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的处境不可能对换。我处于掌控者的位置,你处于被掌控者的位置,地位的不平等就注定了你的弱势。对于如此弱势的你,我还能保持起码的尊重,还能关心你的感受,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对你很好了。不是吗?”
对于爱德华这番有意心存诱导的话,东方穆头脑清醒地微微摇头,黑眼睛里满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听起来,我似乎很应该为你恩赐予我的宽容与慈悲而衷心感激。可是不对啊!我为什么会落到这么弱势的地步?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被掌控的对象。对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现在释放一些小善意,就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不,德莱恩公爵,我不会感激你的。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觉得你对我很好,希望我会爱上你并且答应陪你上床,你恐怕要失望了!顺便说一句,我对于成为斯德哥尔摩症患者毫无兴趣。”
广义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非只存在于绑架事件。
像遭到丈夫家暴的妇女,
还有乱.伦案中的受害人,
都会因为长期处于权利不平等的环境下导致心理出现病态变化,从而对主导者产生认同体验。
自我催眠并深信不疑对方其实是爱自己的,一切伤害都是源于真爱,是他情非得已的行为。
在东方穆被接来柏林后,
爱德华为他提供了最好的物质生活,
又安排他去大学读书,
就是希望能让他感到自己被善待,
从而慢慢改观他对自己的态度。
简而言之,爱德华也是在期待着斯德哥尔摩效益的出现。
但是,东方穆可不那么心性软弱情感脆弱的人。
他不会因为爱德华流露出来的那点善意就心怀感激,
更加不会产生那种“他也许是爱我的”错觉。
因为在东方穆看来,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愿意为爱人牺牲与付出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是把爱人的感受放在首位的,在乎与重视他或她的点滴感受。
而爱德华不是这样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以他的个人利益优先,满足自己最重要。
所以,东方穆才不会相信他所谓的“我好像爱上你了”这种话。
东方穆一针见血的话语,
让爱德华有些不悦地眯起双眼,
深邃幽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计划进展不顺利的懊恼。
不轻不重地把那只粥碗往一旁的小方桌上一顿,爱德华半真半假地微勾了一下唇角。
“穆,感觉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让你的态度软化,那么我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保持对你的尊重呢?或许今晚我应该直接留在你的房间里不走了。”
凝视着窗外的无边夜色,东方穆一脸漠然地说: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你承诺会保持对我的尊重。如果你不喜欢别人违约的话,希望你也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东方穆最后那句话里用的词语,爱德华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难猜出是让他信守承诺的意思。
“穆,我也想那么做,但需要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才行啊!如果你老是给我一张冷脸的话,也许我就觉得没必要了。”
“如果你不能继续保持对我的尊重,那就意味着你违约了。如果是那样,是否代表我可以离开柏林了?”
东方穆突然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让爱德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若有所思地反问。
“如果我说是,你就能答应陪我上床吗?”
东方穆犹疑而迟缓地说:“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是不是只要陪你上过一次床后你就能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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