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一声臭屁,石坚猛地起身,如离弦的箭,朝茅房奔去。
陈元站起身,拍拍手,慢慢数:“一、二、三。”
啪他打个响指,就听从茅房传来石坚一声惨叫。
“有人掉茅厕里了!”
陈元扭头看向门外,哼哼,这下看你还作不作弄我。
洗了两个时辰的澡,也没把这一身臭味给洗干净,石坚顶着张杀气腾腾的臭脸踹开了陈元的房门。
书院里每个学生都有独立的卧室和独立的卫生间,非常的人性化,非常让陈元满意。
正在吃面的陈元给气势汹汹的石坚吓了一跳,没等石坚算账,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递上。
“石头哥,我亲自做的,尝尝。”陈元笑的一脸纯良,扮可爱扮乖巧他可是最拿手了,这也是他从小寄人篱下学到的一项生存技能。
不等石坚开口,陈元赶忙起身拉他坐下,把筷子递到他手上,并把桌上一盘大肉往石坚面前推了推。
“石头哥,你肯定饿了,赶紧趁热吃。”
石坚放下筷子,眯起眼睛看他:“你小子又不知冒什么坏呢,该不会……”
“欸,我哪能再对你下毒手啊,”陈元出声打断,商量道:“咱俩算是扯平了,以后谁也别作弄谁了行不行?”
石坚沉着脸不说话。
陈元见他无动于衷,继续商量:“抛开身份地位,我喊你声哥,你叫我一声小子,咱俩感情都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能放我一马?”他说着吹起彩虹屁来,“那些小伎俩我不过是从你那里学来的,我深知你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觉得身份悬殊,故而让着我,你这点苦心我还是知道的,石头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行不行?”
把面子给足你,我就不信你这颗石头不软下来。
石坚没说话,但面上的表情有松动,片刻后,他将话题转开,看着桌上的面问道:“这面当真是你做的?”
“是啊,亲自和面赶的,这肉酱也是我亲自调的,连这咸菜也是我亲自切亲自炒的,就是这大肉是书院里做的。”陈元微笑着,“赶紧趁热尝尝。”
石坚本就不是受礼仪约束之人,拿起筷子夹了棒咸菜又夹起块大肉就着面条大口扒拉,看样是真饿坏了。
陈元心里多少有点愧意,起身又去给石坚盛了碗,还不忘舀了碗面条汤。
“喝点热汤,别噎着,全是你的。”他关切道。
很快石坚将桌上饭菜一扫而空,擦下嘴巴,他实在怀疑道:“小孙少爷竟会做饭?”
想他在相爷府待了五六年,不曾听过见过陈元会做饭。
“很小的时候就会了,”陈元这是实话,但为避免露馅,下一句只好道:“但本少爷如此身份地位,府上有那么多下人伺候,我做饭岂不是辱了我地位!来这里不过是吃不惯这儿厨子的手艺,只能自己下厨解解馋罢了,若可以,本少爷定把府里的厨子全带来,变着法子一日三餐的给我做。”
呵,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一个全家上下都宠溺的小祖宗,居然会做饭,如此看来秉性不坏,大抵是被宠坏了的。
装病装了近一个月,陈元也深知不能再装下去,因为他带的银子快用光了。
其实石坚十分好奇为什么书院的老师对装病的陈元如此包容,要知道这里的老师从不看学生身份地位的,他们全都是铁面无私毫不留情。
“石头哥,你放心,我不再为难你了,明日就开始乖乖上课。”陈元伸个懒腰,把碗筷摞在一起。
石坚再次吃惊,张张嘴,最终点点头,道:“孙少爷能这么想甚好。”他顿了顿,看着陈元,“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里的老师对我这么手下留情?”陈元对书院的教学风格也是有耳闻。
石坚坐直上半身:“为什么?难不成他们认识你?”
陈元笑,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认识这个。”
石坚:“……”
陈元说罢把银子放在桌上,道:“我已经跟看门的通融过了,天黑前回来。”话说完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石头哥,今天你受苦了,好好在我床上睡一觉。”
“小孙少爷,你去哪?”石坚快步跟上,“属下务必要保证您的安全。”
陈元脚步顿住,想了想,道:“那也行,对这儿我不熟,你带我出去逛逛。”
从穿过来,还没好好体验古代人文风景呢。
“可……”
“放心,全通融过了。”
石坚蹙眉:“你这是花了多少银子了?”
“母亲来时给了我一百万两,如今花的就剩下这么点了。”陈元指了指桌上那一锭银子。
石坚:“……”
临走前,陈元拿上了那锭银子。
……
俊美的小少年坐在炉边,他平静的眸子里带着杀气。
脑袋里不知为何,只要提到陈元便会想起那日他将他抵在墙上肆意轻薄。
思以至此,李稷再不能忍,拿起桌上的剑,拔剑出鞘,将面前火炉劈成两半。
“小主子。”立在旁边背长刀的男人,单膝跪地,“让属下取他首级来见主子。”
李稷微微侧头,面上没有一丝温度:“阿叶,我亲自解决。”
我要亲自斩掉那双摸他的手,砍掉那颗长有亲他嘴的脑袋!
……
“这儿环境真是太美了。”陈元感叹,如果有副相机,他一定把这么美的景色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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