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下午,阳光散漫,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下斑驳的影子,风吹来清清凉凉,间或捎来几声鸟啼,好不宁静惬意。
一阵马蹄声呼啸而去,歇在官道旁的树下的农夫凑在一起,不住的张望。
“这又是哪里要打仗了?”
“唉,打来打去,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吃苦啊!”
“管那么多干啥,谁家坐得天子宝座,我们还不是照样种庄稼。”
川鱼坐在马上,看着一旁的陆祁远紧皱着眉,想到忻州可能是真出了事。可若是那帮匪徒真要闹事,必然会对韩宁杭不利。想到这里川鱼计从心来。
“太傅,太傅。”陆祁远扭过头来看他“罪,咳,朕想了,不如我们几人快马先去忻州,探清虚实,等大军赶到,将匪贼一网打下!”
“为什么?”陆祁远低声。
“只怕匪贼真要闹起来,韩大人有危险。”陆祁远大惊。他料到韩宁杭应付不过来,却没料到如此。“既然如此,臣就随皇上,先行一步。”
“皇上,皇上不可!陈硕驾着马急忙赶上前,“丞相嘱咐臣好生看住您,莫让您,让您……”
“莫让朕什么、莫让朕打马喝花酒去了?”川鱼挑眉,“如此,陈大人也可一同去。”坦荡如斯。
“不,不了,臣还要督军,就不去了。”
“我给看着。”陆祁远一拦陈硕,“走吧。”
“哎……”陈硕看着扬鞭而去的二人,愣在了马上。
那厢陈硕唉声叹气的随着大军慢吞吞的行进,这厢陆祁远川鱼两人急马飞驰。
“为何脱离大军提前行走?”
“啊?罪奴那会儿没有说清楚吗?”川鱼哑然,“不是说忻州官匪沆瀣一气吗,怕只怕韩大人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我们……”
“你说什么?”
“罪奴也是猜测,韩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啧,生气了啊!“太傅,我们早些到忻州,潜进贼窝,将其一举拿下!”
“该死!”陆祁远完全不理川鱼那一副智囊在握的模样,猛地一挥鞭,疾驰儿去。
“哎!太傅,你等等我啊!”
还未到忻州地界,也不好贸然打探,只得先寻一个落脚处,再另做打算。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
“两间房。”陆祁远毫不客气的打断。
“好嘞!”
“一间就成。”惹太傅生气了…
“哎?奥,好嘞!”店小二瞅了瞅黑脸的陆祁远,忙赶紧引着二人上楼。
进了房间,陆祁远关上门,坐在凳子上把玩茶盏,看着川鱼不发一言。
“太傅,此地离忻州很近了,小心点为好,今晚留罪奴在这守夜吧。”川鱼看陆祁远紧抿着唇,暗自咬牙,“明日就能到忻州了……”
“若宁杭伤到一点,”陆祁远盯着川鱼,“你拿千百倍偿还!”
川鱼看到陆祁远眼底的愤怒和担忧,不由得羡慕韩宁杭,祁远哥哥,什么时候你也能担心我呢?
两人到客栈已是夜里,匆匆吃了饭,陆祁远心里记挂着韩宁杭,没有留意到川鱼几乎没有吃东西。等店小二收拾完东西,陆祁远便准备睡觉。
他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川鱼,走到床前,沉着脸色刚欲斥责川鱼,就听见少年清朗的声音。
“太傅睡吧,我把烛火熄了。”他看着陆祁远坐在床上了,就轻轻吹灭了蜡烛。
“你别告诉我,要与我一同睡?”那语气里的厌弃没有丝毫掩饰。
月光皎洁,一片清辉洒了川鱼一身,川鱼不经意歪了歪头,“不是啊,太傅睡吧,罪奴守夜。”
他走到床尾,安安静静的跪好,那里月光照不过去,一片漆黑如墨。
陆祁远蓦地一怔,床慢挡住了川鱼的身影,但他清楚的听到了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还算知道规矩。想到明日就能到忻州,陆祁远这才拥被眠去。
川鱼悄悄抬手抚上心口,身上的伤没有发作啊,为什么,这么疼?
一夜清霜,为谁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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