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顶楼办公室，韩寄和盛晗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Lisa敲门进来，“老板，盛总监。”
他看了看盛晗，有些欲言又止。
Lisa知道韩寄和盛晗是铁一般的交情，公司的事情再机密都没有瞒着他的道理，一般有事就直接说，但现在是许小姐的事情，还和盛总监有关......
韩寄有些奇怪地看了Lisa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板发话了，就没有再支支吾吾的道理，“整个公司突然都在传，说许小姐和盛总监——”
Lisa挑了几个有鼻子有眼的传闻复述了一下，听完后韩寄和盛晗同时皱起了眉头。
盛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也就是中午的时候在干洗店门口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的这么——”
说什么许晚把衣服还给盛晗，盛晗说了什么，许晚就抽抽涕涕起来……
简直莫名其妙越传越离谱。
韩寄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半晌后他冷着声音开口，“查，谁最先开始传出来的。”
Lisa点头往外走，半路又被韩寄叫住了，“许小姐丢了一条项链，应该是在办公室里丢的，查翻译部的监控。”
“好的老板。”
·
许晚下午哪里还有心情工作，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她只觉得头疼。
偏偏沐晴还派人来叫她。
“许晚。”沐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上次交给你的那个游戏收购案，进度怎么样了？”
许晚飞快地提取着脑子里的信息，尽量平静而完整地汇报。
“听起来还不错？”沐晴笑了笑开口，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抬手把一叠文件扔在地上，“好好看看，你以为你做的很好吗？”
许晚沉默着听沐晴列举了一堆问题，脸色从苍白转为绯红。
沐晴说的都对，虽然言辞犀利了一些，但是她的确做的不够好，甚至有很多致命的错误。
其实苏恬之前就已经说过，许晚作为一个新人，沐晴把这种份量的案子交给她，从本质上而言，并不是看重，而是为难。
实践忽然重要，但是一口气吃成胖子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脚踏实地积累经验，只会适得其反。
许晚认命地加班，下班已经是八点半了。
许晚累的不想说话，也没有立马离开办公室，趴在桌上就看着窗外发呆。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苏恬。
“怎么样了小晚？你不会还没回家吧？”
“恩。”许晚的声音闷闷的。
“你也不用担心，如果真是在公司丢的，肯定找的到，你先回忆一下，你今天这个包打开过几次，有没有谁接触过。”
许晚捏着手机，指尖微微泛白，轻声回忆。
“今天早上出门之前我放进去的，然后坐了地铁，地铁上我一直护着包，到了公司还检查了一下，当时肯定在的。”
苏恬也皱眉，“中途没有打开过吗？”
“没——”许晚说到一半又顿住了，她腾的一下弹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苏恬隔空都被她吓得一抖。
“怎么了？”
“有，有人打开过。”许晚的脸因为激动泛起了红晕，她咬着手指，细白的手上留下一排牙印。
“对，今天上午，郑楠问我借东西，我随口说在包里让她自己拿，我当时在忙，包就放在我背后，我就没怎么在意。”
虽然不一定和郑楠有关，但是多少是个线索，至少可以知道当时项链还在不在包里。
“要不打郑楠电话问问情况。”
“好。”许晚嘴上说着手上却已经拿过桌上的通讯录开始找郑楠电话了。
“慢着。慢点打。”苏恬拦住了许晚，“我不是怀疑郑楠，不一定和郑楠有关，但是，万一是她，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
“调监控。”
“上哪调监控啊？”
“还没走？”
这一声有点突兀，许晚僵硬地侧头，看着韩寄从门边走进来。
韩寄其实已经在门边站了一会了，助理说许晚还在加班他就来看看，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她在打电话他就没有出声打扰。
“韩总，你怎么——”
“要调什么监控？还在找项链？”
许晚呆呆地看着韩寄，心道完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电话那头的苏恬：……
好像没有她什么事了吧？
她要不挂了吧？
许晚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又是一愣，“喂”了两声，最后茫然地眨着眼睛。
韩寄看的有些想笑，生生忍住了道，“走吧。”
“啊？去哪？”
“带你去看监控。”
许晚不是第一次来顶楼办公室，韩寄说要带她看监控，没想到就直接来了顶楼。
只是这次，一个人都没有。
韩寄开了灯，把外套脱了顺手放在了许晚手里，“你先坐吧。”
许晚下意识地接过，外套上还带着余温，她冰凉的手指条件反射般地往里面缩了缩。
办公室四面都是落地窗，远远望过去是这个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
许晚捧着韩寄的外套没有动，目光落在一旁的挂衣架上。
半晌后她走过去，垫着脚尖把衣服挂了上去，挂完后还仔细地整理了一下。
韩寄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小女人垫着脚尖，细细地整理着他的外套，她的嘴微微抿着，轻颤的睫毛下眼神专注。
韩寄的手停在鼠标上忘了动作，仿佛心里有一块地方在无声塌陷。
许晚理完衣服侧头就对上韩寄的目光，一时间忘了反应，就呆呆地看着。
这三更半夜的，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韩寄不自然地别过脸，“过来。”
许晚心里一排的问号，还是听话地过去，等看到电脑上的画面的时候心里更是震惊到无法言语。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大老板这么变态吗？整栋楼的监控他说调了就调了？这个电脑内存该多大？
心里这么想着她就问了出来，“您每天监——”
监视员工工作吗？
说到一半的时候许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打住了，但韩寄还是懂了她的意思。
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我那么闲？”
他早就让Lisa调过今天许晚那边的监控了而已。
许晚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咽了咽口水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身侧男人的目光实在不容忽视。
许晚终于还是转过头，想解释一下刚才的话却直直地撞进了韩寄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里。
许晚的手因为寻找借力点撑在了韩寄的椅子上，指尖上传来似有若无的温热触感。
隔着一层衬衫的肌肤相亲。
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的这样近。
心漏跳了一拍，暧昧无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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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寄：激动，愉悦，兴奋，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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