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顾明珠突然停下来，盯着凌夜看。
凌夜掀了掀眼皮子，“你看什么？”
顾明珠咽下嘴巴里的食物，“你昨晚笑了。”
“什么时候？”
顾明珠脸一红，“就是你说想亲我的时候。”
凌夜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感觉和平时一样，“有吗？”
“有，”顾明珠见他似乎想不起来，也不害羞了，急忙道，“我当时都看见了，你对我笑了。”
啊，为什么我的眼睛不是照相机，不然那个时候就可以把那个笑保存下来。
这可是凌夜的笑，从认识到现在，他唯一的一次笑，还是他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的证据！
凌夜淡定地喝了一口粥，“也许是看错了。”
“绝对没看错，”顾明珠把终端打开，“你再笑一次，我拍下来给你看。”
凌夜不为所动。
“笑嘛，来，看我。”顾明珠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见她不肯善罢甘休，凌夜牵起了两边嘴角。
“不对，不是这样，弧度要自然一点。”
凌夜：……
“这样也不对，不是光嘴巴，重点是眼睛，”顾明珠捧着自己的脸往前凑，眨巴眨巴眼睛，“你看着我的脸，有没有感觉我很可爱？是不是很想宠溺地对我笑？”
凌夜：……
“不是不是，你看着我，你回想一下当时的感觉。”
凌夜：……
“算了，”顾明珠无力地倒在桌子上，“你别笑了。”
你再笑，我也要怀疑自己当时是错觉了。
凌夜收起表情，继续吃饭，在顾明珠没有看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顾明珠重新抬起头，看着对面凌夜淡漠的脸，心中再次哀叹，为什么当时自己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没有立刻拿出终端拍下来。
看来，要让他自然地想笑，刻意去要求反而会十分僵硬。
为了让凌夜像那天晚上一样再笑一次，顾明珠使尽了各种撒娇卖萌的手段，给凌夜的感觉就是，眷属她最近，有点过甜了。
这个形容词并不是什么抽象的比喻，而是实事求是的描述，之所以有这种感觉，主要是因为，标记以后，Alpha对自己的Omega信息素会更加敏感，而眷属她是玫瑰布丁味儿的，对凌夜来说，就更加觉得甜腻。
更何况她最近经常不带颈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如果现在眷属问他，她和玫瑰布丁谁更甜，他就可以如实地回答了。
另外，眷属她也更加黏人了。
倒不是说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实际上，就算是住在他家里，眷属时不时地还是要出去，据她说，上次和康斯坦斯小姐见过以后，她现在已经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了，所以社交也开始多了一点；
除此之外，每周还有私人美术课、礼仪课、管理课要上，要成为完美的Omega，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但一旦回到家里和凌夜待在一起，她就会变得格外黏人。
凌夜看书的时候，她就钻到他怀里上网；做饭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从后面抱过来；睡觉的时候，故意赖在房里不出去。
起初凌夜还能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没过多久，就逐渐摸清了他的底线，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娇气。
早上和他挤在一个浴室里洗漱，刷完了牙就转过身踩着他的脚背要亲亲，有一次她缠得狠了，信息素因为过度发热而横冲直撞，被他按在洗手台上加了临时标记才稳定下来。
晚上躺在被窝里勾着他的脖子，像小猫一样在他下巴和脖颈上舔咬，说是他咬了她，所以她也要咬回去才公平，殊不知凌夜被她咬得浑身发热，最后用被子把她团巴团巴成一卷，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才行。
有的时候Alpha的欲望上来了，不是不想做下去，但理智提醒他，如果不是情到深处的水乳交融，那种事情就总会缺一点味道，对她也不公平。
不过对于她这种小动物一样的挑逗，有着几世经验的凌夜，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譬如有天早上吃完早餐，顾明珠帮着把餐盘收到洗碗机，在他旁边委屈道：“凌，我待会儿就要出门了。”
凌夜“嗯”了一声，打开水龙头洗手，昨天她已经说过了，今天是她姑妈的生日，要和家人一起去姑妈家，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顾明珠：“那你要一整天都看不到我了。”
凌夜：我并不会因为一天见不到你就怎样。
顾明珠继续不依不饶：“你不会想我吗？今天没有人陪你看书了。”
凌夜等她洗完手，拿纸巾给她擦干，在她控诉的目光下，淡定地转身把湿的纸巾丢进垃圾篓。
回过头，见她还站在那里，鼻尖都委屈的皱起来，在她继续开口之前，走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料理台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诀窍，遇到这种不想和她争辩的时候，能动嘴就不要说话。
凌夜单手撑在料理台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压着她向下，不断加深这个吻，顾明珠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肩颈，随着他的动作向后倒，如玉的脖颈仰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凌夜现在已经不需要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吻了，反正能让她能够忘记前一刻的小情绪就行。
就像现在，当他把她深深压在台面上，迫使她只有通过紧紧攀附着自己才能不摔倒下去，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在渴求水面上的呼吸，她之前的那些小小的失落和抱怨，就会被她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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