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四下弥漫着甜甜的蜜意，关浩瑜一脸朦胧地看着酒席上坐在隔壁桌对面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什么来历？”关浩瑜问身边的王梓俊。
王梓俊在手机上检索了下：“那一桌都是玉霖传媒的人，应该是个新人。”
“哦。”关浩瑜色迷迷地盯着她看，“我想要她，你问问她的经纪人，如果愿意，我可以捧她。”
王梓俊低头应了声。
***
Linux勃然大怒：“他当我们是拉皮条的？”
何敏很无奈：“云颂是新人，关浩瑜大概也没想到是我带的她。关氏那个特助打电话给小方了，小方作为经纪人也是新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还是来问我了……”
Linux冷笑：“关浩瑜这种人渣也配留在地球上呼吸？”
何敏：“还是要给个回应的，客观来说，也有艺人愿意。”她斟酌用词。
Linux道：“行，把她叫过来。我亲自和她说。”
梁云颂一脸诧异：“什么？”
“权钱交易。”Linux坐在老板椅里面，腿搁在书桌上，面无表情：“你什么想法？”
梁云颂很激动，拍案而起：“我不愿意！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要求？我是来做艺人的，不是来做妓人的。”
Linux点点头，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行，知道了。我会替你挡了。”
梁云颂闷闷不乐地回到公寓，虽然有了公司高层的允诺，但是梁云颂依旧不能放心。
这个圈子肮脏，权钱交易是常有的事情。不仅如此，很多公司打着替艺人考虑的幌子，实则做着拉皮条的生意。
梁云颂入行有一段时日，虽然“玉霖传媒”非常正规，但是不免心有戚戚焉。万一利益足够高，难免高层不心动。
林雾出门倒水，看见梁云颂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客厅里，夜色冷清，梁云颂脸色如水。
林雾：“怎么啦？”她走过去，轻轻给梁云颂披上一件外套。
梁云颂仿佛才看见她。
梁云颂隔了很久，才缓缓地摇头：“身不由己。”
林雾握住梁云颂的手，给予她力量：“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黑暗的对面就是光明。”
梁云颂的拒绝并没有打消关浩瑜的垂涎，他打听到梁云颂接拍了一部偶像剧，饰演女三号。
这种流水线制作的偶像剧，女一负责貌美如花，女二负责推动剧情，女三则可有可无，梁云颂饰演女一的好朋友，人物性格讨巧，但是戏份不算多。
关浩瑜来剧场探班，对梁云颂开门见山：“我可以捧你做女一。”
梁云颂在片场轮候，她看见关浩瑜的一瞬间神情紧张。
林雾远远地看到，她罔顾身后助理喊她的声音，她冲上前，将梁云颂护在身后：“关大少，如果有工作事宜，希望您能提前联系我们的经纪人。”边说，便将何敏的名片递给王梓俊。
关浩瑜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只觉得眼熟。
“我们见过面？”他的兴致忽然转变了方向。
林雾笑：“关大少怕是对所有女孩子都这么说。”
关浩瑜：“不，我只对漂亮的这么说。”
关浩瑜：“那么，两位小姐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吃饭？只要你们愿意，女一女二都是你们的，而且——我可以投资更多的片子。”
林雾扬起下巴：“不。”她挑眉，“关大少如果有合作事宜，应该联系何姐或者Linux姐，我更相信她们的眼光。”
关浩瑜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你们不怕从今往后没有戏约？”
梁云颂沉默，林雾将她拉起来，轻声道：“轮到我们去拍了。”
关浩瑜向王梓俊打听林雾的角色。
王梓俊按下原本想说的话，林雾不就是两年前那个意外？但是关浩瑜显然已经不记得。
也对，坏事做得太多，早就麻木了。
林雾好或者坏，都不会引起关浩瑜任何的情绪波动。
程小七说的对，如果那天她纵身一跃，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关浩瑜不会有任何的内疚。或者，他更觉得是解决麻烦之后的轻松。
林凡在这个剧中是客串，只出场两三回。
关浩瑜舔舔嘴唇，两个女孩子他都喜欢。一个是欲迎还拒，一个是冷若冰霜。若是能够让这样两个都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身|下，那将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太容易得手的，就没有意义了。
越是难搞的，越是有挑战性，越是……能够得到快感。
程小七是这样，梁云颂是这样，林雾也是这样。
关浩瑜挥挥手，叫来了副导演。
副导演面有难色，但还是低头将演职人员房间号告诉了关浩瑜。
直到拍完当日戏份，梁云颂还是不能平静。
林雾的戏份也已经拍完，她不过是个客串的角色，何敏给她挑了一个“白月光”的女神戏份，让她露露脸，博一些人气而已。
按照日程安排，林雾今夜就可以离开剧组。
但是林雾不放心梁云颂，她决定再等一天。
梁云颂感激地握住林雾的手：“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林雾：“大家是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梁云颂：“明明我比你大一岁，又入行早过你，怎么说，也应该是我……”
林雾打断梁云颂：“那就等你大红大紫，苟富贵、勿相忘。”
梁云颂终于破涕为笑：“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你真温暖。”
林雾淡淡地扯扯嘴角：“大概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今生要对你好一些——你太高估我，我也自私自利，你是我少数几个挂心的人。”
梁云颂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抚过，痒痒得很难熬，她甩头将那情绪压下去，旋即又有些黯然：“若是关浩瑜不肯放手怎么办？”
林雾冷然：“能怎么办？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不要脸，我们可以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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