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小翠差点被西瓜噎着。
“好了，翠翠，我们明天要回去了，今晚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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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翠趴在窗台上，捧着脸颊，城市的早晨刚下了雾，高楼好像隐在一片白纱之中，打开窗户，晨风裹挟着潮气。
城市太大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全部。
周小翠不舍的情绪全写在脸上，沈凝笑道：“不想走？”
“嗯。”周小翠点点头。
离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这时候，周小翠的手机响了，是朱建荣用家里的座机打来的。
“阿荣，你在家有好好帮忙做家务吗？”周小翠问。
朱建荣只发出一些兴奋的叫声，但分辨不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朱建荣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最后经哭了起来。
周小翠握着手机，一颗心在往下沉。她用余光看了看外面陌生而新鲜的天空，蜷缩起手指。
“建荣，你又在干什么？！说你多少次了，不要爬到桌子上！”
电话里传来孙凤英的声音，有些疲惫，有些生气，看起来这些天朱建荣并不听话。
“娘，是我，阿荣再给我打电话呢。”周小翠说。
“小翠啊，”孙凤英道，“你啥时候回来呀。”
周小翠说：“明天我就跟姐姐回去。”
孙凤英欣慰道：“哎，家里少了你不行啊。”
周小翠听闻，轻轻地嗯了一声。要是没有孙凤英，她哪有命享受这种温饱，安详的生活呢。她和这个家是分不开的，不能逃离，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朱建荣的哭声忽远忽近，孙凤英呵斥着，“别嚎了，赶紧生火去！”
沈凝也看出，接了一同电话，周小翠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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