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办事又快又妥当,不到一天就把消息透露出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柳子琪听着她的禀报,不免有些失望。
世子和世子夫人听到后居然吓破胆,府里增加了不少侍卫和粗壮的婆子,前者是分布在府里各处,打算连只蜜蜂都飞不进来。
后者却是盯着厨房和采买,还有就是守着三个女儿。
谁知道哪个会不会为了能一步登天,就跟那个叫月梅的,连亲生爹娘说杀就杀了?
偏偏月梅一动手,还真成了孤家寡人,有了争夺的机会。
没见她已经被安排去文若茹身边伺候,若是伺候得好,指不定就能取代另外三个姑娘之一。
他们的女儿要是知道这件事后,对两人下手那该如何是好?
柳子琪叹气:“他们也太胆小了一点,这还八字没一撇。”
不过她倒好奇,茱萸是如何这么快传消息进去,又叫世子等人深信不疑?
茱萸笑着解释道:“奴婢不过是叫两个相貌平凡的丫鬟装扮成下仆出去采买的样子,私下小声议论,恰逢世子的奶娘带着丫鬟出来买东西,凑巧听见了。跟着的丫鬟是奶娘的女儿,还有另外三个妹妹分别跟着三位姑娘。”
所以奶娘知道了,不就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吗?
柳子琪不得不说一声“妙极”,一次性就把消息天衣无缝传进去,还不叫人怀疑。
毕竟奶娘稍微打听一番,就能知道月梅的“丰功伟绩”,哪能不吓得赶紧回府禀报去?
这厢把世子一家打发掉,锦枫进来禀报,说是白亦瑾派人送礼,指明是给柳子琪的。
她正纳闷,又听铃兰过来道:“姑娘,文姑娘来了。”
文若茹居然会登门,简直是稀客,莫不是被白亦瑾的礼物给吸引过来的?
柳子琪先是见了白亦瑾派来的人,送来的是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面是一个大肚白瓷瓶,刚打开就是浓郁的药香,闻着就浑身舒畅,里头只有一颗褐色的药丸。
没等她仔细打量,文若茹已经带着月梅进来了,一眼看到瓷瓶不由惊讶:“没想到白大哥居然把这么难得的奇药送来,恐怕是那天柳姑娘替宁姑娘解围的谢礼。”
奇药?
柳子琪却挥挥手让茱萸把锦盒带下去,文若茹面露诧异:“你就不问我,那奇药究竟是治什么病的?”
“文姑娘要是愿意说,我洗耳恭听。”不说的话,柳子琪回头找宁菡玉问也好,找卫时瑜问都好。
毕竟文若茹说的,她还真不敢全信了。
看出柳子琪对自己的防备,文若茹自嘲一笑:“柳姑娘将了我一军,把人送到我身边来当眼线,事情不就是扯平了吗?他们三兄弟之间还没起什么嫌隙,倒是我们这三个姑娘家先互相防备了。”
“你也别看宁姑娘总是沉默寡言,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是被人欺负上门来都不敢吭气,便是等着柳姑娘或是白大哥出头。”
文若茹更相信是后者,可惜柳子琪率先当了这个出头鸟,她不免唏嘘。
三人同为竞争者,怎么柳子琪就对宁菡玉另眼相看,对自己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柳子琪笑了:“我跟宁姑娘说过一次,不妨跟文姑娘再说一次。我开口不是帮忙,只是的确感到疑惑,想让世子给我解惑罢了。”
他们三兄弟自然不会有什么嫌隙,毕竟不管带回来的哪位姑娘得了长公主的青眼,对他们三人的地位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外乎是其中一个能更进一步,但是也没有抹杀掉另外两人的可能。
但是尚未姑娘之间就未必了,一个上了,另外两个就很可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毕竟长公主只要一人,那么她们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文若茹不怎么相信柳子琪的话,若是以前还觉得她只是个乡里出来的村姑,如今却不敢小看了。
听闻柳子琪从小在家里就没当是人来看待,饿得面黄肌瘦,做最粗重的活计,累得满身病。
然而这样的她却在出来区区几个月内,不但举手抬足跟京中的大家闺秀没什么不一样,甚至每次看都更为出色。
这得有怎样的天赋,又是如何勤勉,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文若茹凑近一点,挥手让月梅守在门外:“我这次来,便是希望能够跟柳姑娘冰释前嫌,若是能联手那就更好了。如今宁姑娘最为势弱,有忠义候府的二房对她虎视眈眈,再加上我们,腹背受敌,只怕要撑不久的。”
三人中两人先联手干掉一个,再之后便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了。
少一个对手,对柳子琪来说百利而无一弊,文若茹不认为她会拒绝。
柳子琪却笑着摇头:“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帮得上文姑娘的,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学都没学完,哪有时间跟文若茹结盟?
而且如果真要结盟,柳子琪宁愿选择宁菡玉。毕竟后者是冷淡了一点,却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文若茹皱眉,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自己,却没多言,而是话音一转:“那瓷瓶是白大哥费尽无数珍贵药材才治好的解毒丸,最后只得了十颗,一半孝敬长公主,余下的给了霍二哥和卫公子分别一颗。”
所以白亦瑾手头上剩下仅仅三颗,却愿意分出一颗送给柳子琪,显然对她颇为重视。
除了留下一颗,另外一颗白亦瑾必定是送给了宁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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