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彦之醒来之后，在樊曦月的逼迫下，匆忙吃了两口饭，就又回去公司。
樊曦月坐在房间的床上，看着网络上的时事新闻报道，心揪着。
手机响，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的，樊曦月犹豫不决，摁下接听键，听到了宋孜安的声音。
“乐乐，几日不见，过得好吗？”
听到宋孜安的问候，想到戾彦之这些日子的辛苦，樊曦月的心情极其的不好。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客套话吧。”
宋孜安一定是故意的，暧昧不明的回答，“原来在乐乐的心里，从来没有把我当外人，我真的好高兴。”
“找我什么事，直说吧。”樊曦月不想在宋孜安这里浪费时间。
宋孜安轻笑，“真是个急性子。”语气平淡，“我知道晓凡在哪里，要不要和我去见见他。”
樊曦月怀疑宋孜安的意图，压下去自己的不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孜安很喜欢和樊曦月聊天，很有意思，“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晓凡出走的事情，人尽皆知，我知道不奇怪。”
“宋孜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装傻，就没意思了。”
逗樊曦月总是很好玩，宋孜安觉得自己有点上瘾，“你怀疑晓凡出走的事情，是我干的。”
“哥哥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晓凡一丁点踪迹。你一个大学在校学生，知道晓凡的藏身之地，除了和晓凡认识之外，就只剩下幕后主使一个身份了。晓凡是我们‘世嘉’的签约艺人，认识这一点不成立。”
樊曦月的分析，取悦了宋孜安，手机那边传来他的笑声，“乐乐，你这么聪明伶俐，把你让给戾彦之，我真的是有点不甘心。你就不能也喊我一声哥哥？”
“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挂掉电话之前，樊曦月给宋孜安一个答案，“只有戾彦之担得起我一声哥哥，你算什么。”
按照宋孜安说的地址，樊曦月去了他的住所。竟然和戾彦之的别墅相距不远。
“乐乐，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樊曦月到门口，宋孜安拿出一朵玫瑰花，“娇花配美人，很适合你。”
拒绝接受，樊曦月拉开两人的距离，直奔主题，“晓凡在哪？”
宋孜安被拒，也不恼火，掐断花杆，把玫瑰花别在樊曦月的发间，自赞叹，“真美。”
去了地下车库，宋孜安取车，“上车，我带你去。”
樊曦月来得时已经想到这个场面，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上了宋孜安的车。
“不用和你哥哥报个道？万一他要是知道你和我见面，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
宋孜安突然拿出手机，对着两人“咔嚓”一下，“要是你哥哥不知道，今天我喊你出来的目的不就达不到了。”看一眼照片，“乐乐，你还是笑着的时候可爱，板着个脸，不适合你，只适合你哥哥。”
樊曦月不想搭理宋孜安，“好好开车，我还不想死，尤其是陪你死。”
宋孜安耸耸肩，捂着心口，“乐乐，你真狠心。”
车一直开到邺城的贫民窟，距离中心很远的地方。
“到了，下车吧。”
贫民窟，晓凡居然躲在这里。难怪戾彦之找不到。
鱼龙混杂，歪歪扭扭的楼房，看不到的基础设施俨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为了找晓凡的藏身之地，我可是煞费苦心。乐乐，你要怎么感谢我？”
樊曦月白眼，“你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鸡还热泪欢迎的吗？”
“你可以当第一只，我不介意当一次黄鼠狼的。”
“我介意。”
上楼去，找到晓凡的住处。
对于樊曦月的到来，晓凡很吃惊，“总裁喊你来的？”
“你认识我？”
樊曦月跟在戾彦之的身边不假，但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晓凡的反应很不正常。
“我不认识，你身后那位认识。”
果然，晓凡出走的事情，就是宋孜安捣的鬼。樊曦月一计眼刀飞过去，宋孜安笑笑不说话。
“我能进去坐坐吗？”
“可以，进来吧。”
晓凡没有拒绝，这一点有点出乎樊曦月的意料。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晓凡去拿水，“我拒绝，你就能不来找我了吗？”
樊曦月笑言，“不能。”
“拒绝的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不拒绝。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凑合着喝吧。”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你为什么要离开？”
说到离开，晓凡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挣扎，也像是在愤怒，也有一点低落。
“‘世嘉’对待艺人太苛刻了，走之前，我刚去过医院，我的腰受了严重的腰伤，嗓子也因为练习受了伤。要不是我休养的这些日子，你今天面对的将会是个哑巴。甚至也可能是个植物人。”
晓凡毫不犹豫指责“世嘉”的黑心和残忍。
“待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我怕哪一天我会受不了自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想做我自己的音乐，做我喜欢的音乐。公司给不了我，还要剥夺我追求梦想的权力。换做是你，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樊曦月没有当过练习生，也没有接触过艺人，对于晓凡的经历没办法说三道四。
“就算要走，你也不该在演唱会前走。你走了一了百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兄弟，你的队友们，这些日子承受着什么。高强度的练习，粉丝的谩骂，还有来自整个圈子的打压。就因为你的出走，败坏团队的灵魂，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他们在为你的冲动行为买单，你良心呢？”
晓凡这些日子没敢上网，就是害怕知道队友的消息。五六年的相处，队友对他的帮助，他看在眼里，可是，他别无选择。
“你回去吧。我就要离开邺城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樊曦月想再劝一劝晓凡，但是被宋孜安拉走了。
“你哥哥要请我喝茶，你去不？”
“什么意思？”
宋孜安笑言:“表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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