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季家灯火通明。
“病人后面被撕裂红肿，近几天就不要再同房了，等下我会开外敷的药，早晚各一次，手腕跟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用药酒揉搓化瘀，过几天就没什么事了，病人体温现在是37.8是低烧，我会开一些退烧药，等下喂他吃过以后要是还继续升高的话，就要打退烧针了。”
“麻烦了。”秦衡对着私人医生说完这句话，拿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很乐观。
医生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这些有钱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自己还是守口如瓶为好。
折腾好这一切送走医生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季南躺在床上睡梦中还皱着眉头，时不时还带着哭腔哼唧几声。
单薄的身体缩在被子里，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秦衡俯身凑过去只听见季南小声的呼喊：“衡哥…衡哥，我疼……”
秦衡心里像是被重重的打了几拳，自己本该是对他最好的人，就算再生气也不该把人弄成这样。
秦衡附身亲了亲季南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以后再不会了。”
喝了两口水含在嘴里，嘴对嘴的喂他把药吃下去，又渡些水给季南喝下去，做完这一切后才翻身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季南一整夜都在梦魇，睡得特别不安稳，呜呜咽咽的呢喃，手一直揪着秦衡的衣服。
秦衡则是根本睡不着，一直守着季南，每隔一小时就量一次体温。
在天亮起时季南烧到了39度，吃了药不见退烧，反而越来越严重，又打电话急匆匆的把医生又叫回来，打退烧针。
打针的时候季南像是知道一般，一直不配合，却又清醒不过来，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挣扎。
秦衡怕碰到他手上的伤，又怕他一直烧的更严重，内心一番挣扎下还是制住季南让医生打了针。
季南像水做的一样哭个不停。
折腾完以后秦衡身体已经感觉很累很疲惫，可是精神却格外清醒，抱着季南本想小憩一会儿，可一闭上眼全是季南哭喊的画面，根本让人没法睡。
秦衡也不睡了，睁着眼一直看着季南，一会儿伸出手用手背量体温，一会儿又凑过去亲亲季南哭红的眼皮。
秦衡很恐惧，他害怕这次伤透了季南的心，害怕季南会从此不理他，怕季南会恨他。
用力把人抱在怀里，呼吸之间皆是季南的味道。
第二天季南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后面撕裂了现在一动就痛的，昨晚被绑住的手腕今天都已经青紫一片，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疼的说不出话。
抬眼扫去卧房里只有季南一个人，挣扎着起身，季南痛的眼前都黑了，坐起来缓了好一阵。
颤颤巍巍的起身，每个动作都让季南疼的嘶嘶吸气，床到浴室的距离不过也就十来步而已，季南硬是走了好几分钟，到了洗脸台前，季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肿的老高，皮肤青白，嘴角还破了口子，脖颈胸口布满红痕。
“这也太惨了吧，丑死了，跟个鬼一样。”季南忍不住吐槽自己这幅样子，委屈更甚，又开始掉眼泪。
秦衡上楼时看见床上没人，走进浴室就见季南扶着洗脸台哭。
“你…醒了？”秦衡见他这样结结巴巴的开口。
季南转过头邹着眉头看向他，眼泪掉的更凶。
“别哭了，昨晚哭了一夜了，今天再哭眼睛该坏了。”秦衡走到他身边把人环抱住。
“都怪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季南嘶哑着声问，心里又忍不住吐槽自己“声音也难听死了。”
秦衡抱着他，亲着他的头顶说：“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你别哭了。”
“秦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季南泣着声问他。
秦衡一定是不爱我了才会这样对我，昨晚强压着自己做那事时残暴冷漠的样，陌生的季南根本不认识。
听见季南说的话，秦衡呼吸一滞，收紧怀抱低下头把脑袋搁在季南颈窝里哑着声说：“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说完后又抬起头，双手按在季南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秦衡认真的说：“昨晚是我不好，是我气昏了头做了混账事，你要打回来骂回来，怎么样都行，只是南南…你…你别记恨我，也千万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成吗？”
说完这些后顿了顿，秦衡像是虚脱了一般说：“我爱你。”
季南从没听他这么认真的说他对自己的感情，两人走到一起是两情相悦顺其自然，秦衡又不是个整天把情爱挂在嘴边的人。
他对自己的感情都藏在漫漫岁月，藏在他对自己的特别，藏在纵容宠溺体贴中。
只有在两人欢爱时，格外动情的时候会说上那么一句，其他时候从不见他说的。
季南看着眼前的男人，秦衡的眼睛满满的懊悔。
季南想着，秦衡他在害怕，在伤了自己后他肯定也难过的，昨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秦衡，是自己骗他在先，不乖乖认错还在他生气的时候故意讲话激他。
现在这幅样子八成都是自己作来的。
而且季南看见秦衡失魂落魄的样，心里也难过。
季南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着声说：“你以后别这样对我了，昨晚我真的好怕，而且真的好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的，以后不要那样了好不好？”
“以后都不会再那样了。”秦衡一只手环抱住怀里人瘦弱的腰，一手抚摸着季南的头发，虔诚无比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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