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关?是叫关什么?……就这一个名字是准确的吗?关玉……?”
忽然吹来的一阵小风吹散了不甚清晰的对话,苏杭捧着热乎乎的餐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没关系,明天我会再仔细听一听的……嗯。您还有其他事吗?”
她回头看了眼依旧沉溺于熬粥的拓淮煜,又低头看了眼满手的汤汁,咽了口翻涌上来的唾液,抬脚往白子婴窝着的石桌旁走去。
“唔!”白子婴是闻着味儿转过身的,他真的都快给饿扁了!要不是刚跟拓淮煜耍完脾气他早就自己要吃的去了,而且这事又不能跟苏杭明着讲,保不齐这臭丫头要变着方的嘲笑他。
不过,看着摆在面前的又香又嫩的鱼肉,他发誓苏杭可以是他一秒钟的艾西斯。
咳!开个玩笑。
但是……
“苏小杭?”白子婴皱眉,“苏杭!”
“啊?!怎么了怎么了?你又哪儿不舒服了?”
“啧!”白子婴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他发现自己最近翻白眼的频率变多了,“你脸色差得跟生啃了叶绿素似的……”
“我……”苏杭张了张嘴。
白子婴看了她一眼,又拉下眼皮盯着桌子上的肉:“还有心思调侃我看来是没什么事。请问我是直接下手吗?”
苏杭立刻回神,冲他呲了呲牙:“那个我去拿筷子!”
“不用了苏姑娘。”
苏杭还没起身,头顶就传来拓淮煜的声音。
“我已经拿过来了。”
苏杭仰头转了一圈,看到拓淮煜从她身后绕了一周,走到自己对面白子婴的旁边坐下。
“那个,拓哥?”
“嗯?”把筷子放到已经上手抓到一块肉的白子婴面前,拓淮煜又捡了两根递到苏杭手里,“苏姑娘是想知道我做的鱼到底好不好吃吗?”
“不是拓哥!我……”
“那苏姑娘得自己尝尝。”他笑了笑,看起来不大温柔。
问话被打断,苏杭愣愣地接过面前的两根筷子,不太能搞得懂拓淮煜话里的意思。而且,她想问的也不是这个!而且!而且!她想知道!……
“婴婴。”
拓淮煜唤了白子婴一声,打乱了苏杭那根紧绷的弦。
白子婴则瞥了他一眼,嘬了嘬手指上的汤汁,拿起筷子准备伸向近在咫尺的那块肉……
“李星槐醒了。”
白子婴的筷尖顿了一瞬,又继续伸出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拓淮煜笑了笑,夹了块肉喂到他嘴里:“说想见你。”
白子婴嚼着嘴里的东西轻轻磕了磕脑袋。
“所以……”拓淮煜又转向默默啃着白菜帮的苏杭,“明天还请苏姑娘带我们到镇上玩一圈,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苏杭点点头,没敢抬眼看面前的领导,因为她感觉拓淮煜完全都知道她的想法,可就是不让她问出口!
刚刚那些话,甚至好像还有些警告意味在里头!
她扣着手里的竹筷,想起不久前向他寻求帮助的事情,那时他也是满脸的拒绝之色,一点不是最开始那种急切又感兴趣的架势。
大概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自己不只是单纯的讲个故事,只是碍于白子婴在场不好发作。
慢慢想明白的苏杭有些难过,她知道两人有自己的事情,很多,也很重要,可她也只是想知道,她刚刚听漏的那个字是不是她心中所想。
石桌上的气氛异常沉闷,白子婴因为大伤未愈吃不了太多东西,早早就退了下去。拓淮煜也是没吃几口便进屋给白子婴换了药,伴他睡下。独留苏杭一个人收拾剩下的残羹剩饭……
临近清晨,小院儿的窗户地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苏杭歪头瞅了眼,看身高居然是白子婴。
冬季,阳安的早晨亮得有些晚,可苏杭还是能看到白子婴冲她招了招手,然后向她走来。
冬季,溪山村的早晨凉得有些不可思议。白子婴裹了裹外衣,挨着苏杭坐下来,看着她哭肿的眼皮轻声笑了起来:“怎么?苏姑娘这是,出来给眼皮消肿来了?”
“噗!”苏杭无奈一笑,带着鼻音,骂他“有病”。
白子婴也不恼,笑着笑着却没了音。
两人就这么坐了好久,久到太阳缓缓升起,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白子婴才又开了口:“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人就是太爱绕着弯说话。”
“他想告诉你这事太危险太难了,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得住的。”
“他也是为你好,别怪他。”
看着苏杭脸颊旁那一串又一串的泪珠子,白子婴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有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为了安慰一个没接触过几天的小朋友。
“喂我说苏小杭,你能不能把眼泪收收?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哭!”白子婴也没想到,有一天拓淮煜用在他身上的话,会被他拿来用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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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杭杭坚强!(慈爱脸)
苏杭:滚滚滚!
作者:(呜呜呜,咬手绢,闺女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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