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妙处,世外高人,千辛万苦邀迎,医术卓绝,起死返生,未必是传说。
陆祁远小心的照顾川鱼,待他迷迷蒙蒙的醒了,每日精心的打算吃食住行,看他慢慢的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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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哥哥,我不喜欢吃这个!”他皱着眉,把头扭到一边。
陆祁远无奈的笑,只得让着,“好好好,不吃,呐,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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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川鱼这才舒了眉,张开口咬住筷子上的菜,咯吱咯吱的吃了。
他这几日养的白净,不似往时骨瘦嶙峋的,脸上也长了肉,唇间露出几颗白皙的牙齿,看得陆祁远心神浮动。
他也确有所动。
凑到跟前轻巧的落下一吻,看那人涨红了脸颊和耳垂,笑的肆意。
吃过了饭,川鱼吵闹着要出去玩,便扶着他出门,他在阳光下笑的干净,像许多年前一般模样。
川鱼浅笑着,“清和,我不怪你。”
陆祁远听了愧疚的紧,蓦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煞时失了踪迹。
陆祁远忽地惊醒,一抬眼看到川鱼陷在被褥里单薄的身影,心绪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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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梦啊……
他怅然的趴在床沿儿上,眼巴巴瞅着川鱼的手,他想握住他的手,想抓紧他,想一切一切,不似梦中那般。
然他不能。
川鱼的手裹着布,里面嵌了十几块板固定,一点都不能轻易碰,只有宋桥来换药了,才能小心翼翼的挪一下。
从前无所顾忌,肆意摧残,尽管后来顾及他的帝子身份有所收敛,淡疤的膏药仅仅将是粉饰太平,可那些伤却永远留下。
牵筋动骨,往日不留意的狠厉,尽皆积攒,化成不可磨灭的伤,终在川鱼身上,不得回转。
季煜进来时只看见陆祁远紧盯着川鱼,“怎么了?”
“没事。”陆祁远还没从梦里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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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以为他醒了呢。
季煜默不作声的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他还是不习惯身处帝王身份的自称,川鱼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陆祁远侧着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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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一棍一杖标榜出来的好规矩,失了朝气亦散尽灵气。
是他逼川鱼至这般境地,陆祁远将手覆在川鱼手上,他不敢用力,拼命忍住宣泄而来的绝望,“小五,小五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他把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季煜似看到,有一抹泪倏地落下,快的一眨眼就看不到了。
“有消息了么?”陆祁远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季煜。
季煜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陆祁远熬了好几日,再经由方才情绪宣泄,眼眶似是要渗血一样。
“后日便到,你,注意休息。”季煜还想看川鱼,可陆祁远守得紧,只得作罢。
他没料到陆祁远会对川鱼下那么重的手,更从没想过,父皇竟会让自己的兄弟,养那种邪祟的东西,伤身之甚,有甚于鸠酒剧毒,他大可以站在兄长的立场上呵斥陆祁远,然后好仔细看看这个一别多年的弟弟,他没有。
在他一走多年,安逸于边关时,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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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远梦里的世外高人终于推开了门,来到川鱼床前,那人自称芣苢,一身清朗,看得陆祁远心揪不已。
如此不稳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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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心念念的,等芣苢说一句无碍,或是一挥手便得以治愈,终是虚妄。
芣苢把完脉象,看着陆祁远笑。
“是否……”
“既是要取他性命,何必挽救?”芣苢打断了陆祁远的询问。
“不是,不是的。”陆祁远小声,似是说与自己听。
“这一口气何必吊着,倒是把这一身伤修整好了,”芣苢乐的讽刺,“里面毁的还真是干净,有什么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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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在一边看着芣苢手法轻飘的拍在川鱼身上,忽的瞪大了眼。
“不要!”
宋桥喊的太凄惨,惊的陆祁远也慌张。
宋桥急忙上前去拦,亦是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芣苢打碎了他好不容易吊住的川鱼的心脉,看着躺着床上的人唇角溢出血,最后一丝气息也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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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远只怔怔看,看着宋桥手忙脚乱的施针,看着芣苢挥挥衣袖翩然离去,看着季煜惊慌的模样,只怔住在原地,似寸步难移。
陈喜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消息混了进来,看到川鱼那番模样顿时失了力气,甫一看到陆祁远,只恨不能抡上那么几棍子,他沉了气,抄起拳头落在陆祁远脸上。
陆祁远蓦地惊醒,等回过神来看到是陈喜动的手,那最后一抹坚持也撑不住了。
他愧疚的要死。
陈喜的拳脚纷乱的落在身上,也不觉疼痛,等有人拉开陈喜,扶着他站起来,他才恍恍然的让侍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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