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几秒,然后看向梁雅,目光沉沉的谨慎说。
“你去开门。”
这间房是梁雅用身份证定的。
梁雅还在委屈的哭,闻言无措的看向了他。
他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门口,但最后还是依言过去开了门,留出一条小缝嗫嚅的问。
“谁呀?”
看到外面立着的两个alpha后,梁雅瞪大了眼,随即对方逼进来的alpha气息就让他腿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门被推开了,廖颂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面色煞白的李飞舟,慢慢的微笑说。
“alpha和omega在一个房间里待着,是准备做什么呢?”
他身后的沈淇然脸色冰冷,看也没看梁雅就反手关上了门。
“直接带他去医院吧,已经都准备好了。”
他们在黑暗里离开,坐在车上的时候沈淇然说出了口。
廖颂的怀里还抱着昏迷的李飞舟,过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醒来后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李飞舟在旅馆的房间里因为情绪过度激动昏迷了过去,他睡了一觉,但是醒来后看到外面还是黑的。
这是廖颂的家里,他之前来这里住过几次。
迟疑的坐起来后他发现身上干干净净的,所有痕迹都已经消退了,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怎么回事?
廖颂给他用了治疗仪?
李飞舟怀着满腹疑问,穿着拖鞋走到窗帘边看向黑漆漆的外面,然后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表。
晚上十二点半。
怎么才过去几个小时?
想到之前在旅馆时发生的事,他惴惴不安的想要下楼却不敢面对他们,于是坐在床边思考着该怎么办。
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他就顺手喝了,刚把空水杯搁下来,卧室的门打开了。
“沈淇然?”
李飞舟错愕的看着走进来的沈淇然,不由得往后躲了躲,迟疑着沉默了下来。
廖颂和沈淇然毕业后也已经决定了未来的去向,他们暂时都会在首都的军队里担任不同的职务,等时机成熟后就会被派往另外的地方执行任务。
从毕业到进入军队之前,他们有一段空闲的时间,除了应付家里人之外都待在了廖颂的家里。
廖颂替李飞舟给学校请了假,军校很严格,所以以他们的权势也最多只请了一周。
一周后,李飞舟回学校上课了。
其他同学对于他这一周的请假议论纷纷,但是看他平静的神色又不敢当面说,李飞舟在他们各异的目光里上完课后就去食堂吃饭了。
他在食堂里打完饭后寻找落座的地方,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一眼扫过去全是满的,也没有相熟的朋友会替他占座位。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回去要个袋子打包带走时,看到迎面走来的叶望惊喜的朝他打着招呼。
“学长!”
叶望跑到他面前,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邀请道。
“学长你还没找到位子吗?跟我一起坐吧。”
“恩。”
李飞舟端着盘子和他走到空座前坐下,周围的人明里暗里的投来了各异的目光,但是两个当事人并不在意。
叶望迫不及待的问他最近怎么来上课,语气满是关心,李飞舟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后他便识趣的不再追问,于是聊起了最近上的课程与有趣的事情。
其实李飞舟并不是很想和他接触,之前梁雅的事情已经让他在床上受到了足够的教训,如果再让廖颂和沈淇然知道他和叶望这么亲近的话,也许也会神经质的怀疑。
但这是叶望眼巴巴自己凑上来的。
看到李飞舟始终不冷不热的,叶望也依旧笑容灿烂的和他聊着天,吃完饭后他殷勤的帮李飞舟把吃空的盘子端过去,李飞舟也乐得使唤他,往后一靠抱臂等着。
叶望弯身拿他面前的盘子时,李飞舟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见他侧颈处的黑色头发间有一个不易觉察的红点,如同是个红痣。
除非离的非常近,否则不会看的到。
李飞舟脸色微变。
他盯着叶望走过去的高大背影,冷凝的目光从他的头发往下一寸寸扫过,如同在将这个模样与身形和脑海里的某个感觉相比较一样,漆黑眼里渐渐凝出了一点点的冰霜。
等叶望回来后,李飞舟依然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立起身跟着他往外面走。
走出食堂分开之前,李飞舟忽然开口问。
“你下午放学后有空吗?我有事想找你。”
叶望第一次听他主动找自己,闻言看向他,却见他微微皱着眉,好像有很苦恼的事情无法处理一样。
于是他不由得想到了毕业的廖颂和沈淇然,以及李飞舟消失的这一周。
终于肯来找自己求助了吗?
叶望的脸上露出了小酒窝,回答说。
“当然有空了。”
李飞舟望着他的目光有些感激,两人确定好时间地点后才分开去上课,叶望立在原地望着李飞舟清瘦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在发现梁雅的事情后他没有选择出面,而是交给了廖颂和沈淇然解决,就是想等到李飞舟实在熬不住了要找自己求助的这一天。
他恨廖颂和沈淇然,但是会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救星。
到时候,李飞舟就只会相信自己一个人了。
上完晚课后已经是七八点的时间了,叶望来到和李飞舟约好的地方,因为谈的是私密事情,所以他们在学校外面的繁荣小街里找了一个饭店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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