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正则做惊讶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游总和他大哥的关系一定很好吧，不然不会和大哥的儿子亲如一家。”
那姑娘只是微笑，并不做评判。
不愧是大公司，就连一个接待人员说话办事都这么谨慎……端木正则知道没法套出更多了，又把话题兜回来，和她客套两句，放她走了。
不过这姑娘走了没几分钟就又回来了，通知他两位老板达成了合作意向，请他作为游衣的助手一起移步会议室交接工作内容。
端木正则于是起身出了接待室，往走廊另一端的小型会议室走，他正要经过电梯时，电梯门开了，从里面疾步走出来一个娃娃脸、个子不高的青年。
那青年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驾轻就熟地快步走出电梯，结果飞快地一头撞在了端木正则身上。
“哎哟！”青年痛呼一声，娃娃脸都皱了起来，夸张地揉着额头，“妈耶，我是撞钢板上了吗……你谁啊，你怎么在这一层？啊，等等，莫非你就是那个侦探？”
“不是，我是他的助手，正要去找他。”端木正则退后了一步，“你是？”
“明白了，你是华生。”青年点点头，“那一会儿见。”
说完，他越过端木正则，率先进了会议室。
端木正则跟在他后面推门进去，这个封闭的小型会议室里只有一张方桌，四条边各能坐两个人，游鸿之和游衣到得早，已经面对面落座，游衣的面前有一沓纸和笔，两人都在看自己手机，没有交流，叫人看不出他们之前的谈话愉快与否。
端木正则本以为那娃娃脸的青年会坐在与游鸿之相邻的一条边上，没想到他径直走过去，拉开游鸿之身边的椅子坐下了。
一般的员工不会选择和上司这样肩并肩坐，而这个公司里比游鸿之位置高的只有游惊之，年纪显然对不上。
这样一来，他们龙愿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如果双方不坐成面对面就很奇怪，端木正则只能在游衣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拉远了一点，防止互相碰到。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游鸿之说。
他身边的青年积极地响应道：“好的小游总，知道了小游总。”
游鸿之这个副总裁的位置是刚升上来的，以前他的办公范围和游惊之交集不太多，属下们平日都各自喊各自的“游总”，现在偶尔有重叠的部分，为了以示区分，偶尔有人会称呼“小游总”。
不过今天这个场合游惊之不在，根本没必要这么叫，那青年显然是故意的。
游鸿之看都不看他，轻描淡写地说：“再叫一次，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那青年立即正襟危坐，肃容道：“既然游总说开始，那就开始。介绍一下，我叫霍淼，三个水的那个淼，来自龙愿信息安全部。几个月前，我们的机密数据库被某些小虫子短暂入侵了一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可能有人能短时间突破我设计的防火墙，一定有内部的人与虫庄里应外合。”
端木正则听到了熟悉的名词，问道：“虫庄，那个有名的黑客组织？”
“就是那个虫庄。但他们不是你们的工作，是我的。”霍淼强调道，“你们的工作是揪出那个内鬼。”
端木正则看了一眼游衣，虽然两人相处一直比较随意，但这样的场合，游衣才是老板。
游衣对他点点头，意思是端木正则可以随意代表他们这一方发言，不用管他。
于是端木正则问：“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抓内鬼，反而求助外人？”
“哎，你是不是首都人？”霍淼跳脱地问，随即又自己否定，“不对，你肯定不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你只是在首都待过一段时间。大学在首都上的？不，应该比四年更久……”
端木正则好笑地问：“你们土生土长的首都人还能靠口音分辨别人在首都待了几年？”
“当然了。”霍淼说，“你的口音足以以假乱真，但是还不够纯正，我们真正的首都人一听就知道。我跟你说……”
游鸿之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打断了他越扯越远的话，淡淡道：“东泠的首都人不多，见到老乡很开心吧？要不要再交换个联系方式？”
喜欢不明灯请大家收藏：(m.yunxuangezw.com)不明灯云轩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