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一批又一批的被逮到凤凰山前。
一批又一批的被屠戮凝聚血煞怨气。
如此持续三年之后。
投降龙族大军的羽族万灵已经百不存一。
凤凰一族终于是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了。
他们尝试着派人出来探查情况。
然后，被发现的事实惊得差点儿魂飞天外。
“元凤，大事不好！”
一头凤凰从凤凰山外边回来之后，立刻冲到不灭火山之前，对着元凤急切的喊道。
“什么事？”
上次被逼无奈的元凤跟白起交了一次手，因为急着脱身被打得吐血，伤了些许元气。
回来之后，她就又重新回到了不灭火山之中继续汲取火灵之力修养自身。
现在听到外边有凤凰族人跑来大喊，元凤睁开双目。
“那白起丧心病狂，居然在凤凰山外屠杀无尽羽族生灵来凝聚血煞怨气。”
“又布置阵法将其镇压凝聚，三年来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
冲到不灭火山之前的这头凤凰三言两语之间，就将白起做的事情给元凤说了个清楚。
“什么！”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元凤也是脸色一变。
她此刻正在跟不灭火山相勾连。
情绪一动，法力也跟着动。
就见不灭火山晃动一下，喷出不少带着黑烟的烈火。
“呼……”
急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元凤缓缓将跟不灭火山相勾连的法力抽出来。
然后，她从不灭火山出来。
“白起真的如此丧心病狂？”
说起来元凤真有点儿不敢相信。
但事实马上就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元凤刚从不灭火山出来的一刹那，凤凰山的天空，忽然就是一暗。
那不是正常的天黑。
而是有无穷怨气在凤凰山之外冲天而起，一下让天地失色。
“白起！”
感受着在怨气笼罩之下，失去了神圣意味的凤凰山，元凤脸上表情沉得能滴出水来。
怨气，是无穷羽族生灵被屠杀所生。
其中蕴含着无数羽族生灵在死亡之前的诅咒。
不但是诅咒龙族，诅咒白起。
同时，他们也在诅咒凤凰。
要不是凤凰几千年来龟缩不出，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诅咒，很好！”
天地一片灰暗，鬼哭狼嚎充塞了每一片空间。
无处不在的诅咒正在从某个常人难以感受的层面侵袭龙族大营，但是却被龙族大军所散发的军气所阻。
白起感应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凤凰山。
他从昆仑宝镜里面可以看到，这些被屠杀的羽族的怨气正在诅咒龙族、诅咒凤凰，诅咒事件的一切。
诅咒龙族倒无所谓，龙族通天彻地的气运足以将他们镇压下去。
但是诅咒凤凰，对于凤凰来说就比较糟糕了。
所谓凤凰先天五德，名为仁义礼智信。
他们身为羽族之长，平时自然也得到了无数的羽族供奉。
现在，羽族生灵被屠杀得百不存一，之前供奉所留下的因果自然也就反噬过来。
凤凰失德。
凤族的气运也镇压不住这从内部生出的反噬。
在白起的目光注视之下，几乎可以看到那笼罩凤凰山的先天五德大阵，此刻已经摇摇欲坠。
“白起，好，很好。”
“传我命令，所有凤凰准备跟龙族大军决一死战。”
元凤站在不灭火山之前，看到这天地间充塞的怨气诅咒，一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元凤知道，笼罩凤凰山的五德法阵肯定是要被破了。
接下来，龙族大军必然一拥而上。
“白起小儿，以为破了先天五德大阵，我凤凰一族就会怕了你不成？”
“既然你一心求战，那就战吧！”
原本仗着五德大阵的庇护，想要继续龟缩一千年的元凤，在看到五德阵破了之后，立刻抛弃了这种想法。
本来凤凰一族也不弱龙族多少。
之前不想开战，只是求稳而已。
现在白起屠杀羽族破阵，那可真是激怒了元凤。
也堵死了凤凰一族继续收缩的可能。
因此，元凤果断下令，要跟龙族大军决一死战。
凤凰一族之前也感应到了天地间的变化，这时候在听到元凤的命令，当下就都动了起来。
龙族大军、凤凰大军，两族已经都是集结起来。
就等着五德法阵彻底被破开的那一刻，就要冲出去一决胜负。
在两族等待阵法破开的时候，洪荒大陆其余大神通者，这时候都是将目光关注到了凤凰山所在。
“那是什么东西！”
通天从跟元始、太上的论道之中停下来，看向了凤凰山，语气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惊诧。
元始、太上两者也同样是将目光看向了凤凰山。
“这是万族生灵被屠灭的怨气。如此浓重以至于充塞天地的怨气，那里到底是屠杀了多少生灵？”
“龙族为破凤凰，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情？白起果真不怕因果缠身，万劫不复吗？”
正在说着，忽然，太上心中一动，冥冥之中感觉有一道因果正在牵扯自己的注意力。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通天注意到太上说话的时候忽然停顿，忍不住问道。
“我感觉，在凤凰山方向，似乎有什么存在与我相关。”
原始这样说道。
“这，龙凤两族正在大决战，怎么会牵扯到师兄你？”
通天不解。
太上听了原始的话，这时候也是默默运转神通测定因果。
“师弟，似乎有两位与你因果牵扯，注定是你弟子的存在正要去招惹龙族。”
“你若去得晚了，那二人怕是有性命之忧。”
太上测算半天之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但他这结果很不明确，只算出了这样一点，别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凤凰山一趟。”
原始很快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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