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因果？”
“你来自八号当铺？！”
连续两个极度震惊的疑问，显露出佑圣真君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有关八号当铺的记忆，他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也忘记了自己是从何得知。
天界没有传说，哪怕虚无缥缈，也必定存在。
所以佑圣真君，从未怀疑过是否真的有八号当铺这个地方。
而因果之力，就是八号当铺的鲜明标志。
众生不管仙魔神鬼，不论飞禽走兽，只要存在，必有因果，那是一种至强的力量。
但是亿万年来，无人能够掌控。
原因只有一个。
超脱因果，方才能拥有因果。
这是一句很拗口的话，听起来前后不搭，不伦不类，但却是天道真理。
从太古至今，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八号当铺。
只要和那个地方缔结了因果，便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止所谓交易的达成。
这便是八号当铺，最为神秘可怕的地方。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还是远离为好。
林言脸带微笑，自我介绍道：“八号当铺，林言。”
听得对方承认，半空中，佑圣真君目光剧烈波动了一下，道：“阁下是行走者还是老板？”
“老板。”林言道。
佑圣真君的脸色，当即变得极为凝重。
他尝试挣扎，奈何ChanRao在身上的因果之力，有着极为诡异的力量，锁住了他所有的修为。
现在，佑圣真君如同凡人一般，根本无法脱离林言的掌控。
当下，佑圣真君回头，怒喝道：“雨儿，你居然会和八号当铺做交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面对佑圣真君的指责，公灵雨低着头，半句话也不说。
倒是林言眉头略微皱了皱，不满道：“喂喂喂！说什么呢？别给我抹黑，什么叫万劫不复？”
“每一位跟八号当铺做交易的人，都是心甘情愿在交易书上签字，绝没有任何的强迫！”
“怎么说的好像我巧取豪夺似的？”
“难道不是吗？”佑圣真君反问道，“你们八号当铺，可从来不会吃亏。”
闻言，林言耸耸肩，道：“废话，你做生意会吃亏？”
“再说了，要不是你见死不救，公灵雨也不会选择救助八号当铺。”
“还是好好反省自己吧。”
这一番话，让佑圣真君陷入沉默。
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其实他已经放弃了。
有交易书在，林言因果之力加身，他不可能夺回典当物。
“好了，闲聊可以结束了。”
在佑圣真君沉默的时候，林言的笑容收敛，杀意，在双瞳中一闪而过。
“抢夺典当物者，死！”
话音刚落，那捆绑在佑圣真君身上的因果之力，分裂而出，化为一根尖锐的黑色长矛，目标直指佑圣真君的额头。
若是被因果之力直接穿透，哪怕是佑圣真君有着仙人之躯，也会瞬间死亡。
被林言的杀机锁定，佑圣真君的脸色，骤然一变。
八号当铺这都是什么人？！
前一刻还脸带笑容，下一秒说动手就动手？
翻脸翻的比翻书都快！
“你……”佑圣真君咬了咬牙，再次挣扎，但依然无用。
“不要！！”
不远处，看到即将被刺穿额头的佑圣真君，公灵雨用尽力气跑了上去，扑倒在林言面前。
双膝跪地，公灵雨哀求道：“林老板我求你……不要杀他，只要你放过他，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我的一切！”
看着狼狈不已的公灵雨，林言眉头皱了皱，道：“公灵雨，你这辈子，到底为谁而活？”
“因为女儿，甘愿失去千年修为。”
“难道还要再为了一个男子，失去一切吗？”
“值得吗？”
公灵雨抬头，坚定的目光看着林言，狠狠点头道：“值得！”
区区两个字，触动了林言的心弦。
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觉得这个公灵雨，有点傻。
“雨儿……”佑圣真君神色极为复杂，他看向林言，道：“你动手吧，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林言看着公灵雨，又转头看了看佑圣真君。
有些爱情，其实从一开始就能知道结局，但是依然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最终也没有后悔。
沉吟了一会后，林言手指微动，那ChanRao在佑圣真君身上的因果之力，缓缓消散。
“下不为例。”
恢复了修为的佑圣真君，直接闪现在公灵雨身旁。
轻轻将她扶起，佑圣真君声音沙哑道：“雨儿，你后悔吗？”
公灵雨摇摇头，道：“我不后悔，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我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等待……”
佑圣真君心头一震。
“我带你走。”
将公灵雨扶起，佑圣真君转头看向林言，道：“林老板，我女儿的仙灵本源，可否留着？”
“可以。”林言点点头，道：“未来，你随时可以到八号当铺找我。”
“前提是，能付出让我满意的典当物。”
仙灵本源并非仙灵之气，林言可以吸收仙灵之气，却无法吸收仙灵本源，留着也是无用。
那是只属于公灵雨女儿的东西，到时对方可以以此为跳板，修炼为仙人之身。
“多谢！”
佑圣真君冲林言躬身，而后带着公灵雨和自己的女儿，离开了人间大地。
至于去了哪里，就不是林言该关心的了。
经历了这件事，或许佑圣真君能参悟瓶颈，直接突破天仙也未曾可知。
离开之前，林言抬头看了一眼虚无的苍穹。
那里，似乎有未知的存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注视着他。
林言zui角一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继而身体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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