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桐蕊知道今儿个是她和任容祯的大喜之日,她不该心心念念着那叫王妍芝的女子,可是打从任容桢与她说了王妍芝的事之后,她这几晚总是辗转难以入眠,老是想着王妍芝会不会也是穿来的,且在金园做过厨子,或者是金园的老顾客,本身也是厨艺精湛,才能将金园的菜色一一重现。
“蕊姊,吉时到了,花轿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孙蓉儿兴奋的声音将金桐蕊的神智拉回,她扶了扶头上的那顶“大帽子”,那凤冠跟个大西瓜一样重,上面金花成簇、珠围翠绕,是严嬷嬷让京城最好的良工巧匠赶制出来的,虽然精美至极,却令失眠了三晚的她更加头昏脑胀了。
她扶着孙蓉儿的手拜别了爹娘,任容祯答应她,婚后她想回来便回来,他爹娘都是开明之人,景亲王府的规矩也不多,因此纵然出嫁在即,她也不觉得感伤,心里想的都是要弄清王妍芝的来历以及要在京城开饭馆,大展拳脚赚大钱之事。
反倒是奉莲娘哭红了鼻子。“点点,娘说的话你要牢牢记着,到了夫家要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出嫁就要从夫,要遵循三从四德,万不可再像现在这般,想说啥就说啥,这样会招人不喜欢。
“要是嫁到普通人家,娘也不至于如此担心,可你要嫁去的是景亲王府,咱们又才来京城没多久,京里人是怎么生活的咱们都还没学会,这么快就要把你嫁出去了,唉,娘心里实在不安……”
金桐蕊大而化之的露齿一笑。“爹娘,你们甭替我操心,景亲王府离咱们家不过三、四条街,况且容祯答应我随时可以回来,到时你们不要嫌女儿烦就好。”
金桐树笑道:“爹娘真是想太多了,打从拜了神龟厨祖为师之后,姊就变了一个人,如今哪里是会让人欺负的主,她去到王府里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爹娘这心是白操了。”
孙蓉儿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叔婶子,严嬷嬷也说了,景亲王和景亲王妃都是极好的人,肯定不会给蕊姊气受的,你们就放心吧。”
金大秀和奉莲娘再不放心也得放心,毕竟喜轿都在大门口等了。
一旁的喜婆忙给金桐蕊被上盖头,扶着她出去,上了花轿。
这是金桐蕊两世为人第一回坐轿子,知道抬轿的是人力,怕抬轿的失了平衡,她不敢乱动,听着外头敲锣打鼓的,过没多久,外头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想必是景亲王府到了,还真是挺近的,屁股都还没捂热就要下轿了。
四周喧腾,过火盆、拜天地,经过一连串仪式的折腾,金桐蕊总算被送进洞房了。她原是一本正经在床边坐得端端正正,一个丫鬟进来,给了赏银后,便将那喜娘打发走,到她面前福了一福道:“奴婢平儿,小王爷让奴婢先伺候小王妃更衣,还说让小王妃在新房里头不须拘束。”
金桐蕊巴不得能立刻更衣,她身上的喜服美则美矣,却是快教她喘不过气来了。
在平儿的帮忙下,她卸下了凤冠,换上轻便的长袍,想到若任容祯进来要掀她头盖怎么办?
平儿又恭恭敬敬地道:“小王爷吩咐奴婢伺候小王妃用膳。”
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梳妆打扮,金桐蕊此时已是饿得慌,可兴许是饿过头了,或是太紧张了,她吃了几样糕点、喝了小半碗甜汤便吃不下了。
“奴婢去外间守着,您歇会儿吧,外头客人多,小王爷怕是会晚些。”
平儿很是善解人意,恭敬地告退,带上了房门。
金桐蕊这才感觉自在多了,打量起日后她要起居的房间,宽敞精美不在话下,屏风、柜子、床榻等等都是新的,但她看了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了,目光所及之处都贴了大红喜字好催眠,最后她终于撑不住,直接倒下,滚进了簇新的大红被褥里,一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任容祯在外头喝了许多酒,好不容易才把要闹洞房的宾客打发走,夜深人静,总算能看看他的媳妇儿了。
不想,他进到新房,没见到娇羞在等他的新娘子,某个姑娘倒是在被里睡得香,他们连交杯酒都还没喝,她竟然就睡着了?
任容祯莞尔看了她一眼便径自去洗漱更衣,洗去一日的疲惫,身上沾染的酒气也稍稍退了些。
吹灭两盏喜烛,只留一盏,放下大红色的帷幔和轻纱帐,他也钻进被窝里,一把将熟睡中的媳妇儿搂进怀里。
他心中的那股欲望早被酒水给点燃了,就算她在睡也无妨,他还是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脱着她的长袍,等到脱下来,他全身的血液早就都冲到下半身了。
脱衣服的动静太大了,金桐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又为何会在这里?而正上方那双炯炯有神看着她的黑眸为何如此不寻常,眼里有着两小蔟火焰,那是……任容祯?他为何压着她?
看见了她眼底的疑惑,任容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有些焦躁难忍了,但还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道:“睡一觉便不记得咱们日已经成亲啦?你现在已是我的娘子了。”
他说完就深深吻住了她,不让她开口说话,谁知道这什么都敢往外吐的小女人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破坏此时的气氛,堵住她的嘴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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