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认识?”川鱼以为陆祁远认出此人才愣住的
“……”陆祁远呆滞的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川鱼,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你画的?”
“是啊。”川鱼没明白陆祁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陆祁远这才定下心来仔细看画中的人。越是仔细看,陆祁远越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川鱼之手,画上人栩栩如生,连神情都活络起来,跃然纸上也不为过。
“不是,”陆祁远摇了摇头,“忻州任命的官员里,没有这个人。”
“那么,极有可能是匪贼!”川鱼抿唇,“太傅收好这个,等陈硕来了,便张贴通缉令,无论怎样,这人半夜自府衙出来,必有嫌疑!”
“不错,”陆祁远收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依次摆开,指给川鱼看,“韩宁杭找到了匪寇的罪证,罗列在这里,他多次记到骁山,极有可能,便是匪贼所在之处!”
“明日我去问问,去骁山怎么走。”川鱼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纸张摞好交给陆祁远,“太傅收好这些,再加一条绑架朝廷命官,等捉到匪贼,定将其问罪伏诛!”
陆祁远接了过去,没有说话。不知道宁杭有没有受伤……
川鱼看着陆神远,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傅,天都大亮了,先睡一会吧。”他走到床边铺好床,“明晚我们就到骁山,一定能找到韩大人。”
陆祁远讽笑,“若不是皇上您,宁杭会遭此祸患吗?我倒宁愿被掳去的是你。”
川鱼张了张嘴,只觉得心里空了一下,方才找到线索的喜悦也全没了,怔愣愣的不知动作。他回过神来,安静的跪下,“罪奴知错,太傅息怒,现在养足精神为重,等找到韩大人,再罚罪奴吧。”
川鱼不知道那种感觉怎么说,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四肢百骸传来一种绵软的刺痛,和所有的刑罚都不一样。
“便是现在打你,我也没那个心思。”陆祁远一挥袖子坐在床上,和衣躺下,不一会便睡着了。
沉睡的陆祁远不知道,川鱼呆呆的歪着脑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自己,过了好会才从地上起来,靠在墙角浅浅睡去。
川鱼不知道,陆祁远不知道,情不可伤,一动断人肠,是最烈的酒,封喉的毒,胜过这世间千百种酷刑。
店家,您知道骁山怎么走吗?”川鱼一等天亮就出了客栈,在邻家卖混沌的小摊,买了一份馄饨,让客栈小二帮着送到陆祁远房里。
他不想见到陆祁远。川鱼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索性在外面打探怎么去骁山的路。
“哎呦小娃娃,这骁山可去不得!”坐在小桌那吃着混沌的中年人冲川鱼摆了摆手。
川鱼疑惑地看向店家,店家也愁苦的摇了摇头,“可不能去那凶山!”
“为什么?凶山?”
店家又摇了摇头,仿佛不愿提及此事,转身忙碌起来。
川鱼也不好打扰,于是便坐到那中年人一桌,“这位大哥,您给我说说,为什么去不得没有为什么把骁山唤作凶山?”
“小娃是外地人吧?”那人放下手里的汤勺,“这骁山啊,已经成了刘骥的疆土了!”
“我的确是从外地来的,只是这刘骥又是何人?”
“一看你就对国事不甚了解了,这刘骥,是先太子的庶子,先太子没了,这新皇登基当然得铲除异己啊,刘骥是从混乱里逃了出来的,逃到忻州来更了名叫作刘骥,也不知他哪来的门路,和这里原来的匪寇头子搭了线,为祸百姓,唉。”
好歹也是个皇帝,被人说不知国事,川鱼暗暗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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