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的手指从她的唇瓣上移开, 然后落到傅星辰左脸上，“真的没有了？”
傅星辰的整颗心都提了上来。
她终于知道江夜的那通电话听起来为什么那么不对劲儿了。
说不定她和纪宸远说话的时候, 他就站在身后头听来着。
傅星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她皱了皱眉，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来, 江夜的手指就一直顺着他的侧脸下移:“他碰你哪里了？”
这个人……醋坛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傅星辰头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一下，刚避开他的手，还没等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男人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江夜把她抱起来压在门板上，傅星辰地腰刚好卡在了门把手那处，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江夜突然抬了下头，在她耳垂上轻吻了下:“如果我今天要了你, 你是不是要记恨我一辈子？”
傅星辰呼吸一停, 动都没敢再动。
江夜虽然是这么问的, 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纪宸远提醒她的话这会儿也在她耳边转起来，左边是江夜，右边是纪宸远, 这两个人的声音撞在一起，把她脑袋搅和得乱糟糟一片。
江夜没再开口, 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江夜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把傅星辰的呼吸都烫热了一些。
良久, 她才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不是。”
傅星辰的声音很轻, 但是就落在江夜的耳边上，所以他听得清清楚楚。
江夜眉角轻动了一下。
傅星辰:“刚才纪宸远跟我说，纪予安喜欢了你很多年，你对她都特别冷淡，所以就劝我，你这种对感情冷静自持的人，也不可能是真的喜欢我。”
江夜的呼吸似乎又重了一些，依旧没开口。
“还是你以为，谁的修为都像你一样高，然后被你喜欢这么长时间，就真的能一点儿都不动心？”
安静小半分钟，江夜开口:“这算是表白吗？”
“不算。”
傅星辰掐了掐手心，脑袋冷静下来了，可是身上的温度却怎么都降不下来，她现在跟发烧了一样，全身都在往外面冒热气，顿了顿，她才接着说:“江夜，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跟我玩玩？”
江夜嘴角扬了扬，笑里却泛开了些凉意。
这丫头，还真是没良心——都到了现在，居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来。
江夜低了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喜欢。”
男人的薄唇沿着她的耳朵和下巴的弧线一直吻过来，最后落在她的唇角，放轻了声音一字一顿:“那你呢……喜欢我吗？”
“……有一点。”
没达到完全交付真心的程度，但肯定是喜欢的。
傅星辰不算太容易动心的人，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霍靳初在自己的心里已经移了位。
一寸一寸，虽然还没有完全移出去，但是她又比谁都清楚，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江夜低低笑了一声，他的语调微微扬着，手从荣浅的唇瓣挪到脸颊，到眼睛，再到下巴，然后下移停到了她的锁骨上面，“所以，他亲了哪里？”
“……”
傅星辰简直想爆粗口。
这男人，怎么就卡在这个问题不肯过去了？！
更重要的是……怎么这种事情总能让江夜给撞上？
她摇了摇头，“没亲……”
这句话说完，傅星辰明显感觉到按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力气大了一些，她疼得叫了一声，声音隐隐地带了些哭腔:“真的没亲上，我一偏头就躲过去了……”
事实上，不仅没亲到，她还用力在纪宸远胳膊上掐了一把。
脸肯定是不能打的，她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傅星辰这次说的，半句假话都没有。
“别的呢？”
别的……傅星辰想了想，然后把纪宸远问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你怎么说的？”
当然不能。
“晚了啊，我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傅星辰说着指了指耳朵上晶亮的耳钉:“这颗耳钉，还是我十八岁生日前一天纪宸远帮我戴……”
话音未落，客厅里的灯猛地被江夜给打开。
房间突如其来的亮起来，傅星辰眯了眯眼睛，好半会儿才适应了这光线。
正前方，男人笑的有些凉:“继续。”
“……”
她还继续个屁。
傅星辰简直有些无地自容:“没了。”
“纪宸远给你戴的？”
傅星辰下意识就伸手挡住那颗耳钉，“但是是我自己买的，当时戴半天没戴上，周围又没别人，所以他帮忙戴了而已。”
这话说的是真的。
傅星辰还记得当时是在天台，那晚上风挺大，吹过来的时候把纪宸远的衬衣吹的鼓起来很多，他低着头给她带耳钉，眉眼温温柔柔。
当时记得那么清楚，现在竟然想不起来太多了。
只恍惚记住了温柔这个词。
“手拿下来。”
傅星辰没动:“干什么？”
“摘下来，我重新给你带。”
傅星辰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所以听错了，特地重复问了一遍:“什么？”
江夜懒得再回她，干脆一把拉下她的手，伸手去摘那颗耳钉。
他的动作明显很生疏，可是又无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摘下来，又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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