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绪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您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大家都这么说。”江信恪歪起一边嘴角,撕扯领带。
颜绪转身想跑,江信恪动作却极快,拽了他的胳膊一个反手便扔上床!
颜绪扑窗里,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江信恪却猎豹似的爬了上来,两臂撑在他身边。
他身手极其矫健而轻盈,跟颜开平那种猛虎下山似的威压不太一样。他甚至面带笑意:“挣扎没用,别浪费力气——等下还有的你浪呢!”
“跟一个戏精上床,想浪都浪不起来。”颜绪嘲讽着猛推他宽阔的胸膛。
“说话真难听,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江信恪皱起眉头,猛抓住了颜绪的两手,“没礼貌,该教训。”
“您这是打算撕破脸了?”被禁锢了两只手的颜绪抬脚去踹江信恪,却反倒中了埋伏似的又被江信恪抓住了腿。
江信恪忍不住轻笑:“哪是打算撕破脸,明明是打算操烂你。”
颜绪面色灰白:“……别……”
话音未落,江信恪狂暴的吻上了颜绪的双唇,用舌头和牙齿迅猛的侵犯她。颜绪被他逼的只好张开嘴,想要反抗,却被对方用领带捆绑了双手束缚在身后。颜绪心里大叫一声糟糕,却已经来不及了!
……
颜绪突然意识到,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这种感觉。
跟颜开平以外的人发生亲密关系,真是不能再恶心再糟糕再毁灭式的体验。
他就是咬碎了牙,也无法忍住撕心裂肺的悲恸。
江信恪终于松开了他,让他得以背过身去,放声大哭。
那魔鬼般的男人还是冷静透顶,温柔透顶:“哭什么?”
颜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哽咽了许久才说:“……求您别折磨我了……”
江信恪笑着,从背后撕裂了他的衬衫:“好啊,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忍心折磨你?”
他再次翻过颜绪僵硬的身体:“我只想好好爱你,不忍心让你疼,也不忍心让你哭。”
颜绪那双美丽的眼凝视着侵略者:“我害怕……”
“怕什么?”
“你绑着我,我真的很害怕……”颜绪闭着眼,泪水流得厉害,“手也很疼得厉害……”
他那样的楚楚可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样惹人怜爱。
江信恪终于是不忍心了,他叹息一声,解开了颜绪的双手。他将那两只细白的手腕捧到自己面前细细的看:“是有些红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他宠溺的亲了亲那手腕,温柔笑道:“好些了吗?”
颜绪闭上眼,不吱声。
江信恪也不管:“宝贝儿,爸爸真是等不及了,爸爸真是爱死你了!”
颜绪小心翼翼的环上江信恪的脖子。
江信恪因为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心底一暖,笑得眼睛弯弯:“绪绪,你真可爱。”
颜绪却在他抬头时猛然睁开眼,目光一冽!他环上江信恪后颈子的手倏地张开,隐藏在小拇指戒指上面的麻醉针被他弹了出来,狠狠的向江信恪脖子扎去——
江信恪一痛,震惊的摸上后颈子:“什么东西?”
他还茫然不知所措,但不到五秒就摇摇晃晃起来,坐也坐不稳,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醒悟过来,目瞪口呆的看向面前人愤怒的脸:“你!你竟然……”
“老师,您忘了,您还教过我要保护自己。”颜绪擦掉脸上的精`液和眼泪,气喘吁吁的笑,“我不会再当男人的玩物了。”
“砰!”尽管奋力挣扎,男人还是轰然倒下,无声无息。
颜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他推了推身边江信恪,那人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他赶紧拔掉戒指,进入洗手间洗去一身污秽,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他扔掉会暴露位置的手机,将放好现金、护照、银行卡、船票以及新手机的小行李再检查了一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他会先偷渡到马来,再从马来飞往尼泊尔的首府加德满都。他想他将来可能会四处流浪,也可能会病死在某个地方,但好过深陷情感漩涡。
他开始嘲笑自己以前想不开,怕病,怕死,怕被遗弃,以为只有活着才是人生最大的目的,被颜开平爱上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现在想来,什么都比不上自由自在的快活!
去他妈狗屎的颜开平,去他妈狗屎的江信恪,去他妈狗屎的父子乱伦,去他妈狗屎的残酷命运!
人生真可笑,多情最无聊;苦短如朝露,得意须纵欢!
他早已经不畏惧颜开平的薄情寡义,也不畏惧他的满口谎言——他怕什么呢,他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颜开平追着他跑吗?毕竟自己是他……
颜绪突然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颜开平说的很对,当你学会放手,那些曾经患得患失的东西反而会缠上来,甩也甩不掉!
颜绪拖着行李走向门口,在开门时他又回头看了倒在地上的江信恪一眼。
他正面趴在地上,脸跟床铺纹丝合缝。颜绪皱了下眉,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扔下他不管——他折回来将江信恪的脸偏向一边,以免他窒息,然后用江信恪的手机给赵姝发了短信,说自己遇上了麻烦。
办妥之后,颜绪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长长的叹息:“谢谢你曾经教给我那么多事情,让我学会自救,又帮我学着独立。虽然你不是一个好人,但你却是一个‘好老师’……谢谢。”
说完这些,他毫不留恋的站起身,拖着行李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房间。
“再见——再也不见。”
颜绪与他道别。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整个室内陷入黑暗。
而原本双目紧闭的江信恪,却突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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