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的口干舌燥, 从帆布袋里掏出了铁质的暖壶,拧开盖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见夏夏也不说话,讪笑着说道:“妹子,你别说,我瞧着你的气质呀, 还真不像是村里人。”
“白白净净,又知书达理的。”女人恭维似得夸赞了两句, 又八卦道:“你男人在京里做什么事的?”
夏夏道:“也没做什么事,我男人是个闷葫芦的,我也不想问。”
她这么说, 不过就是不想再让女人问下去, 谁知道反而更是勾起对方的好奇心, 硬是扯着她说了好久才放过。
“你现在年轻, 还有点资本。若是老了啊,哪里能栓得住男人的心,现在他就敢瞒着你工作的事,以后指不定要什么样呢。大妹子你听姐一句劝,这次过去呀,必须找他问清楚。”
夏夏就是笑,也不回应。
旁边一直看向窗外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小眼睛纠结地挤在一起, 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人家庭的事, 你跟着指手画脚地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替人家姑娘嫁过去?”
女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干脆翻了个白眼,“我不也是好心那。”
男人也不理,吐槽了一句就接着将目光投向窗外,闷不做声。
不过这么一来,夏夏旁边的女人倒是的确闭上了嘴,她虽然神情不悦,也没再说些其他的什么。
列车开得缓慢,夏夏靠在窗边,来这里经历了这么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生,好像的确变得很不一样。
窗外是荒郊野岭的,树木丛生。
旁边的女人又凑了过来:“你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哎呦,我就是好奇,我没什么坏心眼的。我这不想着,若是能让我男人跟你男人认识认识,以后岂不是多了个人互相帮助。”她挤眉弄眼,眼底划过一丝精明。
她话里是这么说,可滴溜溜直转的眼神,明显带着其他的目的。
夏夏终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女人识趣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火车的时间说长也不长,闭上眼睛睡一觉儿,起来一夜就过去。但在拥挤的火车上睡觉,也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夏夏原本想回随身空间里休息,但又怕太过明目张胆,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躺在椅子上假寐。
到了夜里,灯光就变得很黯淡。窗外的一切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偶尔看见阴影重叠在一起。
旁边女人的脑袋总是时不时会向她的肩膀上靠过来,夏夏没什么感觉,只是偶尔女人醒过来,自己再回到位置上。
中途,女人半夜起来去了厕所。
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地抢先了女人的座位。
车厢里人多又闷,夏夏闭着眼,只觉得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股浓重的烟味儿,原本她只以为是女人去了趟厕所,所以身上多少会沾一些味道。
但随着汗味混杂着烟味越来越重,夏夏忍不住睁开眼去看了一眼。
夜里还没睡好,眼睛自然不舒适,有些刺痛感,导致一直睁不开。
她眯着眼看清自己身旁的男人,吓了一跳。这男人的手离女人放置在桌下的手提包很近,几乎已经碰到了袋子。
“你在做什么?”夏夏冷声道。
目光直接落在了男人的手上,神情是极度的不信任,“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好像并不是你的位置吧?”
男人嘿嘿一笑,手也飞快地缩了回来:“这不是,我看人家走了,就打算坐下来歇一会儿。”语毕,他突然理直气壮,“怎么,这你也不允许吗?”
夏夏说道:“我倒是没有不允许,但你的手一直在碰别人的东西。”
“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可不要乱说话啊。”男人脸红脖子粗,“你这可是污蔑呀,有没有点良心?”
夏夏懒得继续跟男人理论,眼看着原本座位上的女人已经在车厢的尽头,打算回来,于是她闭上嘴巴。
她不说话,男人倒是不依不饶,非说夏夏诬赖好人,说自己委屈,要她赔偿精神损失费用。
车厢里的人都昏昏欲睡,这一下全都被吵醒,一个个神情迷茫地朝着这边的方向看过来,明显睡意朦胧。
有人便出声道:“你个大男人,人家姑娘说你两句,你难道还不活了吗?”
“就是啊,再说人家姑娘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你不要动不是自己的东西。你这男人的心胸气量,怎么还这么小,非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另一人反驳道:“这话我不同意,怎么说也是诬赖了好人,必须得赔钱,还能没了天理不成。”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对着夏夏喊道:“你是不是那个上过报纸的夏夏,我见过你的照片。”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是那个傻了十几年的姑娘?”
“对,听说他爹夏老二砸锅卖铁都没能治好,没想到自己反而好了。”
“还跟着别人上过山呢,也因为这个,警方抓了一伙犯罪团伙。”
“啧啧啧,不得了啊。”
哄闹着,刚才说话的人又开口:“还是个出名的人啊,那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也建议赔偿损失。”
夏夏瞥过眼神去看,只看到一张张凑热闹的面孔,那个说话的人隐藏在人群里,只会在背后出声。
女人很快就回来,看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个男人还有些意外:“这是我的位置呀,你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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