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子睁开眼睛,开始控制着“纯白”离开被包裹住的猩猩。白色的液态物质触碰到的墙壁表面留下了明显的被侵蚀的痕迹。
“纯白”在上子的控制下逐渐显现出模糊的人形,黑色的物质从尚且粗糙的人形内部浮现,覆盖在白色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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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不断从上子脸上滑落,一旁放出白金之星警戒的承太郎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清洗骨瓷茶具的情景,也是这样,清澈的水滴沿着洁白、细腻的表面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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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礼服的绅士再次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上子身上的粗绸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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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耗神过度,她已经站不稳身体,晃了晃就要往下倒,不过文森特和承太郎几乎同时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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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子定了定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由文森特半扶半抱的支撑着她,总算还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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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看其他人……?”上子把询问的眼神投向承太郎,他沉默着点点头,白金之星拎起了落得和假船长“暗蓝之月”一样下场的红毛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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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先去了水手们聚集的房间,承太郎带着白金之星走在前面,文森特扶着上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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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当先打开舱室门,然后又后退一步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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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你先扶着上子到甲板上。……这里的景象不太适合女士观看。”
承太郎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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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子顺从的被文森特扶着走向通往甲板的方向,她轻轻的问了一句:“那些水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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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你先去甲板,我很快就来。”承太郎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白金之星拖着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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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船上还活着的所有人都回到了甲板上,围成一圈低头看着中间形容凄惨的红毛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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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狡猾凶残的畜牲,现在的模样用凄惨来描述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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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与“纯白”接触过的部位毛发都已被腐蚀殆尽,不但毛发,还有皮肤、血肉。
它的面部伤势尤其严重,它的眼皮和嘴唇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脆弱的眼球和坚硬的牙齿裸露在空气中,共同哀悼那些已经失去了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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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不只是外部的伤口,它的鼻腔和口腔也源源不断的流出各种体液和鲜血,因为液态的“纯白”从它体表涌入了体腔,对它的身体内部同样造成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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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一只手牵着上子,另一只手攥着承太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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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从同行者们的交流中得知,水手们都被地上这头红毛猩猩杀死了。她现在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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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有见到尸体,但承太郎蒙着她的眼睛带她离开那个溅满血迹的房间时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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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感受着她牵住的那只手,那是上子的手。纤细,修长,白皙,细腻。
安出来的时候看到上子非常虚弱,似乎消耗了大量体力,随后安得知现在地上这头猩猩被打败似乎主要是依靠上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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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忍不住睁开眼睛悄悄的打量着上子,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承太郎,还有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和乔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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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如何打倒这个猩猩……?而且他们似乎都不感到奇怪?他们一定有某个共同的秘密……’
安又回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只猩猩的惨烈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人类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势啊?而且这个猩猩的样子,有点眼熟,就像那个在船上装炸弹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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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使者们并不知道安这个半路捡来的小姑娘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们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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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起眼睛,用危险的眼神盯着地上已经醒来却丝毫不敢动弹的红毛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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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怎么处置这畜牲呢?”终于有人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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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上子、以及她身后双手环抱她的腰部为她提供支撑的文森特。
虽说是文森特的正确判断及时解决了这头猩猩,但他毕竟是上子的替身……虽然他完全拥有作为独立的人存在的能力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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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文森特本“人”的意愿就是服从上子、保护上子,而现场还有一个看不到替身的安,红毛猩猩的处置权就归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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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决定吗?嗯……”
上子稍作思考之后开口了,她说话的声线隐约透露出她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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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看到这种野生动物应该是要送去动物园之类的吧?”
上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乔瑟夫表情不变;
阿布德尔眉毛稍微有点皱起;
波鲁那雷夫几乎在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不过身为法国人的秉性让他没有打断女士的发言;
承太郎和花京院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松开,脸上都流露出一点笑意。
安还是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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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猩猩似乎也听懂了,正在疯狂的点头,一些原本渐渐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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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上子话锋一转。
“这可不是一般的野生动物。就请它体验一下乘风破浪的快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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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天后,一艘货轮驶入了美丽的花园之都——城市国家新加坡的近海区域。
这片清澈美丽的热带海域水深在200米左右,是许多海洋生灵最爱的栖息地,其中就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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