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声响彻在林中,伴随着树叶沙沙的声音。
“师父。”周宁儿审视着略显心虚的柳朝沉,沉声道,“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是玄天教的人。”
柳朝沉以手作拳掩嘴咳嗽一声,一旁的杨天如也调侃道:“对啊,谁能想到你居然是玄天教赫赫有名的柳长老。”
柳朝沉气弱:“这不是,出门在外,多留了个心思嘛。”再之后,也忘了这回事啊。
周宁儿冷哼,原本一直以为自个师父只是个修为颇高的散修,结果今早玄天教的人找来说是外出历练已久的柳长老,天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不可思议,这么一想,先前师父那出手不凡的阔绰也有源可究了。
杨天如啧啧有声:“你看看,咱们都这么好的关系了,结果你连个名字都是假的,太伤我心了。”
柳朝沉理亏,默默缩着头不说话,他也没想到柳杉青会派人来接他啊。
窗外景色变换非常,前有灵驹引路,速度很快,因着九郡城距离玄天教本就不远,不出半天三人就遥遥看见了玄天教的教门。
石雕花纹恢弘大气,在修士眼中还隐隐透着灵气,与周围淡淡的云雾相交映显得仙气飘然。
杨天如看得兴奋:“这还是我头一回不是跟我爹一起来的呢。”
周宁儿瞟了眼窗外的景色,捂着胸口故作痛心:“师父,你有着这么好的教派不进,偏偏要带着你徒弟四处流浪,颠沛流离,你,好狠的心啊。”
柳朝沉扶额:“你就别装了,我带着你缺你伙食了吗?还颠沛流离,你居然说得出来?”
周宁儿冷哼一声:“我就说得出来。”
教门处有弟子迎来,是柳杉青的大弟子沈俊宾,他作了个揖,“柳长老,掌门让我带你去子静堂。”
柳朝沉思忖着柳杉青应当是有要事与自己商量,所以摆手示意一旁带他们回来的弟子将周宁儿和杨天如送去他的子清殿,而自己则随着沈俊宾去了子静堂。
子静堂内除了眼下有青黑的柳杉青,还有板着脸的许荣平和轻轻蹙眉的唐玉,总体来说气氛并不算好。
柳朝沉面无表情地走进去,三人的目光一齐投来,吓得他脚步微微一顿,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朝沉回来了,来,坐这。”柳杉青笑得温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个空位,柳朝沉走了过去安分坐下。
唐玉瞟了眼满脸冷漠的柳朝沉,率先开口:“现在能说了吧,你把我们都叫回来做什么。”
柳杉青叹口气,满脸忧愁:“我对比了之前在南洮镇的阵法图样和九郡城的阵法图样,虽然只有一些细枝末节有所不同,但它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都是用人做祭品来求得施法者的修为提升,而且,看这人对法阵的运用如此熟练,说明对方对这个了解颇深,下一次说不定就要出大事了。”
许荣平说:“那这消息你告诉别人了吗?”
柳杉青点头:“我已经传消息给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其中杨掌门传消息说无影宫的洛梦已经消失无踪,就连贺律音也不知道她在哪。”
柳朝沉想了想说:“之前抓到的申屠淼乾有说出什么吗?”
柳杉青摇头:“对方没开口,对他背后的人只字不提。”
“要不我去试试?”柳朝沉犹豫地开口。
唐玉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就试试呗,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
玄天教的水牢里面关的都是些大奸大恶之人,因为申屠淼乾的特殊性,门派弟子将他关在了水牢最深处。
幽深的长廊只有烛光轻晃,寂静中有脚步声响起。
柳朝沉打量着周围,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果然阴森是水牢的一贯配置。
柳杉青手执夜明珠走在前面,温声说道:“朝沉,此次你历练可有什么收获?”
柳朝沉一愣,犹豫半晌回答:“结交了几个朋友,还,还看了好些风景。”
柳杉青闻言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笑道:“挺好,我以前还怕你会走岔路,现在看来不会了。”
柳朝沉摸摸鼻子,心想你弟弟的确走岔路了,嘴上却说道:“就是修为一直没有长进。”
柳杉青安慰:“无事,元婴期的修为本就难以精进,数十年未有进展的大有人在,你不必担忧。”
两人一阵无言,过了一会,水牢深处传来潺潺流水声,柳朝沉倍感新奇,这水牢看来是真有水啊,他还以为就只是个称谓呢。
快到时,柳杉青突然开口:“朝沉,你五年未归,等过些时日,要不要去趟长恒殿?”
柳朝沉抬眸,有些不解,什么长恒殿?
柳杉青走在前头没看见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道:“你以往都会去祭拜的,如今五年未去,爹娘在天有灵,怕是会想念你。”
柳朝沉一怔,这长恒殿原来就是用来祭拜死人的啊。
他答道:“好,我过些日子就去。”
过了一会,申屠淼乾关押的地方就到了,一座石台布于水潭中央,水潭外围还有隐隐一层微光,是这里法阵启动的光芒,若是没有掌门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里。
柳朝沉凝眸望去,只见申屠淼乾双手被锁链高高束起,双膝被禁锢在石台上不得抬起,整个人萎靡颓然。
柳杉青暂时关闭了法阵,将手上的夜明珠递给柳朝沉,温声提醒:“我们已经将他的修为封印住了,不过,他这人诡计多端,你还是要多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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