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父母担心,章逸致没有把被困电梯的事告诉他们,只说下楼时不小心扭伤了脚。
母亲看她的脚肿得老大,让她请假,她没有同意,这条线索既然是她在跟进,怎么也得把那家物业公司的种种不合理行为曝光出来才行,要是这样的电梯事故再发生几次,被困的人就不一定都有好运气了。
母亲见劝说无效,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李主任那。因为章逸致经常帮忙照顾皓皓,李主任对她格外优待,一听说她行动不便,二话不说就批了假,让她脚伤好了再来上班。
章逸致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但也理解是出于对她的爱,便也就乖乖听从了。
她是闲不住的人,在家躺了两天,实在无聊得发霉,便去骚扰闺蜜。
她给薛然发微信:【亲爱的,在干嘛呢?】
薛然直接回了个电话过来:“在开车。”
电话那头确实有鸣笛声,章逸致看了下时间,才六点,不由有些惊讶:“今天这么早就下班?”
从事广告行业的人一向以“苦/逼”著称,加班是常态,正常作息是奢求。
“没,去谈一个客户。”
“你一个人吗?”
“嗯,跟我一组的同事家里临时有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我家然然真是人美心善。”章逸致由衷夸赞,而后又惆怅地感叹,“羡慕你们这种有班上的人,我在家无聊得都快发霉了。”
“……”薛然:“好想打你。”
“我是说真的,这两天我妈哪都不让我去,下楼丢个垃圾都不准。”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提议道:“那你陪我去谈客户吧。”
一听能出门活动,章逸致立马振奋精神:“好啊好啊!跟你出去的话我妈应该就放心了!”
“你收拾一下,半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章逸致不知道薛然要谈的是什么样的客户,因为记者经常要出去跑采访,她平时就抹个防晒,素面朝天,T恤配牛仔裤,踩双平底鞋就出门了。但这回既然是给死党助阵,还是不能太跌份。
她换了一套自认为最得体的连衣裙,翻出压箱底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她有一头巧克力色的披肩卷发,柔顺富有光泽,日常都随意扎成马尾,此刻打算放下来,便用卷发棒定了一下型。
收拾完后,她站在落地镜前,满意地砸了咂嘴。
不知道李铭皓小朋友看到这样的她,还会不会说玥玥妈妈比她漂亮……
薛然的电话准时进来:“我到了,你下来吧。”
章逸致拿起手包,穿了双不算太高的细高跟下楼,她的脚还有点肿,但正常走路已不成问题。
薛然站在车门外,打算扶她上车,听见脚步声抬头,眼中闪出惊艳的光,调侃:“终于舍得打扮自己了?”
其实章逸致底子很好,上大学时,薛然被评为广告系的系花,她是新闻系的系花。只不过毕业后,脱离了校园里淳朴的环境,大家都学会用漂亮的衣服和精致的妆容包装自己,章逸致的天生丽质就显得没那么亮眼了。
章逸致眨了眨眼,俏皮道:“这不是怕给你丢脸嘛!到时候客户一看你那么光彩照人,我却灰头土脸,一个不高兴不跟你签合同怎么办?”
薛然被她的话逗笑,冷丽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车子驶离小区,进入主干道。
章逸致想起正事,问:“然然,待会见到你的客户,我需要做些什么?”
薛然仔细地看着路况,目不斜视:“什么都不用做。”
“啊?”章逸致不解,“那你喊我来干吗?”
“你不是无聊么。”薛然顿了顿,“不过,我等下肯定要喝酒,你可以帮我开车。”
“好!”
章逸致答应得很爽快,谈客户她可能不在行,但开车还是能搞定的。
到达目的地后,章逸致望着头顶霓虹闪烁的“暮色”二字愣了半晌,神色复杂地看向薛然:“你没告诉我是来酒吧啊……”
章逸致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医生,自小家教甚严,这种娱乐场所是绝对不允许踏进的。
薛然将车钥匙交给门童泊车,拉着章逸致下车:“你也没问啊!”
“……”
薛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这家酒吧很高档。”
既来之,则安之。
章逸致收起别扭,和薛然一起往里走。
她有些庆幸自己陪死党一起来了,不管这间酒吧有多高档,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里面陪客户喝酒总归有点危险。
里面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闪烁迷离,章逸致好奇地东张西望。
有人坐在吧台前喝酒,和帅气的调酒师调/情;有人在舞台上跳钢管舞,舞姿热辣/性/感,引得底下口哨声四起;还有人在卡座上旁若无人地接吻……
章逸致赶紧移开视线,暗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薛然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但她知道章逸致是乖乖女,必定会觉得新鲜,就故意放慢脚步,满足她的好奇心。
突然,章逸致惊讶地“咦”了一声,薛然侧头看她:“怎么了?”
“我刚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前几天救我出电梯的那个消防中队长。”
“在哪?”
薛然知道她被困电梯的事情,又听她着重强调了对方帅气逼人的长相,对她的救命恩人也产生了几分好奇。
章逸致想指给闺蜜看,可那道身影和几个人擦肩而过后,转瞬就消失不见。她只好撇撇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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