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读书不多,机灵劲还是有的,态度转的极快,对此刘良佐安心了。孙河是朱弘昭身边心腹,若得罪了还得不到原谅,他这个副千户9别想转正。
孙河也是副千户,却是行千户之职,挂防御操守的正牌5品武官,真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刘良佐。
你来我往,喝了些酒话题自由起来,孙河见刘良佐似乎在等人,猜测在等高杰,9笑说:“高兄弟今晚镇军,离不了身,否则9拉他1起来饮酒放松放松。”
“原来如此,改天咱3人再聚聚,1起为参将大人和公子效力,情分生疏了可不好。”
“也好,9后日吧。”孙河眼珠子转转,给了刘良佐1个眼神,刘良佐挥退同桌的下属,孙河压低声音询问新平堡今年开市预计能收入多少,刘良佐附耳轻声道:“税银估计在千两上下,此外还有各种孝敬,兄弟我这两天9收到这个数。”
“3千两?”
刘良佐被骇的不轻,急忙说:“是3两,这还是要和孙兄弟与里外上下兄弟分润的。”
孙河1脸扫兴,撇撇嘴道:“还是去年那1票做的舒服,何大人走1趟,前前后后刮下来78万两银子。今年怎么这么点?”
“大头都在参将大人和刘公手里,约有两万两左右。参将大人担忧今年粮秣不足,已遣人南下太原府收购新粮。”
这两人压低声音交谈隐晦,1旁隔间里王嘉胤用脚在桌下踹了踹对面的青年,给了1个眼色,这所隔间里声音稀疏下来,那青年眯眼侧耳倾听,做唇语转述。
“公子招募新军,急需钱粮。刘兄弟,你看今年大人那里有没有积存?”
“难,大人麾下战兵又发的是足饷,家丁拿的又是战兵1倍5。兵备道惯例都是发7成饷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大人花其他军镇3倍的钱粮供养这3千战兵。缺额都是大人充家财补上去的,此时也挤不出多余的钱粮。”
见孙河面有难色,刘良佐询问:“公子招募3少年新军,挤挤还是没问题的。怎么,莫非又有变故?”
“有,公子这回募了6百。”
刘良佐听了眉头1皱,道:“大人的情况你也知道,公子今年完婚,庄子都是刘公出资修的,大人那里实在是挤不出钱粮。对了,你还不知道,大人筹谋着筛选战兵,存强汰弱,先缩为两千,等明年宽裕了再从军户中择精壮补充。”
孙河沉默,片刻后道:“6百新军是公子1个个挑选的,饱含公子心血。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从过往商旅那里再敲1些银子,以3千两为限。明日,我再去找郭谅,他贵为威远堡操守官,全赖大人信任,公子赏识。如今公子短缺钱粮,他不做点表示未免说不过去。”
沉吟良久,在孙河炯炯目光下,刘良佐缓缓点头,咬牙道:“兄弟这回9豁出去了,若出了篓子,还请孙兄弟拉小弟1把、”
“你我为公子效力,大人那里知晓,也9高举板子,轻轻落下,放心吧,好好做9是了。”
这两人把该谈的谈完,出了妓馆拐进1旁偏僻的娼馆,刘良佐做东,寻了两个红牌潇洒起来。
妓馆内,王嘉胤轻咳两声,神色阴晴不定:“几位兄弟说说,咱是去是留?”
“王大哥,旁的咱不说,朱参将这待遇心肠好的9像活神仙似的。兄弟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如今要裁人,弟兄们估计挤破头也挤不进去。”
“足额发放军饷,小弟愿意豁出脑袋给朱参将卖命。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要不这样,今年咱先分了银子回家做点买卖,做不成来年再赴大同。朱参将这般仁义,麾下兄弟战场上必然舍生忘死,参将高升也是迟早。不妨下次再来,王大哥你看如何?”
左右两个老成人先后发言,王嘉胤缓缓点头,觉得他们说的有理,看向对面青年道:“韩英,你怎么看?”
“3位兄长也老大不小,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这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难免沙场亡。当兵也是无奈,依小弟之见,3位兄长不若分了银子,回去置办家业。若将来买卖不成,再来投奔朱参将不迟。至于小弟,留上23两银子周转,先找个伙计差事干着。”
王嘉胤沉吟道:“如此也好,韩兄弟打头阵,等家里事安顿好了,再投奔参将大人不迟。”
半夜,嬉闹片刻的朱弘昭宿愿得偿,两手各搂着李家姐妹,姐妹两个轻掐暗啐红着脸认了。
没多时屋外响起急促脚步声,还有火把晃荡,朱弘昭警觉,1骨碌翻身跳下床,抄起床头短铳,脸色紧绷绷。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还在新平堡、天成卫城1带打转转,该不会是这些人找到线索要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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