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指搭在爱德华上臂,指腹下的肌肉硬得像石块,手臂的主人却没有再试图逃脱。
爱德华摇摇头,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刁蛮女人:“我不敢接近你,因为你根本不懂得要在吸血鬼面前保护自己。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在西雅图的遭遇?”
我无所谓地耸肩:“我没打算告诉你。”
“贝蒂!”爱德华抓住我的胳膊,恨不得把我晃清醒,“你遇到了一个吸血鬼——”
“所以呢?现在你打算回到那天去,从那条巷子里带走当时的我吗?”
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是他的领带夹或者袖扣,我有自己的人生,不是为任何其他人而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活在某一个人身边。
“吸血鬼比你想得更加危险,他们捕食人类,是天生的猎手,你可能会受伤,会被杀……”爱德华放开对我的桎梏,又开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踱步,“你是我的朋友,仅有的一个、唯一的一个……如果我看到你冰冷的尸体,那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活下来了。”我说,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蓬勃生长起来,“虽然我只是个人类,但我能做到许多事。”
许多连你、甚至于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
我意识到自己不一定非要选择,狼群和吸血鬼根本没有任何无法化解的死仇,我可以试着去说服山姆,劝说他是否能退让一步。
这个念头把我从灼烧着心脏的火焰里拯救了出来,我不一定能成功,但我绝不会没尝试过就认命。
爱德华站在窗口,背光的角度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些影子几乎淹没了他。
“一开始我就不该探寻你身上的秘密,可我没办法停止,天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见鬼的魔力!”他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大笑,但那笑声很快就被一种温柔的语调取代,“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我渴望回到最初那种寻常的、美妙的关系里去,无论这看起来有多么愚蠢。”
“这不愚蠢。”我纠正道,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喷嚏。
爱德华从几米远外闪现在我面前,伸出手碰了碰我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胳膊。
“天哪,贝蒂,你冷得像块冰!”
从吸血鬼口中听到这句话有点滑稽,房间里确实不怎么暖和,室外还下着雨,热水澡的效力早在我在楼下讲述往事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但无论如何,这就只是有点凉而已,远没有达到让人觉得冰冷刺骨的程度。
“一旦下起雨来就会降温,而且——”你摸起来比我冷多了。
我那句话没说完,目瞪口呆地看着爱德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穿过房间关好窗户,又拿出一件外套盖在我身上。
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敲了几下,爱丽丝站在门口,一只胳膊上挂着一块叠成长方形的毯子,另一只胳膊下面夹着五颜六色的抱枕:“卡莱尔查过天气预报,他说今天的气温对人类而言太低了,我猜你们需要这些?”
我想告诉她自己没有普通女孩那么怕冷,而且人类也不是这样取暖的(至少不在朋友家里),但爱德华抢先一步夺过那些毯子和枕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羊毛毯裹成温暖的球,和许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抱枕一起挤在沙发上。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爱德华问,把一个粉红色的球形软枕塞进我和沙发的缝隙里。
“……感觉像个复活节彩蛋。”
圆滚滚的,和其他的彩蛋一起放在巢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热量。
“抱歉,我不太记得如何与人类相处。”他沮丧地在我身边坐下,沙发另一侧多出一个令人安心的重量,“我不会生病,也不会受伤。”
“我会生病,也会受伤。”我打了个哈欠,在经历了一个不怎么轻松的上午之后,缠绕在周身的暖意让我有点想睡觉,“同样会痊愈。”
窗外的雨小了,虽然还在下雨,但雷声与闪电都开始偃旗息鼓。
“雨停之后叫醒我。”我含混地嘟囔,向下钻进毛毯和垫子堆砌的窝里。
我得先休息一下,喝一杯热可可,睡一刻钟或者半小时,然后就能重振旗鼓接下生活丢给我的所有糟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听到那个声音,渺远的、朦胧的,又或许是在做梦——
“留下来,贝蒂。”
叫醒我的并不是爱德华。爱丽丝站在门口,她的表情让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有个访客。”她说,不确定地看向身后。
我从几个垫子之间爬起来,一边整理仪容和领口一边跟着爱丽丝朝楼下走。
当我踏进客厅,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对方留着黑色短发,皮肤是明亮的棕色。
我记得他,赛思,莉亚的弟弟,奎鲁特族这一代里最小的孩子。这个尚未成为狼人的小家伙被一群吸血鬼围在中间,看起来简直要炸毛了。
他怎么会在吸血鬼的领地?山姆反悔了吗?
“赛思?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赛思朝我跑过来,撞进我怀里时显见地松了一口气。
“山姆让我带来一个口信,”他说,“吸血鬼遇到了伊莎贝拉·斯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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