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没有资格可怜我
翌日清晨，她让凯伦订了从巴黎去M城的机票。凯伦在电话那头笑她：“看来巴黎的帅哥还是不如叶先生迷人。”
她懒得解释，边收拾行李边威胁：“是啊，你的安排糟糕透了。下次再碰到类似情况，扣你奖金。”
凯伦郁闷地抗议：“叶先生这样的人间绝色本来就少见，不说了，我干活去。”
若依看了下时间，估计叶听风这时候应该已经醒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啊。”那头的声音带了丝性感的沙哑。
“我在巴黎，打算今天飞M城去看你，好不好？”她轻笑，说话间觉得心情轻松，不知为什么，叶听风这个看起来冷酷的男人，总是让她觉得如兄长般亲切。
“柳大小姐终于舍得过来啦？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下午三点到，主要是昨晚参加了一个糟糕的聚会，今天去找你洗洗眼睛。”
“什么意思？”叶听风困惑地问。
“狂蜂浪蝶不少，让我倒尽胃口，我秘书说你是人间绝色，所以我要找你养养眼。”若依叹气，“要说聚会男伴，我得承认你是无可挑剔的。”
她想起在苏黎世与叶听风的初遇，一时间有些感慨。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叶听风闻言也忍不住笑了：“等你到了再聚吧，我特别怀念当初遇到你的日子。我很想你，若依。”
“好，下午见。”明知道他也是顺着她半开玩笑，她心里仍觉得暖。
M城是另一个古老与现代并存的城市，只是要比爱丁堡大很多。叶听风给她安排了酒店和司机，她索性也当放了几天假，在这个城市里自由地闲逛，上午看看博物馆，下午去植物园里看书，在叶听风不忙的时候，和他一起吃个饭。
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看着植物园里小孩子蹦蹦跳跳，老人互相搀扶着欣赏花草，她觉得，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似乎也不错，人何必要那么辛苦，去追寻一些难以得到的东西？
短信提示音响起，她打开手机，是叶听风发来的。
——记得下午和我会合。
她回了个“记得”。
晚上要陪他去酒吧，李修然新开的酒吧。她合上书，感觉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跺了跺脚，她有点恼火，真是的，她怕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算了下路程，叶听风的赌场好像也不远，她没叫司机，索性自己走路过去。
走到路口的时候，正要往前迈步，一辆黑色的车从她身旁掠过，吓得旁人惊呼，她自己也出了身冷汗，原来是红灯，她走神了竟没有发现。那辆车竟然也停了下来，她以为是司机要下车骂她，结果那车停了两秒，又往前开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里。
若依隐隐觉得有点奇怪，这时候绿灯亮了，她随着旁人往前走，没有再多想。
进了赌场，她四下张望了下，看见吧台有个小姑娘，便走了过去。
“你好，我找风，你们老板。”走得近了，迎上一张精致的小脸和一双黑亮的眼眸，她心里不由得微赞，真是个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似乎是一怔，然后抬手指了指一侧的走廊。
“若依。”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叶听风，站在走廊的暗处，长身玉立。
笑意不禁浮上嘴角，她走了过去，不客气地把手中抱着的书递给了他。
“看不出你这么爱学习。”叶听风低头瞅了一眼那本植物百科，扬眉调侃。
“做过一段时间调香师，就是点兴趣。”她笑着解释，又凑近压低了声音，“我说叶老板，你这儿美人不少啊。”
“什么美人？有你美吗？”
“就吧台那个鬈发的，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可是一双眼睛灵动清冷，说不出的好看。”
叶听风的脚步微微一滞，随即淡淡应了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若依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因为这样的反应，在他身上很少见。
叶听风一时没说话，直到进了电梯，才缓缓道：“她是冷涛的女儿。”
“谁的女儿？”若依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瞬间，阴霾笼上了叶听风的脸庞。
“害死观雨的那个男人。”他一字一句，低沉出声。
若依怔住，半晌才惊疑地看向他：“为什么她会在你手下工作？”
电梯开了，叶听风大步走了出去，若依跑上前拉住他手臂：“你不会——”
“是她自己找上门的，”深沉的棕眸迎上了她困惑的视线，他的表情冷硬，“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安排。”
闻言，若依心里一沉。“你打算对她做什么？”她忍不住问。
叶听风瞅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但这平静的笑容，却让她更加不安。
“你不可以——”
“这是我的私事，若依。”叶听风打断了她，脸上仍有笑容，目光却格外疏离，“即使我们将来会成为夫妻，我也希望，在有些事情上，彼此能给空间。”
若依瞅了他半晌，没再说话。她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在他妹妹的事情上，这个男人有太大的心结。
A little girl, loving you
How can she be beautiful?
If she has a pure heart lik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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