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有些纳闷地沉声问:“你在说什么?”
我嘴角仍挂着微笑:“这是遗言啊。”
闻言,Gin夹着烟的左手轻轻抖了一下,些许烟灰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融化在屋内、连皎洁的月色都无法触及的黑暗中。
委实是一个残忍的遗言,甚至令他的试图把烟往嘴里送的手像麻木一样停在半空中:“没想到你会自己放弃。”
“我只是个组织的牵线玩偶罢了,即使死了也不要紧。”我的语调毅然决然,显示些许对他高雅权威的反抗。而目光和正面凝视的他的眼睛碰撞在一起。
Gin宛如昴星般明亮深邃的苍绿色双眸散发着隐秘的温馨。此时此刻我竟然从那里读到了寄身于期间的深深的寂寞。仿佛里面有一种东西被活生生地扼杀了。那眼睛犹如溺水者求救般直勾勾逼将过来。我不由得感到心悸。因为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透露残暴与杀气,却更好像曾与一种极其甘美的、从自己内心深处泛起的郁暗而又甜蜜的记忆有着某种关联。
我别过脸去,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听见一声细不可闻的关门声。是啊,一切都太晚了。
Gin,这个男人在我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连我自己也无法明白。
。。。。。。
翌日暴雨倾盆,Vodka按Gin的吩咐把我推进了组织的毒气室,等待上面的最终裁决。
自己如今这样被动地身陷囹圄,并非我所期望的处境。转念又想,与其如此,还是选择自尽更好些。这样就不会束手等待随之而来的种种屈辱的,所以我必须亲自结束生命。于是,把伸进口袋。。。
服下APTX后,仿佛身体在黑雾中徘徊、挣扎。我□□了,感到灼热的抑郁的世界在我的后脑勺裂开、凋萎、衰竭。。。
在这房间恢复清醒的时候,我刚刚缓了一口气,却又马上陷入混乱阴暗的无间地狱。四周没有丝毫声音的回响,能听见的只有远处朦胧的雨声。。。低头发现自己已经摆脱了手铐的束缚。我的身体居然。。。原来。。。果真如此啊。。。
几乎在一瞬间,我回忆起了那只变小的白鼠和米花町的高中生。此时,生存意志早已土崩瓦解,手伸进内衣里摸索这几天来一直藏在身上的Beretta ,这个总可以了吧。蓦地那名无辜高中生的囫囵身影隐约浮现于我的脑海,胸口一阵窒息。我的第二次自杀必将危及他的生命,倘若组织发现自己变小后的尸体,一定会追究起那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的生命。无论如何,不能再伤害他人了。很快理智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我勉强支撑着脆弱的身体朝一个泛着微光的洞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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