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正则点头道：“不错，这理由挺合适的。”
想他刚来东泠的时候，想要调查红叶集团，只能亲身去应聘，还干脆利落地被拒了，得另想办法，现在游衣要调查龙愿，老总亲自为他编好理由帮他混进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游衣拿过一边的纸张，写道：“不是说会说成是小游总的亲戚吗？怎么变成了游总的？”
游鸿之的秘书显然深知自己顶头上司的喜恶，谨慎地规避了“小游总”这个称呼，不厌其烦地说：“游鸿之游总认为，最好不要带着他的标签，说成游惊之游总的亲戚，更有利于您展开工作。我们已经和游惊之游总打过招呼，请您放心。”
游衣点了点头，写道：“他考虑得很周到，替我谢谢游总。”
秘书和他客套了两句，给他们留下了一本薄薄的手册和龙愿总部通行证就走了。
游衣和端木正则一起翻了翻那手册，里面标着龙愿总部大楼各个部门的位置和关键人物名单。
“所以，现在你是老总亲戚的孩子，一个不学无术，天天睡到下午才来公司的纨绔子弟，而且来混实习经验还要挑三拣四，要先每个部门看看，问东问西，想挑个最轻松的。”端木正则给他把人设补完，然后道，“那我为什么跟着你？”
游衣立即积极地出主意，写道：“你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狐朋狗友。”
“那我们这是忘年交啊。”端木正则哭笑不得，“要不我还是当你保镖好了。”
“太夸张了，哪有带保镖来实习的。”游衣写道，在上一句的狐朋狗友上坚决地画了个圈。
小孩难得拿个主意，端木正则捏着鼻子认下了狐朋狗友的身份。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那手册，决定先去标着“生物研发部”的地方转一圈。
鉴于近几年里曾经发生过实验体出逃事件和耀灵资料库被盗事件，他们推断“生物研发部”和“耀灵项目组”这两个部门出问题的几率比较大，既然要避免被打上游鸿之的标签，不如就先去前者看看。
这个生物研发部在地下二层，虽然楼层不是很深，但是通往地下的每一层都需要刷卡开门。
游衣用秘书给他们的通行证开了门，打字给端木正则看：“这地方人没有卡都出不去，当年是怎么逃出去一个动物的？肯定是有人刻意携带出去的。”
“也许是先出了那件事，他们才增设了打卡出入的机制。”端木正则道，“总之，等会儿问问就知道了，你是后台很硬的纨绔子弟，可以随便问问题。”
游衣被这个玩笑逗得抿唇笑了一下，两人进入了地下二层，刚踏进去就感到一阵寒意，这一层的空调开得尤其足。
两侧的办公室靠走廊的墙都是透明的，一眼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工作人员，有文书办公室，也有堆满了实验器械器皿的房间，走廊尽头是一个双开厚重大门，一看那架势就知道要很高权限才能出入，游衣他们手上这张普通的通行证肯定是打不开那扇门的。
游衣和端木正则对视了一眼，都知道真正的核心部分肯定在那扇大门里面，不过先在外围办公室里问问情况也是好的。
他们正准备找个面善的工作人员聊聊，忽然看到斜前方一个房间里有人和他们招手，游衣定睛一看，竟然是霍淼，两人于是走了过去。
“嗨。”霍淼轻松地说，“你们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时间确实是不早了，都已经快四点了。
游衣有点赧然，没作回应，端木正则问：“你在这里上班？”
“不是，我是信息安全部的。”霍淼不满地说，“我昨天自我介绍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他长得实在很有迷惑性，只看长相的话，甚至可以勉强算作游衣的同龄人，但端木正则对着游衣的温柔到了他这里却一分都没剩下，非常直接地承认道：“我没仔细听。那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来拿一个新玩具。”霍淼说道，忽然对着他们一笑，他生得讨喜，笑起来很纯良的样子，“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你们来得正好——来帮我测测这款最新的生命探测仪灵敏不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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