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潋眉见余七虽然神情淡然,无喜无悲,但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施寒璃的影子,心中泛酸,问道:“这位施姐姐定然是十分漂亮了,自从那次以后,七哥就没有再见过施姐姐么?”
“嗯,很漂亮” 余七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花潋眉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困了,要休息了”花潋眉道。
余七奇道:“怎么突然就困了?”
“我想师父了”花潋眉听见这句话,不知怎么想起了花悦。
余七轻声道:“迟青邪的话,我还不知道能不能信”
如果不是迟青邪的话,那又会是谁呢。“花间派近几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师父平常教导我们要行事要谦逊忍让,不可贸然滋事,毕竟花间派虽然名为四大门派之中,但是这是各路英雄的抬举,实则名不副实”花潋眉道。
余七沉思道:“那在这江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冒充幽冥教毫不费力灭掉花间派?”
余七沉思道:“那在这江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冒充幽冥教毫不费力灭掉花间派?”绞尽脑汁也理不出一个头绪,这些年他尽力远离是非,没想到最后,是非蜂拥而至,只让他应接不暇。
“花掌门生死未卜,拖一分便凶险一分,我们先去差探花掌门的下落。”余七道。
“可是七哥你的家人怎么办?”花潋眉立刻道。
“不急,他们有事自然会来知会我的,花掌门这事等不得,若是慢了,怕有不测”余七道。
花潋眉知道余七是为自己着想,心中感动,道:“不过这毫无头绪,我们该到哪里去找。”
“去找皇帝,我约摸这件事跟他拉不开关系”余七道。余七行事向来是率性而为,不顾及许多,说着便揽住花潋眉,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花潋眉从没见过皇帝,心中未免有几分忐忑,但她相信余七,勾住余七的腰,二人一片树叶般从数丈高的城墙上飘下。余七轻车熟路,不到一刻钟便摸到了勤政殿前,已经快到巳时,勤政殿仍是灯火通明,余七并不奇怪,皇帝改寝宫名为勤政殿,就是要以身作则,激励臣下,一心为民,不敢有怠。
皇帝身边高手如云,余七而今带着花潋眉,未免有些瑟缩,不如平日里来去自如,觑得一个机会,正要悄悄的摸进去,忽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蓦地一惊,躲向暗处,刚刚藏好,便见高升带着一队人马,押着几个人走向殿内,余七定睛一看,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圆相等人。余七登时愣住,看圆相几人皆是神情肃穆,眉头紧皱,显然不是被皇帝请过来的,心中一紧,难道是因为蓉妃。
圆相经过余七的藏身之处时,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余七知道,圆相定然是发现了花潋眉,只是并不点破。待得圆相进了勤政殿,便听见一人说道:“方丈,说说吧,自从方丈进京,皇上待你如何?”听声音不是皇帝,却是卫卜宫。
“厚爱有加,老僧一直感激在心”圆相道。
“好一个感激在心,伙同明征,私藏皇上的爱妃,这边是方丈的感激么?”卫卜宫冷清清道。
老僧无言以对,但凭圣上发落”圆相道。
“方丈不说,就以为皇上猜不出来么,在京城,除了余七那个蠢货,还有谁敢堂而皇之的带走蓉妃?”卫卜宫怒道。圆相却不接话,约摸过了一盏茶时间,又听到卫卜宫道:“方丈,皇上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归顺,要么皇上明天公告天下,少林方丈私藏蓉妃,意图淫辱”
圆相淡然道:“老僧与诸位师兄弟修行半生,向来严守清规,不近女色,不恋权贵,江湖中尽人皆知,清者自清,立身正则不惧谗毁”
卫卜宫笑道:“好个不近女色,四十年前的事,方丈是记不住了,要不要本官给方丈提个醒。再者方丈岂不闻众口铄金,而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怕天下人不信么?方丈不为自己清誉着想,也得考虑一下少林的百年声望”
圆相这次却不言语,余七在外听的极不是滋味,因为自己一时妄为,陷圆相于如此境地,自己岂能再坐视不管,当下便欲出去澄清此事,还未起身,便听到圆性道:“掌门师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答应了又怎么样?再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少林颜面扫地,怎么对得起列位师祖?咱们少林根基再深,与皇上作对,也是以卵击石。咱们不像那余七,一个人逍遥自在,咱们身后,还有着一千多人。”
接着便听卫卜宫道:“还是圆相长老通晓事理”
圆相仍未说话,但听圆清怒道:“圆性师弟,我直想着皇帝怎么会知道娘娘在这里,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去告旳密”
接着便听圆性道:“师兄缘何无故污我清白,这几日我何曾离开过你们,哪有时间去告密?”
“没有离开过我们,前日晚上你去哪了?我本就有些怀疑,但是今日你说了这番话,我再无怀疑”圆清怒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圆性长老才是真正心怀少林的人,方丈只顾着自己的虚名,将少林的安危至于脑后,如此自私自利,枉为一教之主。”卫卜宫道。
“闭嘴,叛徒,我就早说过,你入我山门居心不轨,不过是觊觎心颂经。可惜方丈一直不听我的劝”圆清怒道。心颂经乃是从达摩祖师哪里传下来的心经,乃是肉身成佛的无上法门,向来只有少林掌门方能修习。
圆相长颂佛号,道:“老僧何尝不知,只是凭借佛法,化解他的贪餍之心,没想到他修习了这么多年佛法,仍是不曾沾染半分佛性,可惜可叹”
余七暗道圆相执善近乎迂,传音花潋眉,让其不要轻举妄动,站起身来,就要进入勤政殿,刚起身,心里警兆陡生,一股凌冽的杀气,在刹那间笼罩了后背所有要害,封住了自己所有退路,高手中的高手,余七全身汗毛竖起,急调真气,手脚不动,弹指间平平的向前移了三寸,脚下的青石板划出一道三寸长的斜凹,由浅入深,平滑如镜,宛如刀刻。这三寸已是他的极致,在进半分已无可能,须知在在真气未能完全凝聚,手脚无法借力的情况下,凭着一股无中生有的力道,将身子生生推开,天下中能做到的,屈指可数,这还是他五年来阅尽天下武功,融汇贯通修为大增结果。
皇宫之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高手,出击的时间拿捏的妙至颠毫,余七心中惊异,回头一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蹦,怎么会是张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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