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不爱上灵草课，每次都偷偷溜走，后来我爹就拿了颗橙黄剔透的果子给我，说是好吃的，结果尝了一口的我差点没把舌头咬掉，这苦的掉牙的东西居然是灯笼果！他居然拿这玩意儿给自己的亲儿子吃，太没人性了！后来我熬夜苦读，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整本图鉴全部背了下来。”
他说完抬了抬下巴，语气骄傲：“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读书是有天赋的！”
周宁儿嗤笑：“你还不依旧被人骗吃了灯笼果，那种果子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吃。”
杨天如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反驳：“我那只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柳朝沉吃了口蛋酥，随口一问：“那你现在还记得那本图鉴的内容吗？”
杨天如撑起来的气势瞬间散了大半，有点心虚地转移视线：“这不是都隔好几年了嘛，谁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东西啊。”
宋子丘无情补刀：“所以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诶不是，好歹咱俩是兄弟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宋子丘无视他：“到我了，食精木之果，居沼水之所。”
柳朝沉忽然觉得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不太像少主和护法，倒像是朋友，又或许他们既是少主与护法的关系又是好朋友。
不过思绪微微发散了片刻，立马又被宋子丘的话拉了回来。
杨天如挠头，周宁儿皱眉，柳朝沉沉思，过了许久都没人能说出来。
最终还是柳朝沉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书来：“等会，我先查查。”
杨天如目瞪口呆，被他的操作秀了一脸：“你怎么还翻起来了呢？”
周宁儿也凑过头来，讲得理直气壮：“师父，你这是作弊，不公平！等会要借我看看。”
杨天如：“？？？”借你看就不算作弊了？
宋子丘淡定地靠在马车壁上，完全不担心结果如何。
柳朝沉眉头紧锁，翻看得极快，这本书他早就看了好几遍，对里面的内容大多都很清楚，可印象中好像并没有哪种灵兽是宋陵所形容的。
书页翻得哗哗作响，一直从头过到了尾页。
杨天如眼睛也止不住地往书上瞟看：“是什么？”
周宁儿疑惑地嘀咕：“好像……没有？”
柳朝沉心想，或许这书是不完整的，还有好些内容没记的吧。
周宁儿不信邪，索性把书拿了过来：“我，我再找找。”
杨天如也侧过身去，和周宁儿肩并肩地看着。
可一炷香时间都过去了，书页都快被她翻烂了也没找到宋子丘所说的灵兽。
杨天如倒吸一口气，对宋子丘说：“兄弟，你是不是自个瞎诌了一个？”
柳朝沉抬眸看向宋子丘，憋了半天没蹦出个字来，最后认命道：“算了，我不知道。”
宋子丘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奈的表情。
杨天如：“行了行了，赶紧说说是什么？”
“是地棘，这种灵兽不易寻找，也不适合结契，所以一般的图鉴上找不到它的身影。”
柳朝沉：“……”感情对方拿了个冷门的小动物出来，而他还翻着热门的灵兽图鉴啊。
杨天如难以置信：“宋……护法，你这都是哪看来的啊？”
宋子丘好心情地弯了弯眼睛。
周宁儿把书丢还给柳朝沉：“那行吧，认赌服输，我讲个故事。”
“从前有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他性子桀骜不驯，怼天怼地，结果被如来佛压在了五指山下，再后来这石猴领命护送一个叫唐僧的和尚去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修成正果，封号斗战胜佛！”
杨天如忍不住问：“石头里怎么……”
周宁儿凶他：“闭嘴，不许问问题！”
杨天如不服，但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嘟囔着：“我这不是不耻下问嘛，憋着多难受啊。”
宋子丘突然开口：“你从哪听来的故事？”
周宁儿骄傲地将手搭在柳朝沉肩膀上，语气自豪：“当然是我师父啦！他给我讲的故事可多了，像哪吒，二郎神什么的，比茶楼里的说书人还厉害！”
柳朝沉也笑，他喜欢周宁儿这幅骄傲的小表情，因为这模样像极了他妹妹，印象中的小女孩也是如此表情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介绍他的。
“这是我哥哥，他可厉害了！”
窗外的风景晃过眼前，灵驹的啼声哒哒，速度很快，在四人谈话间已越过了两座山头。
周宁儿的话引起了宋子丘的注意。
他问道：“你这些故事挺有趣，是从哪来的？”
柳朝沉眼珠一转，含糊道：“是小时候从话本上看来的，要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反正话本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宋子丘挑眉，眸色渐深：“小时候的话本？”若是他没记错，小时候的柳朝沉可不会去看什么话本。
那还是他刚入玄天教的时候，身为师尊的柳朝沉只领他去了住所便没再管过他，不论是引气入体还是灵技，都是他去藏书阁自学而来的。
因为没有师尊的教导和保护，导致一些弟子起了恃强凌弱的心思，他那个时候刚学会引起入体，在回途中被三个弟子拦住了，他们想要索要他的灵石，可他根本没有，一般弟子的灵石都是由师尊按月给予的，可柳朝沉根本不管他，更别提给灵石了，所以那一天他被三个弟子打得浑身发疼，最后还是被偶然路过的掌门看见，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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