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样的,白鹤刺绣还有特别意义在里面。青窦回头看向明兰雅美,小鹿斑比的眼睛里可怜兮兮的求助,有点不知所措。
“会不会是前代花魁?”雅美对这种什么花魁继承制度也不是很了解,“这花魁身份在不夜城也是一门职业吧?你作为新花魁上任,前面肯定有旧花魁。”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明兰扶着雅美的肩膀,接过青窦手中的头发。看头发的颜色,又看了看初开的发色。排除强光下颜色的变化,据目测,这头发应该是同一种。“不知道初开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亲人在?这头发,也许是亲人留给你的。”
初开注意这头发很久了。于是也接过来,眉头皱得很紧:“我没有亲人。”
三个人一愣,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空气中传来簌簌暗器破空的声音,牙牙龇开牙,一主一宠警惕地观察四周。
“会不会找错人?”青窦对气息不敏感,注意不到空气中威胁的气息,“毕竟头发颜色相似的很多,也有可能是别人的……”
初开耸耸肩,将头发又还给青窦。
正当两人交接,凭空落下一阵暗器雨。只听咚咚咚钝器扎入木屑泥土的声音,一群黑衣人从屋顶跳下来。雅美当机立断将明兰扔上牙牙背,翻身骑上去。
刚准备顺手捞起青窦初开,就看到青窦拉着初开向另一条巷子跑去。
“放开花魁!”黑衣人愤怒追上。
雅美大叫一声:“牙牙!”
牙牙四足崩出利爪,扑向了黑衣人。
青窦拉着初开,无头苍蝇似的疯狂乱窜。他们钻入的这条巷子刚好是不夜城的底层花妓巷,天色渐晚,街道上游妓已经打开门来做生意。游妓甩着帕子,散客们淫词艳曲的唱起来。喧嚣声,暧昧的灯光照的整条街虚影重重。
身后簌簌的风声穷追不舍,青窦不敢回头看,只顾抓着初开的胳膊往人群里躲。
底层花妓巷里都是人,黑衣人怕不小心伤到初开,不敢逼得太紧。只是这投鼠忌器的追法,很快就追丢了两人。青窦抓着初开一头撞进一个人迹罕至的黑巷子里。东张西望,发现终于没人追,才骤然松开一口气,瘫坐下去。
初开也喘得不行,毕竟从小作为顶级妓子讲究雅致入骨,肆意地跑和跳是他从未有过的。
此时端正地坐在青窦身边,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
安静的巷子里,只有两人喘息声此起彼伏。许久之后,青窦咳嗽了一声止住了这股气。抬头看向初开。剧烈跑动之后,初开的脸像出水芙蓉一般绽开了美丽的色泽。他的发丝也有一丝凌乱了,垂在鬓角额头,显出了几分烟火气。
他喘着,喘着,突然往墙壁上一靠衣袖掩唇笑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他先是小声地笑,然后笑得肩膀在抖,最后放声大笑。
青窦睁着一双眼睛在一旁看,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也咧开嘴跟着笑起来。
直到初开笑够了,他才以袖遮面扫了青窦一眼,清冽优雅的嗓音居高临下道:“你笑什么。”
他长得太好看了。哪怕翻白眼给人脸色看,也都是最美丽的样子。青窦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笑,我就跟着笑了。”
初开白了这蠢小子一眼,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矜持地朝青窦伸出一只手。
他的手跟他这个人一样晶莹剔透,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青窦愣了两秒,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将人给扶了起来。
初开站起来,四周看了看,然后转身就想走。
明兰雅美他们不在,青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手足无措地跟在他身后。巷子口人声鼎沸,追踪他们的黑衣人不知在哪儿,青窦有点担心。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就想劝他:“不如咱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牙牙是野兽可以闻到味道,一会儿就追上来。现在随便走动的话,要是遇上坏人就不好了……”
“什么坏人?”初开突然转身,吓得青窦差点撞到他身上。
“就那些很凶的黑衣人啊。”
“那些是落雁楼的守卫,她们毕生都在保护落雁楼里人的安全,算什么坏人?”初开放下遮面的袖子,往身后一甩,“与她们相比,你们才是坏人吧?”
青窦骤然被噎住。他眨了眨眼睛,脸一下涨红了:“我,我们,我们只是想找你问个问题。我们没有坏心,我们不是坏人啊……”
“哦?”初开嗓音好听的像是仙音,说出口的话却犀利如刀,“你可知道全宇宙多少人想跟我谈心?他们又捧出多少星际币才能得以见我一面?你们一分钱不出,强行把我掳出落雁楼,引起恐慌,难道不是等同于抢劫?”
青窦的脸瘪紫了,瞬间满头大汗。
初开却冷冷哼了一声,抬起脚,继续往巷子里走。
青窦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就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贴着他。好在初开也没拒绝,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巷子深处走去。就在两人路过巷子的岔道,一声尖利的叱骂惊住了两人。
初开拽着青窦迅速躲到垃圾桶后面,就看到巷子岔道的内胡同里一个光头的刀疤脸男人正举着一个短鞭,一下一下地打着地上蜷缩的三四个女童。
女童蜷缩在地上,细弱的痛哭声从牙缝里冒出来。但似乎已经清楚自己不会得救,哭再大声也不会得救,她们都咬牙忍着不哭。因为她们的哭声不会赢来怜悯,只会让这些打她们的人更加的兴奋和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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