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等你
醒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雨。晶莹的水珠拍打在窗玻璃上,流淌出一道道水痕。风很大,能听得到低沉的呼啸声。
你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
我带你回家。
昨晚他的声音,此刻又在耳边响起,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就像她的心情—他一直让她捉摸不透,有时那双棕眸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融化;有时他嘴角疏离的笑,却让她心底发凉。
她抬首,看向那张英俊的面孔,飞扬的眉,挺直的鼻梁……她忍不住伸手轻触那冷硬的下颚线条。
腰间一紧,庞大的身躯压住了她,她惊呼,迎上他炙热的目光。
“小东西,又想偷袭?”犹带睡意的声音格外性感。
她讪笑道:“就摸一下,我给钱。”
“不用客气,我可以免费提供更多服务,包君满意。”他邪气地一笑。
她慌乱地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挣扎着要起床,却被他压住。
“别乱动,跟你开玩笑的,”他轻叹,语气明显带着遗憾,“今天早上有个会,不能陪你赖床。”
冷欢闻言小脸滚烫,然后飞快地坐起身。
掀开被子时,她看了一眼床单,微微一怔。
“昨晚你没有用……”她望着他,尴尬出声。
“嗯。”他淡应了一声,棕眸平静无波。
昨晚情急,他大意了。
“我不能怀孕。”她沉默了几秒,低声道。
她的心脏应是无法承受怀孕的。
他的目光忽然冷下来,“很好,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他未再言语,起身走向浴室。
拧开水龙头,镜中的男子面色冷沉。
他感到愤怒。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从不乏女子流连,其中少不了处心积虑想要靠孩子拴住他的人,但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们一丝机会。
可被女人这样反过来拒绝,还是第一次。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生气。本来她这么识时务,他应该觉得轻松愉快才是,而且他也不可能容忍自己孩子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可却在听到她那句话时,心中噌地蹿起一团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一会儿我就去买药……你放心。”门口传来她低柔的声音。他怒意更盛,猛地转过身,哗啦一声—却是牙刷杯被他的动作带下,跌碎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惊讶地瞪着他,瞅见他冰寒般的神情,又有些茫然。
“你在生气吗?对不起,我昨晚应该提醒你的……”她有些窘迫,“不过没关系,还是能补救……”
“你给我闭嘴。”他切齿,狠狠吐息。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撇清?昨晚还在他怀里无助地哭泣,那么小鸟依人,今早就换了这般懂事干练的模样,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你习惯这么为男人着想吗?”盛怒之下,刻薄的字眼从他嘴里迸出。
冷欢的脸顿时刷白,盯着他没有说话,眼底却泄露了受伤的情绪。
下一秒,她转过身,穿上外套就往门口走。
叶听风大步跟了上去,在她拧开门锁时紧紧按住了门。
“请你让开。”她没有回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一手扳过她的肩,低头那刻,瞅见她眼里泛起了红雾。
他的心里有点发堵。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她抬眼看着他,轻声问,“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难过多于开心,又何必呢?”
“什么意思?”他握紧了她的肩,棕眸深不见底,“你要分手?”
她轻嗤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叶听风,你我之间,谈得上分手吗?”
“好……好得很。”他冷笑,退开身,“随你的便。”
走出房间后,她听见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傍晚的卡萨布兰卡谷气温渐凉,但迎面吹来的海风仍带着温暖的潮湿感。一望无垠的葡萄园尽头,是夕阳的余晖,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淡金色。
米歇尔看着伫立窗前的男子,他举杯喝了一口手中的白葡萄酒,姿势利落迷人。
“我想,您对我们的酒是满意的。”她鼓起勇气说道。
“是。”叶听风转过身,微微一笑,“但好像你们对我的收购方案并不满意。”
“我家的酒庄,在整个谷区历史最悠久,酒也是数一数二……”
“可是您和您的家人似乎都不擅长经营。”叶听风放下酒杯,嘴角仍是轻浅的笑,“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据我所知,你们之前拒绝过几家企业的收购要约,这次您邀请我来酒庄,开了这瓶珍藏的酒,应该不只是想让我到南半球旅游吧?”
“叶先生。”米歇尔尴尬出声,“请您体谅我的处境,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之前的挥霍和荒唐……”
“我可以把收购价再提高百分之二,但前提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哥哥再干涉酒庄运作,另外,你只能负责酿酒事务,其余一切,由我们的人接手。”
米歇尔一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这是奎因的手稿?”墙上一幅建筑草图吸引了叶听风的注意力。
“对,正是建筑大师奎因的,他和我父亲因为爱好登山结缘,二十年前,他曾在我家住过一阵子,留下了几张图稿。”
“我可以买下来吗?”
“嗯?”
“我想买下他的手稿,可以吗?”叶听风转过身,语气坚定。
“当然可以,噢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送你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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