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的致死率，和百分之八十的致死率，这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但选与不选，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面色难堪，沉默，他们感觉自己头顶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
“很好，你们没有逃跑，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红玖淡淡开口说道，轻轻地鼓了三下掌。
叶空注意到，她那洁白光滑的手背上，赫然存在着一轮烈日印记。
这是传说中光辉女神的印记，避难所里面每一张纸币，包括自己姐姐房间那幅画，都是一模一样的印记。
有意思，如果神灵真的存在的话，那么修灵者就是最接近神灵的一批人？
或者说，神灵本身就是修灵者，祂们可能位于灵途1的境界，甚至已经超越了灵途。叶空在心里面想着。
“在一堂课开启前，我们需要在十个人之中选一个组长，由大家投票选举。”红玖围绕着小队逆时针走了一圈，依然是那副冷淡地表情，开口道：“要竞选组长的，现在出列！”
红玖话音一落，一位穿着天蓝色牛仔裤牛仔衣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的脸很大，像一个圆盘一样，配合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有一股骄横的野性。
“报告！”
大脸女孩声音铿锵有力，跨步出列，开口道：“我想竞选这个组长，在这十个人中，我未必会是最优秀的，我未必会是聪明的，我未必会是最强大的！”
“我想竞选这个组长！”
不可否认，大脸女孩的充满了英气，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嗯，可以，还算谦虚，你叫什么名字？”红玖问道。
“报告长官，我叫魏碧慧！”大脸女孩大声回复。
魏碧慧……在场众人听了这个名字后，面庞都抽动了一下。
原来“未必会”是这种谦虚……
红玖脸上的表情也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咳一声，说道：“还有人竞选组长吗？”
剩下的九个人都笔挺地站着，无人说话，赵富贵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似乎有一些想法。
“还有我！”这个时候，一位黑发少年走了出来，目光幽黑深邃。
他声音沙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嗯，我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叶空皱皱眉头，感觉这位黑发少年有些不一般。
他仿佛整个人都处在阴影中，不说话的时候，你下意识会将他忽略。
“无欢。”黑发少年只说了一个名字。
红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黑发少年，开口说道：“你就是无欢，一个人拿武器杀了一只猫脸人？”
“听老徐说，他们带人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正在解剖猫脸人的尸体。”
“是的，它，太弱。”无欢平静开口，犹如机器人一样，语气毫无波澜。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可是见过猫脸人的强大，连子弹都能够躲开，在没有大蒜的情况下，能够拿武器杀一只猫脸人？
而且，听他语气，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众人看向黑发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就连叶空也是多看了他几眼。
“可以，那现在，大家投票，选举出一个组长。”红玖举起三根手指，“我数三二一，选无欢做队长的，举起手来，选魏碧慧的，不动就行。”
“三，二，一！”
红玖话音一落，所有人除了叶空都举起了手。王美丽见到叶空没举手，她举起的手又突然放下，连带着她旁边的小胖子也跟风放下了手。
五个人举手，同意无欢做队长，三个人反对。
至于叶空为什么反对，他纯粹就是懒得举手而已。
“无欢得票胜出。”红玖目光锐利，审视着无欢和魏碧慧。
魏碧慧大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而无欢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觉得这个结果很正常。
选择强者，本身就是那些无聊人类的本性。
“好了，现在我宣布。”红玖微微一顿，将目光放到了叶空身上，“由叶空担任本次小组的组长！”
“叶空，出列！”
啊？我？叶空愣了一下，组长怎么可能是我？
其他人面色十分古怪，刚刚不是说投票选举吗？现在无欢得到的票多，叶空他又是谁？
“出列！”红玖又说了一句，目光冰冷。
“报告长官，叶空到！”
叶空连忙出列，踢着正步走到了最前方，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出列，红玖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你们的第一堂课，就是，你们认为的一切，在我面前，都毫无作用！”红玖冷冷地开口。
“我说谁是组长，谁就是组长！”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白了吗？！”红玖十分肃然，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
“明白！”众人点点头。
魏碧慧的面色十分精彩，好奇地打量着叶空。至于无欢，依然紧绷着脸，但是时不时将目光放到叶空身上。
这个叶空是谁，一向眼光很高的“红先生”竟然选择了他？
小胖子更是咋呼，如果不是在卫队，他估计都要翻天了。而王美丽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叶空，心里想道：“红教官很有眼光，果然还是由最有男人味的帅哥当组长。”
“其他人回归队列，以后叶空就是你们小组的组长，我在这里，听我的，我不在这里，听叶空的！”
“收到！”
“声音太小，我没听到！”
“报告教官，收到！！”众人使出吃奶地劲喊着。
红玖的任务似乎完成了，朝后面退了一步。朴教官这时上前，大声开口：
“现在，去训练场，组长从左侧入队，带着你的小组，跟我来！”
朴教官带头小跑，一路往院子深处走去。
叶空停顿了一下，随后跟上，众人看着叶空的背影，一肚子疑问，但没人开口质疑，也跟着小跑过去。
红玖站在原地，看着X小队离开，一动不动。
这时，徐统领走了过来，摸摸下巴的胡子，有些疑惑地说道：“那个叶空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选他当组长。不是说，组长肯定会占有一个服用灵药的名额吗？”
红玖目光微微闪烁着，开口说：“正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我有观察，历经几次超凡事件而不死。”
“如果说，罗恩在避难所里面必须要杀的，肯定就是他的。”红玖冷冷一笑，“罗恩要是知道，他当选了组长，有成为超凡者的资格，他肯定坐不住。”
“说不定，今晚就会发动袭击！”
为什么？徐统领张张嘴，想要询问。他们和罗恩斗了这么久，知晓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狡诈的对手，做事缜密无比。罗恩这种人怎么可能意气用事？
似乎看出来了徐统领的疑惑，红玖抬头看了看空中那一轮烈日，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像是被全部吸收了一般，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
“因为……一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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