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工地上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阴灵作怪?”
邓胥文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那这可不是小问题啊,戴先生和我通了电话,说是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社会上已经有了不少远成集团的舆论,他不希望事态进一步扩大。”
江扈说:“我也只是初步判断,还得要到现场去看看才能得出结论,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灵体一定很强大。”
邓胥文问:“您什么时候去现场呢?戴先生安排了几个帮手,说是随时可以协助您。”
江扈笑了笑,说:“我已经和他通过信了,不用麻烦其他人,况且人多手杂,有时候反而不好行动,我在你这里找个帮手就行。”
邓胥文点头:“都可以,我这儿的人你随便用,不过就是那个纪云丘啊,可能不怎么好使唤,其他人都挺好说话的。”
江扈不怎么认同,说:“我挺喜欢他的,虽然话是少了点,但人很稳重。”
邓胥文干笑几声,说:“是的吧……对了,您定个时间吧,我给刑警队的郑警官说一声,他晚上好带你们过去。”
他又补充:“郑警官和BEG合作过几次了,他有经验的,您放心。”
江扈笑着点头,说:“那就好。”
终于等到江扈和邓胥文从办公室出来,晏迦急忙拿起资料上前,对邓胥文说:“所长,这些是前两次的资料,这次的资料我也发到你的邮箱了,你一定要好好看看。”
邓胥文拿过资料,又交给了江扈,说:“谢谢你了晏小姐,这次的事我已经交给了江师父来处理,你有其他消息都可以和他联系。”
江扈对于晏迦来说还是挺值得信任的,她拿出手机,问:“江师父,请问你的电话号码是?”
江扈告诉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晏迦记好了之后,就离开了。
戴槿棠站起来主动说:“江师父,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便开口。”
邓胥文对她说:“江师父已经决定找云丘帮忙了,你和陆老师就按照原先的安排,在所里值班。”
纪云丘闻言关掉手机,站起来接过江扈手中的资料,问:“我们现在就去现场吗?”
江扈看了看窗外,外面正在下着小雨,就说:“不急,我们入了夜再去。”
他从包里拿出伞,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两个人下了楼,纪云丘正要去打车,江扈阻止他,说:“暂时也没什么事,我们走着回去吧,你正好带我认认路。”
纪云丘点头,主动接过他手中的伞,两个人并肩走进雨中。
这雨不大不小,就是风有些急,雨水不时会飘到他们身上。
江扈矮了纪云丘半个头,很容易遭殃,于是他把伞举得很低,几乎是用头顶着的。
江扈不是没有察觉,他笑着说:“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贴心的吗?”
纪云丘目光平视远方,淡淡地说:“也不是的。”
江扈转头看他,问:“为什么?”
纪云丘却沉默了,江扈也不再问,转过头去默默走着。
好一会儿,纪云丘才问他:“江师父有多大年纪?”
江扈顿了一下,反问他:“纪小哥多大年纪呢?”
纪小哥这个称呼一直以来只有楼下内衣店张姐在叫,这会儿江扈也这么叫他,纪云丘觉得怪别扭的。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纪云丘说,“我26。”
江扈说:“好的,纪云丘,我和你差不多大。”
纪云丘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回到公寓后,厨房传来了笃笃的切菜声,纪云丘已经习以为常,江扈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纪云丘去洗手间拿了两条毛巾,递给江扈时,他说:“像这种阴沉的天气,他有时候白天也会出来,习惯就好了。”
江扈看了一眼厨房那个身影,问:“他一直呆在厨房吗?”
纪云丘说:“我和他交流过几次,他是在厨房做饭时心脏病发去世的,一直没离开。”
魂魄离体后、会在异界飘荡一段时日,短则十几天,多则几十年,都是由个人的命数而定。有的会四处游荡,有的会在死去的地方一直徘徊,直至轮回。
江扈又问他:“你一般是通过什么方法和灵体交流的?”
纪云丘说:“梦境,他们会跑进我的梦里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能力。”
他接过江扈手中的毛巾,放进洗衣机后,和江扈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他问:“我听所长说你能和直接和灵体对话。”
“算是吧,但有时候我也不确定我听到的是不是他们的声音。”
江扈轻轻笑了一下,又说:“灵体和人一样,都是会撒谎的。”
纪云丘不置可否,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江师父会总是窥探他人的命格吗?”
江扈知道纪云丘是借由王德的事在试问自己,他老实回答:“以前是,但现在不会了,这不是个好习惯,只是王德当时离我太近,我又太敏感,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这其实不是我的本意。”
窥探他人命运对江扈来说不是难事,但这样做的后果他是难以承受的。若是提前洞悉了一个人的命运,知道他即将死去,即使对方是陌生人,也会出于对生命的敬畏而忍不住去做出提醒和警示,但这样的举动往往会让对方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是冒犯。
纪云丘沉思着,有些能理解这样的能力会带来什么样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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