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到客厅将手中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枕在爸爸的膝盖上,这说明她晚上还需要出去一趟。
“刚出差回来,晚上还有工作吗?”
“有一批俄罗斯的货品运到,那是新的交易商,我需要亲自出面表示诚意。”
我也爬在沙发,坐在身材娇小的妈妈脚边,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妈妈……”
妈妈翻过身将头埋在爸爸的腹上,似乎有些生气,也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看来你们两个的谈话不怎么愉快啊。”
爸爸一如既往地看好戏般看着我的纠结和失落,手里轻拍妈妈的后背,指间卷着她的黑发。
“不行就是不行。佐为,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除了加入我的“公司”。”
“哎~没想到你野心不小嘛,佐为。”
我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我早就怀疑妈妈的“工作”可能并不是什么正当职业,因为她喜欢我,可每次出差回来都要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才会抱我。
而且,总是会接到电话之后立即换衣服出门,无论那个时候有多晚,而且有时候还会天亮了才回来。
我不是个傻瓜,相反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算得上十分聪明,妈妈的工作并不是正常的工作,属于危险行业,手上的茧子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同学的妈妈手上看到过。
“呼~呼~”
家里很安静,妈妈在睡着了,爸爸将电视机调到静音,看着新闻台,而我则独自生着闷气。
“佐为,妈妈会生气很正常,因为你和她那个时候不一样。她没得选择,可是你有。”
爸爸用气音对着我说道,语气十分平缓而严肃。
“爸爸?”
我看着妈妈额前刘海向内侧倾斜滑落,在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的右眼,甚至几年前她在家里还会带着眼罩。
是爸爸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之后,才摘下不戴,不过刘海越留越长,直至遮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脸。
“苇芽酱虽然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很轻。现在是个机会,想看吗?她一直都瞒着你的秘密?”
我猜爸爸平时应该也是这样对着那些老狐狸徐徐引导,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他怎么会显得那么流利。
可是即便知道,我还是抵不住诱惑地凑上前去,对着妈妈的右眼角伸出手想要触摸。
“哒、”
还没等我的手指碰到妈妈的眼角,手腕就被妈妈一把抓住,而后我看到了,那只冷傲又诡异的眼睛。
和常人不一样,妈妈的右眼没有眼白,满是猩红色的带着一圈圈圆形纹路,上面还有六颗勾玉,没有瞳孔或者这就是瞳孔。
看起来有些恐怖。
“阿娜达,你不该告诉佐为这个。”
“有什么关系嘛,他迟早也会知道的,自己的妈妈拥有世界最漂亮,也是最厉害的眼睛。”
爸爸在妈妈异于常人的右眼眼角落下一吻,看起来十分喜欢也毫不介意。
“……”
妈妈没有推开爸爸,而是有些尴尬地拨了拨自己有些凌乱的刘海,将自己右眼睛挡起来后,才复杂地看着我。
“佐为……”
妈妈喜欢自己的右眼,却害怕被我看到后恐惧。
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后,我连忙扑了上前,紧紧抱住了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妈妈。
“我、我不害怕妈妈的眼睛,像爸爸说的一样,我很喜欢!”
那只眼睛绝对不是天生的,没有人的眼睛会天生长成这样,我想着。
“你真的不害怕吗?”
妈妈听到我的话后将刘海撩起,低着头露出那双没有眼白的红眼,和原本我熟悉的黑眸也变成了一只带着奇怪八角花纹的红眼。
“……”
好、好冷……
两只眼睛都散发着诡异的光,且带着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压迫感,当妈妈用这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时,我能感受到自己发软的手指。
“妈、妈的眼睛,那、那是什么?”
“这只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这只是六勾玉轮回眼。写轮眼是宇智波的血继限界,你或许也会有,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开眼。”
“我、我也会有吗?”
妈妈带着我的手指摸完后,就将刘海放下收起眼睛,温柔地抱着我。
“可是我希望你是后者,佐为。这双眼睛是不详的,我由衷希望你永远不要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东西。不要像我跟那些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那样,开眼后的人生都被自己的血继限界所束缚。”
“……我不怕,我是妈妈的孩子!”
我喜欢温柔的妈妈,她是这个世界我最喜欢的人了。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的身体还有一半是我的血啊,你妈妈属于宇智波的血继限界不一定会遗传到你身上的。”
爸爸似笑非笑地将我从妈妈的怀里提起,炫耀般地将手放在妈妈的腰上。
“……”
这也是我讨厌爸爸的原因,因为我遗传到了爸爸的红发,就连妈妈和止水舅都十分惊讶,宇智波祖上八辈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红发。
当然,因为宇智波祖上十八辈都是族内通婚。
“中也、中也!”
“都说了,不许直呼长辈的名字啊!”
我吊在中也舅的手臂上,长大的我已经不可以再坐在他的肩膀上了。
我十分喜欢坐在中也舅的肩膀上,然后拍着他的脸,看着他生气却又不能对我怎么样的模样。
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知道了中也舅是属于能够被我“欺负”的范围之内,而且他对我十分好,我自然也十分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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