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工藤而言被Gin灌下APTX4869的那一天是个终身难忘的日子。APTX4869对他而言既是毁灭也是拯救,或许倘若当时Gin没有从我这里自作主张地拿了那药,平成的福尔摩斯就永远被时间的洪流抛弃了。那天对我当然也难以忘怀,倒不是因为Gin,而是由于当日正是我对东京的初次历险。
在我眼里,京都和东京的差别仿佛姐姐和Vermouth的不同,一个典雅娴静,另一个神秘、诱惑、带着危险的气息。在古都呆久了的我骨子里也渴望现代都市的刺激和新奇,不过替我开启这扇冒险之门的是Irish。Irish来研究所有些时日了,他头脑灵活,身手敏捷,表面上拥有组织成员一贯的冷酷阴沉,体内却流淌着这个年龄年轻人特有的一腔热忱,也许这就是他最终殒命于东京塔的原因罢(M13剧情,Irish被Gin于东京塔射杀)。现在回想起来,我和他相处的颇为融洽,不知因为我一开始对初来实验室的他的照顾,还是由于年龄相仿。但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是Gin对他多少有些厌恶。
那日晚上大约七八点钟,我一天的工作也进行的差不多了。Irish进门来说请我到附近饭馆祭五脏庙,本不想答应的,不经意瞥见那辆黑色保时捷姿态优雅地缓缓驶入大楼地下车库的大门。自打汤川去世之后,我一直担心Gin仍然在程序的问题上耿耿于怀,对我另起疑心,见了他恨不得绕道走,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这家伙大约执行完任务回来了,想起他可能又得整晚在研究所幽灵一样的游走,我立即放弃了在这儿通宵继续筹划下次实验的计划,转身与Irish约了地点,迅速收拾东西和他一起离开了大楼。
我们选择在歌舞伎町的一家气氛嘈杂的饮食店吃晚餐,点的不过是些家常菜,比如抹上芥末的怀石风味的小油香鱼凉拌肉丝,以及关东风味的干烤鳗鱼里放入撒上薄薄淀粉的冬瓜等等,期间聊的也无非是工作上那些事儿。尽管我平日话不多,但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把谈话进行得妙趣横生,这也许是自己的一项独特的才能。和Irish在一起,鲜有与Gin相处的那种令人尴尬的处境。大概是Gin为人态度僵硬,在我的印象中,Gin总是一个沉陷在黑暗背景里的“难以知其脾性”的人物。
中途,Irish离开去上厕所。等了一会儿,临近的桌上的客人忽然一头栽在在地上,我连忙上前扶起他,店里的服务员也赶了过来。我朝服务员说:“是喝多了吧。”
那年轻的侍者边摇着头扶起他:“行了,我扶他到里面躺一会儿就好了。”
瞥见那人口角的白沫,我有些吃惊:“不,这人不是醉倒。”
侍者应声附和:“真拿现在的年轻人没办法,全都痴迷的不行。”
“哦?”我疑惑。
侍者解释:“最近有个新品种的药上市了。好像是种危险的东西。小姐,你也要当心啊。”
我立刻明白他所谓的“药”的含义。
等了Irish二十分钟都没人影,我开始有些担心了。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靠近洗手间的一跳狭窄的走廊里,传来人声和打斗声。
“比不上你啊,一把年纪在厕所里干这种事。”是Irish的声音。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口出狂言。”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
我探身看去,见Irish正和几个汉子交手。旁边还站着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那人的脸是凶猛的,眼睛小而深陷脑袋中,生有一个小鼻子,还有一个大下巴。头顶光秃秃的,青筋粗大。看来是这帮人的头儿。
一个精壮的汉子呼地向Irish一拳劈下,情况奇急,“小心。”我话刚出口,Irish已鬼影一闪跳到一旁。那中年男人也转头看见了我。此时两个瘦子真拍实砍,向Irish袭击,姿势只怕不恨,Irish以腿当手,迅速拨开他们的拳头,眉毛陡竖地对我喊:“Sherry,快走!”。说着,冲破他们的防线拽着我跑出了饮食店。眨眼的功夫,后面几个人已经追了过来。
我们跑到不远处一家停车场,Irish以最快地速度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自己也随即钻了进来,猛踩油门,车随着引擎声如同离弦之剑似地一下子冲了出去。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经从后视镜发现两辆摩托车追了过来。
“怎么办?”我转身问Irish。
“快点离开歌舞伎町。”他紧张地盯着后视镜,“这里是连政府都默认的‘城中之城’,超越法律常规的空间,离开这里就有警察巡逻。他们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干嘛跟你打架,又盯着我们紧追不舍?”我问。
Irish转头看了一眼后面,气喘吁吁地说:“他们是‘鬼盗丸’号的船员,刚才在厕所不巧碰到他们在交易毒品,他们开始误以为我是来取货的,后来发现认错人,就这样发生了冲突。”
“‘鬼盗丸’?”车忽然一个急转弯,我差点被甩出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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