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要见何冲,却被何冲亲卫拦住,这亲卫锦衣卫出身,皮笑肉不笑:“孙大人,这擅长军营可是杀头大罪。9算公子爱护你,千总大人依军律斩了你,公子也无话可说,对不对?”
抬头见何冲那随意1瞥,让孙河怒气不打1处来。他最不喜欢何冲的1点9是这人贪得无厌,更兼胆大妄为,分明9是1副乱臣贼子的德行。
“今日操演,3队表现最优,3日加餐,其次6队、8队,两日加餐,再次2队、7队,1日加餐。1队最差,这3日营中琐事罚处1队清扫整理。各队把总留下,余者散操。”
5名骑士留下十名把总,余者都按着编制牵马走了。
何冲扶了扶凤翅盔,手扶腰间戚刀握把坐正身子,给了亲卫1个眼色,这才把孙河放入。
“备茶。”抬手打发1名亲卫,何冲打量孙河,又看看辕门处那3名身穿棉甲的甲士,有些奇怪,挥挥手,又有1名亲卫将马扎摆在他面前。
“孙兄弟今日不来运马粪了?”
开口9挖苦孙河,看着孙河脸色阴晴不定,这何冲9觉得有趣,哈哈大笑道:“为兄开个玩笑,看孙兄弟今日打扮,莫非参将大人有军务?”
“公子怜悯太原镇水灾流民,说动老爷,派我孙河南下援救灾民千人北上参与民屯补充新平堡所缺民力。沿途不靖,老爷特发军令调2名精锐骑卒,3名悍卒随我南下。这是军令,还请何千总过目审阅。”
“既然是公子的意思,我老何怎么敢拒绝?何某这9用印,麾下5健骑,孙兄弟看到满意的9挑。”
两份1模1样的调令分别盖印,1份留作副本保留,1份归孙河拿着,这是调兵凭证,马虎不得。
盖好印,孙河收好调令,何冲办事这么干脆他也不好冷着脸,笑说:“这是何大人的兵,何大人抽2骑即可,卑职如何敢逾越?”
“那第6队如何,这十队老哥可是按着体能编队的。第6队体能虽差了些,但多是头脑灵活之辈,南下要与流民打交道,没有口才可不成。”
“多谢何大人成全,待卑职完成这趟差事,回来买些汾酒请何大人喝1杯。”
“都是随参将大人1起北上的老兄弟,扯这些尊卑未免生疏。替我向公子传句话,9说我老何管着这马队,凡是公子所指,我老何愿赴汤蹈火。”
何冲这话让孙河眉头轻皱,抱拳应下。他很奇怪,这何冲怎么对公子9另眼相看?
孙河领了2骑,汇同3名步卒,乘坐十辆马车南下。为了省钱,车上载着粮食造饭炊具等等之物。
这边孙河走了没多久,练习骑射的何冲又被人打搅,这次来的是1名本地百户,上来9掏出调令抱拳道:“奉参将大人军令,请何千总调拨1队骑兵归于威远堡编制。所缺兵额,参将大人会抽调地方马户健壮补充齐全。”
何冲打量这百户1眼,嘴角1翘道:“准了,第1队调给郭谅那小子,回去向参将大人说1声,9说马队缺乏军械。另外,马队3日1操,余下时间每日可抽出半日时间助地方军户耕田。”
“何千总美意,卑职必完整传述于参将大人面前。”
最健壮的第1队骑卒9这么交了出去,何冲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脸色阴郁,眉头不时轻皱。
“大人,这朱参将1介迂腐书生,如何值得大人这般委屈?”
笑着打量这名亲信,何冲摇摇头道:“你不懂,我这不是迁9参将大人,而是对公子输诚。”
这亲信难以理解,问:“公子天资过人,聪慧异常却是1奇。而公子如今只有十岁,待公子袭职,说不定大人青云直上可为1方总兵。为何大人会……”
“你不懂,最好也不要懂。匠户的事情进展如何?”
“只招来8家匠户,且多是技艺不精之辈,最多也9打造枪矛刀剑,只有1家能打制棉甲。”
何冲微微颔首,道:“派人去南直隶,再招些炭户,如果合适,弄两户铳匠。”
这亲信点头抱拳离去,何冲翻身上马,1个人练着骑术。他永远忘不了菅典标派他去探查当时还叫朱2哥的少年生死时的诡异情况。
那夜他去的时候朱弘昭尸体都凉了发硬,在他离去时却见到屋内有赤青两色环绕朱弘昭。大难不死的朱弘昭仿佛换了1个人,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天命。
最近皇帝短短时间里驾崩两个,让他的1些心思活跃起来。对于朱以溯有意识的削他兵权,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朱弘昭会怎么看他,只要能和朱弘昭保持良好关系,他相信自己的苦心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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