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张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位‘藏书楼’的老板已经盯了他半个多小时了，估计是看出他想买什么，这才出言邀请。
“里面请！”
店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扬迈步走到店内，目光横扫了一眼，瞬间便把店内明面上的东西都扫了一遍，他轻轻点头：“你家的东西的确比其他几家好不少。”
“有眼力！”店主竖了一个大拇指，满面春风的笑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穆远程’，请问您怎么称呼？”
“张扬！”
张扬说着，走向了店内侧墙的货柜，这架货柜上摆着一只雕成螭龙的笔架，这只笔架通体黄中泛白、外形圆润，雕工精湛、精美绝伦，螭龙盘踞昂首，龙目传神，似是要飞腾而起。
穆远程顺着张扬的方向看过去，脸上露出了浓郁的笑意：“老板好眼力，这只笔架雕工精湛、神韵十足，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羊脂玉？”张扬疑惑道。
穆远程笑而不语。
张扬回头看了穆远程一眼，问道：“怎么卖？”
穆远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万，不二价。”
“……”
张扬眼皮一抖，目光看向了其他摆在货架上的其他东西。
穆远程则眼睛微眯，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笑道：“张老板，若是您不满意，我这儿还有一只笔架，只要二十万！”
“笔架倒是其次，你店里有没有砚台、毛笔？”张扬一听，直接放弃了购买笔架的念头，转而问起了砚台和毛笔。
“有！”穆远程点了点头，笑着道，“砚台都在后厅，您随我来！”
张扬跟在穆远程后面，直接去了后厅。
藏书楼的后厅比想象中的要大，厅中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货柜、货架，其中甚至不乏有一些珠宝店中才能见到的防弹玻璃柜。
“老板好！”
店内的工作人员见穆远程带着客人进来，纷纷面露笑容。
穆远程走到一排玻璃柜前，停下了脚步，他指了指玻璃柜中的砚台，笑着道：“红丝砚、端砚、歙砚、洮河砚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前人作品。”
“这块砚台怎么卖？”张扬看中了其中一块灰白砚，砚台周围雕刻着小桥流水人家，看上去意境极佳。
穆远程看了一眼，说道：“这块是端砚，报价三万！”
“要了！”
张扬直接拍板，三万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怎么贵，但他此时却有些疑惑的看向穆远程：“穆老板，这砚台怎么比笔架便宜这么多？”
穆远程闻言笑道：“张老板先前问的笔架，其材质比砚台的材质珍贵许多，而且又是雕刻名家的作品，自然比一般的砚台要贵，文玩这种东西，不能只看用处。”
“原来如此！”
张扬恍然，他有些明白了，这就好比一样的字，王羲之写出来和某些射书‘大师’写出来，价值肯定不一样。
“张老板还要看看毛笔吗？”穆远程眼睛笑的眯起了。
“不看了。”
张扬摇了摇头，三万的砚台做礼物已经不算轻了，若是再买支毛笔，无异于画蛇添足。
穆远程目光微微闪动：“我们这儿还有上好的宣笔、宣纸、浓墨，您……不看看？”
“有黄表、朱砂吗？”张扬眼睛一亮，正巧来了文玩街，不如买点黄表、朱砂回去，绘制几张符箓，到时候找个借口联系一下叶大金主，看看能不能折现……
“有！”
穆远程听到‘朱砂’两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朱砂是民间常用辟邪之物，而且又是中药，其价格自然不便宜：“我们店里有上好的朱砂，但是价格方面……”
“多少钱一克？”张扬眉头轻皱。
“20元一克，如果您要大量，价格还可以再商量。”穆远程笑着说道，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张扬。
“20元一克，10000元一斤，也不算太贵！”
张扬心里默算了一番，微微思忖道：“如果买两斤的话，什么价格？”
“买…买两斤？”
穆远程一愣，除了那些从道观来的道士，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要这么多朱砂，他脸上笑容一堆：“18元一克，如果您要两斤，给您算18元一克！”
“好，先来两斤！”张扬点了点头。
穆远程敏锐的听出了张扬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先’来两斤？也就是以后还会购买？他心中猜测了一番，脸上喜色更甚，比起文玩这种一锤子的买卖，他更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稳定交易：“我亲自给您取货！”
“……”
张扬察觉到穆远程的喜色，总感觉自己似乎被坑了。
几分钟后，藏书楼店门打开，穆远程赔笑着送张扬出门：“张老板，欢迎下次光临！”
张扬点了点头，沿着文玩街走远，他逛了一圈，已经十一点了，如果再不出发，恐怕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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