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剧本。。。执行的怎么样了?”汤川平淡的问我,夏日的一天,他和我在二号楼汤川的办公室里。
我答道:“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是么。”他显得并不是特别吃惊,“还有。。。别的人发现了什么没有?”
“应该还没有,就是Gin这两天好像有点反常。而且Vermouth也在京都呆了一段时间。”
“不必管他们,我想他们两个应该还没察觉。要防范的倒是研究所的其他人。如果局外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可能为了自保把我们直接干掉。”他慢站起身走近窗口,隐蔽在窗帘后面看着窗外,耀眼的盛夏之日正在肆意显威。
“当然,如果上报组织,他们自己也会被怀疑。”
我转换了话题:“对交上去的4868号试验品的人体试验报告,上面是怎么看的?”
他耸耸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满意。”
我低下头问:“剩下来的时间。。。没多少了是么?”
“操之过急可不是什么良策。”汤川的眼窝下呈现出讽刺又寂寞笑纹,在射入窗户的阳光的反射下,苍白的颤动着。
撑着黑色的旧阳伞阻挡夏日刺眼的阳光,我步行回到研究所主楼,瞥见门口停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来到办公室门口,里面居然有人声,不用猜都知道是Gin,除了汤川和他这里没有其他人的门卡有开这扇门的权限。
隔着门,模模糊糊的听见他跟什么人说:“Korn ,Chianti 任务地点定在。。。时间。。。地点。。。对,就这样。。。当然,Vodka也会去。”
屋子里在静下来后,我谨慎地等了十分钟再打开门,佯装什么也没听到。Gin见了我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今天本来要在二号楼准备新一轮人体试验的我会提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确,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过,这家伙呆在这儿干嘛?
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进去,他忽然开口:“隐瞒真相不是你的专长,Sherry。”
他难道发现什么了?这么想的瞬间我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我顺了顺气,尽量以最平静的声调回答:“别说笑了。”
“你的胃似乎又不行了?”说着,他拎起一盒我放在办公桌里的止疼片。原来如此,我的长出了一口气。
“那位先生对药的研究很不满,怎么一直没进展,你清晰地直觉和严格的演绎到哪儿去了?”他接着说,“希望你的胃病不要扩散至你的大脑。”
我的心绪轻松了些,回敬他:“你倒是抛出一个新颖的医学命题。也许我将来会得知,你作为这一卓越思想的创始人而誉满全球。”
他用犀利的目光审视了我一会儿,起身离开,走到门边回头补充了一句:“后天盂兰盆会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注:盂兰盆会——佛教节日,日本人一般放7-15天的假不等。)
姐姐第二天晚上来到了我的单人宿舍,略显凌乱的空间在她的贤淑优雅反衬下有些局促不安。
我和姐姐本是同根生的植物,只是在地面上长成完全不同的花和叶。好比胶片,我是底片,她是正片。我浑浊阴暗;她透明的几乎要放射光芒。有的时候我想,无论从学识、经历、个性而言,我们都是完全不同的人,跟外人说我们是姐妹可能都很难有人相信,可血缘就是这么一种逃不脱也看不见得羁绊,把两个同样生活在看不见黎明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约定明天同游古都后,她边收拾东西,边一如既往地和我谈论着日常生活的琐事。她用温柔而圆润的声音指责我的烹饪手艺居然能把铝箔包速食品升华到猫粮的水准,为何还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在狗窝一样乱的房间里,诸如此类。对于她的质询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得不偿失,只能又一次下保证书说下不为例。
接着她又谈起Rye的事情,说大君如何如何,此时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和姐姐最亲密的人,我心里的不悦活像亲生母亲给自己找了个继父,甚至觉得有些心酸。
我开口问:“他就那么好么?”
"怎么了?" 姐姐穿着绵软轻柔的薄纱睡衣,从盥洗室出来,她身上的气息犹如花粉般的芬芳。
“那个Rye,真有那么好么?”我不依不饶。
“大君,他是组织里唯一温柔待我的人。”姐姐的秀目清眉、明眸皓齿如同幻影般朦胧浮现在我的眼前。
“男人骗女人的时候哪个不温柔?更何况他还是组织里的,你跟他分手算了。”我在电话里屡次三番怂恿她跟Rye分手可能她也习以为常,但当着她的面坦言还是头一次。
“要是志保也谈过恋爱,那么就了解姐姐的心情了。”似乎是哄无理取闹的孩子,她走到我面前像抱一个骨灰匣子一样抱住了我的头,“等志保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会理解的。”她不恼,总是那么沉稳平和。几缕青丝垂下来,她低下的脖颈修长而洁白,如同飘忽不定的云彩掩映的山顶积雪。
“恋爱什么的只是女人自己的幻觉。不要对男人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躺在床上,转过脸去。我说这话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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