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婶，你看，阿南没有穿军装回来诶，是不是没有考上警察训练学校？”
“切……就他那个扑街仔，还想考进警察训练学校，食屎啦！”
“他阿妈到处对街坊邻居吹牛，这下看她出不出丑，那大嘴巴子跟个八婆似的，看到就烦。”
“谁说不是呢？他们家陈浩南没有考上警察训练学校，我估计啊，以后秦淑娴都得低头做人咯……”
“哈哈哈。”
陈浩南背着破烂书包，在天黑前赶回了十三寨。
沿途。
许多妇女，街坊邻居看到他的样子，都在一旁小声的窃窃私语，大多都是幸灾乐祸。
他还没有到家。
他没有考上警察训练学校的消息就像鸟儿一样飞遍了十三寨。
“阿南，你个扑街，消遣你老娘是吧？你不是说你考入警察训练学校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吗？军装，你的军装呢？你老妈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
陈浩南刚一走到他们家门口，他母亲秦淑娴就劈头盖脸一顿乱骂。
“赶紧进来，别再外面给你老娘丢人现眼了。”
秦淑娴一把将陈浩南拉进了木屋。
“阿南，没当上警察没关系，好好做人，去找份好工作就行了。”
语气一下又变得温和起来。
敢情刚刚都是说给其他街坊邻居听的，就那么做做样子。
“阿妈”
陈浩南开口。
“阿南，你不要气馁，阿妈不怪你，阿妈知道警察训练学校不是那么好考的，咱们家又没钱去孝敬那些华人面试官。”
秦淑娴安慰道。
末了，又突然说道：“阿南，我给你说了们亲事，就你林三叔家的二丫，他们家收了你老娘的彩礼，这门亲事跑不掉了。”
“阿妈担心你考不上警察训练学校，所以特地先把你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
陈浩南心头一暖。
不过……
二丫才十二岁啊。
有时候还挂鼻涕呢？
长得也很一般，只能说清秀，一点也不出彩，让他娶她？
他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那贵族学校，有一个女神饰演的女老师等着他。
还有古惑仔1中的小结巴阿细。
有这两个女神不上，去上一个小屁孩？
开什么玩笑？
“你别给我拒绝啊，为了这门亲事，可是花了你老娘三十元彩礼呢。”
秦淑娴一看陈浩南那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是拒绝的，赶紧说道。
“阿妈，其实我有”
陈浩南正要开口，木屋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秦淑娴走了上去，拿下门栓。
门外，站着卖卤肉的林三叔一家，林三叔和他老婆黄婶还有二丫素珍。
“今天收工怎么早？不用上街卖卤味了吗？昨天家里来了客人，提了海参和燕窝过来，正好一起吃，省得你们开火。”
秦淑娴让开了身子，邀请林三叔一家进屋。
如果是之前，林三叔一家早就进屋了，然后一起做饭，两家人围在一起和谐的吃饭。
可现在，林三叔唯唯诺诺，黄婶默不作声，二丫素珍更是躲在她妈背后不敢见人。
“怎么？你们是来退婚的？”
秦淑娴一看这架势，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尖声问道。
“对不起，秦婶，彩礼我们家退给你，另外，下个月生果行的阿奎迎娶我们家二丫，到时过去饮杯喜酒啊。”
黄婶涎着脸对秦淑娴说道。
“我蒲你老母啊，饮酒，饮你个大头鬼，钱还我，以后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赶紧滚！”
秦淑娴一把将彩金抢了回来，瞪圆眼睛，下了逐客令。
“秦婶，起先我们都认为阿南能考上警察训练学校的，可以沾沾光，哪知道他没有考起，不好意思了。”
“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知道嫁个好男人有几重要，阿南以后只能去工厂返工，一世劳碌，我们家二丫跟着他没前途的。”
黄婶涎着脸灿灿说道，然后拉着唯唯诺诺的林三叔和他们女儿二丫就离开了。
“林三叔，黄婶，下个月我回去饮杯喜酒的。”
陈浩南大声道。
“我顶你个肺，别人都打你脸了，你还上杆子让人家打？我怎么有你这个白痴儿子啊。”
秦淑娴没好气的瞪了陈浩南一眼。
“阿妈，你觉得二丫好看吗？”
陈浩南问道。
“好看个屁，跟条咸鱼似的，又丑又咸。”
秦淑娴骂声道。
“那不就得了，你还是不是我老母，让我娶她？还有，她才十二岁啊。”
陈浩南无语道。
“我还不是担心你个扑街考不起警察训练学校，所以才去他们家提亲的，哪知道你个扑街真的没有考起，这下好了，咱们家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淑娴骂道。
“阿南，现在这世道，工厂返工，没前途的，不好找女人，只有当差佬和混字头才有出息。”
“但是混字头你就不要想了，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陈浩南笑着道：“阿妈，谁说我没有考上警察训练学校了？”
“呐，四百元，这是提前发的薪水来的。”
“呐，左轮，我的配枪啊。”
“呐，……”
陈浩南将提前发的薪水和配枪还有其他东西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秦淑娴看得眼睛都一下变直了。
“阿，阿南啊，你真考入警察训练学校了啊，但你的军装呢？”
“谁让我有个好妈呢，生了个好儿子，都不用训练，直接跳过军装警察当便衣了。”
陈浩南摊了摊手。
“那是，你也不看你老娘是谁，哼！”
秦淑娴表情先是得意了一下，然后说道：“当便衣好啊，当便衣阿南你也就没那么危险了。”
“嗯。”
陈浩南点了点头，“阿妈，做点东西吃了，好肚饿啊。”
“我这就做，这就去做。”
秦淑娴眉开眼笑的走进厨房，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就你林三叔家那又臭又咸的咸鱼鼻涕虫，哪里配得上我们家阿南，食屎啦，扑街！”
陈浩南：“……”
“阿妈，我当上便衣这件事，你不要传出去啊。”
“你老娘知道，话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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