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乔望南见孙儿总算肯吃饭,心情大好,对米小四更是心怀感激,闲聊了一会,问道:
“你家世代酿酒,想必你承继了这门手艺,你上次从我这里得了一千两,为何不租间铺子重操旧业?还要留在瞿府作工?以小兄弟你的本事,何必屈身瞿府,甘心做个小小家丁?”
“诶,一言难尽,”米小四不想扯谎,找了个理由搪塞道:“近来事情多,没空,等以后再说吧。”
乔望南点点头,说道:“我和瞿笙还算见过几次,乔某也算有点颜面,等过几天回梁南县,我亲自去一趟瞿府,不说这些了,吃菜。”
“您何时回去?”米小四说道:“我那里还有一些装啤酒的瓶子,您要愿意,我按上次的价全卖给你,大家这么熟,再给您算个9折优惠,您愿不愿意收?”
弹幕:“该来的终于来了。”
“不装了,我摊牌了!大爷收酒瓶子不?”
“收酒瓶的大爷:收,我肯定收!”
“不,你不敢,我才敢啃腚!”
“哦?”乔望南一脸惊喜地说道:“收,我肯定收!”
上次他回来转手把那瓶空啤酒瓶卖了,赚了三千两白银,听到还有瓶子,哪里能不激动?
弹幕:“{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啃腚的那位,麻烦你站出来!”
“恭喜你都学会抢答啦!”
“刚才不留神,差点和你开了香槟!”
米小四:“???”
他一头雾水,不知道弹幕怎么突然炸裂了。
这也没有特意搞笑啊?
“好极了,”米小四推桌而起,说道:“那就梁南见,我回去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他离开梁南县一天一夜,那邓虎怕是早已变成饿虎了,得回去给小兔子送点吃食。
听到米小四要走,乔观北当即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乔望南拱手道:“恕不远送!”
……
而此时的江府书房里,江振邦、余铁山以及余铁山的十二个徒弟们,脸色都有些难看。余铁山身旁的桌几碎了一地,显然是他刚才盛怒之下,一掌拍碎的。
众人身前,一条脸色黧黑的大汉,正在书房内跳来跳去,脸上洋溢着孩童般天真可爱的笑容,赫然是中了兔跳萌萌枪的邓虎。
看着这个样子的邓虎,一屋子人感觉有无数话说不出口。
堂堂铁山先生的入室大弟子,名震大漠的一条汉子,就变成这么一个玩意儿?还蹦蹦跳跳真可爱?
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众人除了唏嘘眼前的事实,脸上更是充满了愤懑、难过等复杂情绪。
“先生,此事……”江振邦话到一半被余铁山挥手打断。
余铁山脸色铁青,冷厉眼神从所有弟子们脸上扫过,视线落在最小的弟子吉查尔脸上,压低声音说道:“怎么回事?”
他听到消息已经第一时间带领弟子赶到江府,因此还不知道邓虎为何变成这幅模样!
“我,我……”吉查尔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穿一身翻领胡服,戴着翻檐毡帽,腰间束着一条蹀躞带。他嗫喏了几句,心虚地瞧了瞧身旁的另一个人,余铁山的二弟子,漠北神足巴六。
余铁山的所有弟子中,武学天资最高当属变成小兔子的邓虎,其后便是吉查尔,巴六的天资至多排在第六位。但若论轻功,漠北神足巴六则是第一位,其轻功造诣甚至不下于余铁山。
这时候余铁山顺着吉查尔的视线看向巴六,沉声说道:“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你们的大师兄为什么会被人弄成这幅模样!”
“师傅,我和吉查尔师弟奉命去寻大师兄,谁知到了山上茅庐,没有看到米小四的踪迹,却发现大师兄被人点了穴位!大师兄变成这幅模样,众师兄弟们心里都很难过。”
巴六也是一身翻领胡服,这人不像余铁山是汉人投突厥,他母亲是突厥人,父亲则是中原人,面容上遗传了父亲的憨直之劲,身高则比普通中原人更为高大,与邓虎的身高不相上下。
“这也怪不得你们……”余铁山露出了狼一般凶厉的眼神,狠狠地说道:“想不到余某纵横江湖几十年,这次竟然看走了眼,米小四,我非得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江振邦在旁边说道:“先生息怒,那米小四不过是个小小家丁,完全不会武功,我敢肯定这件事定是他人所为!这米小四的背后,定有高人相助!况且大战在即,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高人?哈哈!”余铁山冷冷笑道:“余某已位列一品之位多年,半只脚早已踏入小宗师之境界,试问天下有几人是余某的对手?”
江振邦也知道失言,赶紧圆道:“江某并不是那个意思,铁山先生的武功天下无人能敌!江某只是有些担心,为了抓一个米小四,贻误大战之机,影响到复隋大业!为了大业着想,米小四暂且不抓也可!”
“先前要抓米小四的是你!”余铁山面露不快地道:“现在不让抓的也是你!如今我大徒弟变成这幅痴傻模样,你说不抓便不抓了?”
江振邦无奈摇头,自知理亏,退到一边再不说了。
余铁山拍了拍巴六的肩膀,却看着江振邦说道:“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余某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什么十年不晚?一晚都不行!余某报仇从来不隔夜,管它什么天大的道理,把我徒弟弄成这幅模样,我就要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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