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苇芽桑也翘了集会吗?”
“那种东西去了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赤羽业仰头看着闭眼翘脚躺在树枝之上的苇芽,笑道,
“内裤露出来了噢。”
“我有穿安全裤。”
“还真是无趣呢。”
苇芽睁开眼坐起身,双脚悬空垂眼对着赤羽业道,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赤羽业的背景和亲属没有任何问题,普通的平民出身,甚至就连关系人都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普通的天才。
“苇芽桑,你转入这里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吧?”
“所以呢?”
赤羽业脸上的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可淡橙色的双眼却有些认真。
“你真的还没有记起来吗?钵雷街、羊、草莓大福……”
苇芽眼睛瞪圆,身体前倾从树上跳落在赤羽业面前,凑近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你是那个时候在钵雷街里迷路的,红发小子?!”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乌鸦女。”
“因为……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直怯生生又警惕地看着周围,脸上摆着毫无杀伤力的凶狠表情……
就像和羊群走散的幼崽,弱小又无助。
“四年前,我试过去钵雷街找你,不过完全找不到任何消息,就连羊曾经的据点都空了。”
“羊在五年前就已经解散了……我和尼酱也是在那个时候加入港口黑手党的。”
赤羽业似变魔术般拿出两盒草莓牛奶,递了一盒给她,
“钵雷街的规矩,只有对认同的同伴才会分享食物,对吧?”
苇芽看着那盒最普通的草莓牛奶犹豫起来,在赤羽业把手举酸之前终于还是接过了。
“……嗯,只有同伴才会一起分享食物。”
“不过你居然完全忘了我,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两人坐在杂草丛生的操场阶梯上,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赤羽业倒是毫不意外,毕竟她看起来和在羊的时候有很大变化,不会知道他曾经是旧人后就立即卸下心房。
“羊为什么会突然解散?”
“内讧。”
苇芽手里拿着没有开封的草莓牛奶,单手撑在身后低头道,
“他们和外国雇佣兵团GSS联手,打算杀了尼酱,和我……我负伤逃走被首领大人救起。没有了尼酱的力量,只是一群拿着枪的孩子即使和GSS联手,也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对手。”
“嗯~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危险呢,钵雷街。”
“那是当然的了,那里可是鱼龙混杂的横滨最混乱的地方,是连警察也不能随便进去的贫民窑。”
“犯罪者、杀手、偷渡客、瘾君子、女支女……那里大部分的人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是社会的最底层。”
“你能被自己的父母安全接走算不错了,羊里很多人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更甚者,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人。”
赤羽业闻言轻笑一声,低下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警局的时候你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走,原来你以为来接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人贩子吗?”
苇芽斜眼看去,倒是没有任何顾及地点头承认。
“啊,这种事在钵雷街常见得很,谁知道那个警察有没有被他们收买。在自身强大起来前谁都不能信任,这是属于弱者的唯一自保手段。”
赤羽业闭上眼睛,那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在警局里凶巴巴地挡在自己身前,似保护着自己的宝物般护着他的事。
时至今日还历历在目。
【业!】
【不许碰他!他是我的同伴!】
【那个、我们是业的父母,这次是专门来接他回家的。】
【有什么证据吗?】
【啊,这个是业的身份证、出生证和我们的结婚证,这些我们都带来了。】
【……证件可以造假,不一定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好啦,赤羽夫妇都已经找了自己的孩子整整好几天了,而且难道业君还认不出自己的父母吗?】
【……业,你认识他们吗?】
【嗯,当然了,我都说我只是不小心迷路到那里的。爸爸、妈妈,苇芽酱不是故意的,这几天都是苇芽酱一直在保护我,她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业的朋友十分喜欢业呢,你没事就好了,你没事实在太好了……业!】
【妈妈别哭了,我一点事都没有啊。】
【谢谢,谢谢你们帮我们找回自己的孩子。】
四人出了警局,赤羽夫人紧紧抓着他的手,两人对着送他们出来的民警不停感激地弯腰道谢。
“没事,以后小心一点就好。”
赤羽先生则看向低头不语的苇芽,对着业笑道,
“爸爸和妈妈也要好好感谢业的朋友才行呢。”
“爸爸、妈妈,苇芽酱最喜欢草莓大福了。”
八岁的赤羽业还有些奶声奶气对着苇芽道,
“对了,苇芽酱,我们叫上中也哥一起去那家你想去很久的粗点心店吧?”
“不用了……”
“苇芽酱?”
“既然你父母来接你回去,你以后就小心点吧,不要再乱跑让自己的家人担心了。也别再迷路到钵雷街了,那里很危险。”
听到“钵雷街”三字,赤羽夫妇皆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钵雷街?!业,你自己一个人跑到那里去了吗?你有受伤吗?”
“爸爸、妈妈,苇芽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没事。”
穿着带帽卫衣和夹克衫的中原中也也从街对面着急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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