6.
我自认不算一个正人君子,但也没有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现在的计划是我替他解决掉麻烦,可具体该怎么解决,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
小美人的唇瓣是那样漂亮,说出来的也尽是些惹人怜爱的语句,但我总觉得他在暗示我什么,他告诉我他是如何被拐带私奔的,楚楚可怜,命运那样坎坷,我怀疑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杀掉他的丈夫。
如何杀掉一个人?
在一个星期五的夜晚,南钟的丈夫邀请我去他们家吃晚餐,在现在这个除了欲望一切都很冷漠的社会里,这实在是件稀奇事,我是说很多人连亲戚朋友都不见了对吧,更何况是个邻居而已。
但是他说:“您一定要来。”
南钟站在他身后显得很焦虑,不停的抬眼看我,欲语还休,他的丈夫在我跟前略显殷勤道:“早就听南钟说起过很多次了,您对他的帮助,我工作忙平时不在家,他又柔弱不能自理,想必有不少事要麻烦您,您一定要来,就当是为了感谢您平日的关照。”
我心想可不是‘关照’吗,那上了别人妻子而产生的愧疚此刻因为这个老实人的行为而产生了变化,心里很难不嘲弄,“好吧。”我说,我会去的。
我特意换了身衣服好显得正式点,格子西装的外套和里面干净的衬衫把我衬托的比他丈夫年轻帅气,牛仔裤和球鞋又不会过于拘谨,那个男人坐在桌子对面时,暖黄色的灯光把把他面庞上的肉照的有些下垂。
“我妻子的味道很不错吧。”
“什么?”
南钟吓的手里的餐刀掉在地上,他慌乱去捡。
我也惊得屏住呼吸。
“他比较会弄这些西餐,中餐不太擅长,牛排啊蛋糕什么的,当初学校教这些他很感兴趣。”他笑着切开三分熟带着血丝的牛排放进嘴里咀嚼,森白的牙齿锋利,然后是吞咽地动作,画面仿佛被分割成了蒙太奇,我攥紧了桌布尴尬的笑着说“是啊,很好吃。”
“你喜欢吗?”
“我……”心脏砰砰砰地跳,我能听见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另一只攥着餐刀的手心里全是汗,湿乎乎的,餐刀都快要从手心里溜出来了,南钟坐在我俩之间,一只手亲昵的覆上了他丈夫的手,餐桌下的脚则用力地踢了一下我的小腿,我很疼但是忍着不敢出声。
“你喜欢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喜欢我吗,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他甜腻的嗓音发颤,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为了保护我,这才鼓起所有的勇气伪装成一个老道的间谍,替我遮掩我的罪行。
“当然喜欢,你一直都这么招人喜欢。”
南钟这朵菟丝花别无选择,只能小心翼翼的依附着他的丈夫。
这会儿他们在我跟前上演起情深似海了,但是我的脑筋不停的转着,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了?意有所指,还是说我想的太多了,他现在在不停地摸南钟的手,宽厚的大手掌下是小美人纤细的手腕骨,我怀疑轻轻一掰就会折了,怎么办,他是不是会等我走后就伤害他?
然后带走他,带到一个我此生再也见不到的地方了。
我深吸一口气,问我自己能否接受这样的结局。
一个情场浪子,被深深的吸引,自愿成为他爱的囚犯被锁在牢笼里。
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做决定的机会。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钟和我,经历过许多。”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自说自话了,“你不会知道的。”
不,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我的内心几乎要抓狂了,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我揭破一切。
“你可能也无法想象。”
“想象什么?” 我抬起头来,我知道我的眼神变了,大概像草原上那些互相撕咬的狼一样凶狠,但我的表情却是笑着的。
“我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了什么。”
晚餐进入尾声,只剩下残羹冷炙,作为客人,我理应留下来絮叨一会儿客套话,但我犹豫了了下,站起来冲南钟的丈夫说:“听说你在搞木工机械活儿上挺擅长的。”
他点点头说“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人,以前什么都得自己干。”
“我采风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湖边有一个小木屋,可能是太久没有修缮屋顶有些漏水,你愿意帮我看看吗?开车去不会太远的,走近道就二十多分钟,只需要给些专业性的建议。”
“这……”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收拾桌子的南钟,但是南钟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在他转头的一刹那就低下头,立刻端着脏盘子闪身到厨房里去了。
“好吧。”他说,换了鞋两手空空和我下了楼,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我知道我的车上有根撬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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