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野,这个名字他的确听到过,却依旧没有看到过。
霍钦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与顾兰亭一时的相顾无言。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可是顾兰亭完全就没有那个感觉,他甚至感觉今天的自己简直温和有礼的一逼,简直是个好宝宝了。
在外人眼里,顾兰亭“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其实,真正的顾兰亭就如沈朝灯所说的那样,就一整个的你该叫师姐。”说罢,转头望向霍钦,道,“这就一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是书香流氓、衣冠禽兽中的典型,可是,就算是坑人还是损人,他都带着那一副温和的轻笑,即使一口毒汁喷过来也见鬼的让人感觉到那是他在亲近别人。
“我说,这酒你怎么从师父那里偷出来的?”沈朝灯闻着小坛子里散出的清冷的酒香,眼神“咻”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沈朝灯其人,懒散且颓败,爱好不多,做陶瓷,做饭,爱花,手控晚期病人,爱好音乐与酒。前面的爱好,在这几年里,丢了个遍,只有最后一个还留着。
不过,经过少年时的那一段跟着群魔乱舞、犬马声色的日子的锻炼,她总不会喝醉就是了。
沈朝灯爱好酒,也知酒,她一闻就闻出来了,这是师母亲手酿的,度数不是很高,但是醇香醉人,沈朝灯很是喜欢,可是自家师父对与师母有关的所有东西都占有欲极强,平时她很少喝到。
此刻见到,难得的有些诧异。
“就你那不要命的喝法,师父怕你伤了身子,给你才怪。”顾兰亭哼了一声。
“我早就改了好吗?”沈朝灯翻了个白眼。
“听听啊,你这败家仔这次又砸了多少?”顾兰亭突然笑起来,“那可是一个一百多万的明朝嘉庆青花呀。”
沈朝灯知道这是顾兰亭晓得了那天晚上她看见被砸了的她做的瓷瓶之后拿嘉庆青花瓷来匡贺勤那几个公子哥儿这事儿,所以故意的嘲讽她。
顾兰亭笑容恶劣,沈朝灯气的想打他。
霍钦看沈朝灯抱着花和酒,抱得很艰难,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放在了桃树下的小桌上。等他放好了之后转过来再看,看见顾兰亭和沈朝灯一来一往之间那种无法掩饰的亲昵,抿了抿唇,有些无力。
顾兰亭看见霍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这是把他当成了情敌?!
对于顾兰亭而言,这倒是个新鲜的体验,不过,他性格虽然恶劣了些,却还没有恶劣到故意去逗一逗跟他还不是很熟悉的霍钦。
不过……若眼前的人是霍铮或是别的他熟识的谁,就不一样了。
顾兰亭轻笑一声,再次瞥了一眼从进门初起,就注意到的沈朝灯手上绑着的绷带,开口戏言,“话说,我进来时你们手拉着手要去哪儿?”
“手拉着手”这几个字说的清晰且分外的……暧昧。
沈朝灯的耳尖红了一下。
顾兰亭眨眨眼睛,诧异。
这……这流氓还能有这种……这种害羞的表情?
难得难得!
顾兰亭手有些痒,想要把这一幕拍下来,给霍铮他们看到,怕是要笑死一群人。
霍钦听到顾兰亭这话,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想起来他这之前想要给沈朝灯重新包扎来着,可是却还没有来的及动,顾兰亭就来了。
霍钦想起来,脸色变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推着沈朝灯往小楼走。
沈朝灯眨眨眼,被霍钦推着时,抱着酒坛子都不放手。顾兰亭慢慢悠悠的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轻抿着,跟在两个人身后进了小楼,然后,他就坐在一边,看霍钦后把沈朝灯按坐在了沙发上之后,熟练的从电视柜底下拿出医药箱,摸出双氧水还有绷带创可贴那些东西,就单膝跪在沈朝灯的身前,将沈朝灯手上的纱布和创可贴除尽,给果然已经发了炎的伤口消毒,抹药之后拿了新的纱布和创可贴又照着原样包起来。
做这些时,霍钦眼底温柔缱绻,还有些心疼,而且,他看着沈朝灯手上的伤口时,无意间流露出的眼神,看着竟然感觉比沈朝灯这个伤员还要痛。
沈朝灯不想去医院,所以从她受伤至今,他都没有提过这事儿,只是自己帮她处理了,但是现在……
霍钦看着已经有些发炎了的伤口,抬头,很沈朝灯商量道,“听听,你的伤口再沾水发炎严重了,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
是商量也是威胁。
沈朝灯看见霍钦眼底的痛和温柔,看见他小心翼翼的跟她商量,心底不由得软了些,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
“好。”她说。
霍钦露出一个笑来,藏起眼底的狡黠。
他就知道,听听受不了他这样用可怜的目光看她。
套路成功了沈听听的霍钦心想。
顾兰亭看软软糯糯听话且乖顺的沈朝灯,看温柔缱绻细心的霍钦,眼底的神色刚软了一些,看到沈听听的身边到底有了一个知冷知热可以悉心照顾她的人之后,心底的欣慰和欢欣刚生出来不久,他就又看到装可怜套路沈听听的霍·小狐狸·钦,还有智商下降的严重的沈·间接性的傻白甜·听听,愕然。
片刻后,却又在心底轻叹。
算了,这两个人都愿意宠着对方,也都愿意脑子不清明,他这母胎单身的贵宾犬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是上宠物店买一下狗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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