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曦月等的就是摊主的这句话。故意装的像个挥金如土的千金小姐，等会儿就叫他们这些人惊掉下巴。
“那就这块吧。先不付钱，要是能开出来，我一会儿再选两块，一块付钱。”
“好咧。”
樊曦月挑选的那一块，是价位中间的。经营赌石这行业很久，摊主自认为自己不会看走眼。这块绝对开不出玉石来。
“从中间开始切吧。速度快一点，我没时间等着。”
赌石开的时候，最忌讳从中间开切。要是里面没有玉石还好，万一要是有，就会损坏玉石，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开切的师傅看一眼樊曦月，再看看摊主。心中了然，这又是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
“客人为大，就听客人的。从中间开切。”
拿钱办事，师傅也不会多管闲事。小心翼翼，从中间切下去。露出石头的心来，大家大失所望，又觉得庆幸。
“再从中间切。”樊曦月再次开口，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师傅坐不住了，“姑娘，你可是想好了？”
樊曦月点点头，“我想好了，你就从中间切吧。反正是我买的，出什么问题，我自己负责。”
师傅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照做。咔咔两刀，依旧是石头心。
“慢着。”摊主突然拦住师傅要扔掉废石的手，抢过来仔细看了两眼，惊呼道:“红莺歌，是红莺歌。”
赌石的石头里暗藏着七种颜色各异的玉石。都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好宝贝。红莺歌是其中最不值钱的玉石。可是谁一旦有红莺歌，换来的钱，都能开间铺子了。
不顾众人的惊呆，樊曦月和九爷暗中交流。“九爷，干得漂亮。我们继续。争取来个紫昙花。”
“别忘记了我们还要分钱。”
“忘不了。”
南歌虽然不是很懂赌石的价值，但是看到樊曦月得意的表情，还有其他人惊呆的目光。也是知道，他家王妃要赚钱了。
莫名带着点兴奋，南歌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樊曦月走过来，说道:“相公，摊主已经答应让我用红莺歌换五块石头。我选两块，你选三块。”
思考之后，南歌果断拒绝了樊曦月，说道:“这些东西我不懂。要我挑选，我们就要赔死了。”
樊曦月拒绝了南歌的拒绝，“选吧，开心最重要。不要有任何负担，你这三块就算赔死，我也有本事给你全部赚回来。今天晚上出来，你就只需要记住一点就行，开心。”
南歌有自己的高傲和倔强，他不允许自己任性，不允许自己做出的决定有失败的风险。
可是南歌的倔强，拗不过樊曦月的坚持。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观察架子上放的石头，南歌只觉得他们都长得一个模样。坚硬的外壳，让南歌看不到里面隐藏的冒险，根本无从下手。
樊曦月也不刻意为难南歌，“跟着自己的心走，随便选。输了，这不还有我。”
事已至此，南歌随便挑选了三块不那么随便的石头。樊曦月把它们交给切刀的师傅。“来吧。”
这一次，樊曦月全程没有说话。师傅按照自己平时的经验下刀。前两块什么也没有。到了第三块，一刀下去，红莺歌夺目的红色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前两块的失败，让南歌心如死灰。对于第三块，已经不抱任何期待。突然到来的惊喜，让南歌眼前一亮。
等到一块鹅卵石大的红莺歌被切出来的时候，南歌已经说不出话来。
“相公好厉害。从来没玩过，都这么厉害。太棒了。”
其他人也是称赞连连，惊叹，恭喜的声音不绝入耳。
从小就浸淫在称赞声里的南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些话了。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南歌的目光只能看到樊曦月脸上的笑。以及，被替换的第三块石头。
樊曦月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南歌征战沙场的能力也不是盖的。第三块石头被樊曦月掉包，南歌看到了。
南歌知道这是樊曦月故意为之，没有揭穿。心中多了些暖意，原来还有人关心着他。
樊曦月开出一块黄枫叶，一块绿草地。当场就卖出高价钱。
又用这笔钱买下三块石头带走。摊主都震惊了。
“姑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看得出来你是个懂行的人。我们可以合作，得了钱你和我三七分。怎么样？”
“你二我八，不讲价。”樊曦月一口拍板，气的摊主咬牙切齿。
不甘心就此放过樊曦月这个福牛，摊主狠狠心，“成交。”
和樊曦月签下协议，摊主收摊，带着樊曦月去了自己的仓库。
“这是我这些年来收藏的，你给看看。只要可以，我们当场就切。切出东西，我负责去卖，得了钱，你八我二。”
在九爷的帮助之下，樊曦月从一仓库的石头里选出三块绿草地，一块蓝海洋。
摊主看着四块玉石，就差跪下唱征服。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相公不便在外久留。摊主得了钱，把我的那一份留着。过两天我亲自来取。可好？”
“行。可以。不过你就不怕我卷款逃跑？”
樊曦月道:“这四块只是一个开始。真正好的宝贝还在后面。摊主要是丢了西瓜捡芝麻，那我就只能是去找别人合作。这里面的道理，摊主应该比我清楚。”
合作就喜欢这种干脆利落之人。摊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姑娘愿意相信我，我自然是不会辜负姑娘的信任。”
交谈结束，樊曦月和南歌走在回府的路上。
樊曦月一路上说动说西，相比之较下，南歌就沉默很多。
“王爷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的。总是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会累死人的。我是王爷的王妃，心自然是向着王爷的。我的身份，王爷也清楚。嫁给王爷，我这辈子就只有王爷。王爷要是都不相信我，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王妃给本王点时间。”
樊曦月笑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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