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衣接收到了这层意思，点了点头。
游惊之到底是公司老总，多是事情要忙，和他们略说了几句就走了。
他一走，几个年轻人自在多了，霍淼夸张地舒了一口气，自得地瞥着端木正则说：“还好我反应快！你不准备谢我吗？”
端木正则一点没领情，道：“谢谢你把我搞骨折了？”
倒是游衣很真诚地谢了他，递给他的纸上写道：“谢谢你帮我们解围。你也知道他有洁癖啊？”
“嗯？”霍淼愣了一下，“什么洁……”
端木正则打断他道：“游衣，你不是说想要钟先生的签名？”
游衣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钟一轮给游衣签了名，游衣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忍不住又写字问他耀灵剧情相关的问题。
钟一轮是个好脾气的，都一一仔细地答了，端木正则问霍淼：“抽烟吗？”
“我师兄不准我抽。”霍淼说，“但是他不准我就不抽岂不是很没面子？走着。”
“我去抽根烟。”端木正则对游衣说，然后加重了语气，“然后我们就回家，你就在大厅等我，不要乱跑。”
游衣正忙着和钟一轮交流，闻言自然点头答应，不过这个小朋友的信用在端木正则这里已经打了折扣，端木正则非常不放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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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则记图能力很强，龙愿这么大的一栋楼他扫过几遍地图已经记的七七八八了，正要往吸烟室走，霍淼说：“别去那个，人多。跟我走。”
他带着端木正则七绕八绕，停在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间里。
龙愿本部大楼的楼层很高，大家都乘电梯上下，鲜少有人走楼梯的，更别提位置偏僻的楼梯，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来。
“监控不收音，有什么感谢的话快说吧。”
“确实有话要说。”端木正则平静道，“既然四年前你选择留在东泠，而不是回到首都，那么有些事情就不必再好奇。”
霍淼漫不经心地说：“你查得够快的啊，这才多久，你连我毕业时候的辉煌事迹都查清楚啦？”
四年前，霍淼以极其出色的成绩从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东泠大学的信息安全专业毕业，那时他曾收到过来自首都军方的邀请，但是他没有应，而是留在东泠市，动了些手段进了龙愿公司。
“一个电话的事。”端木正则说，心想，就是打了这个电话的功夫，小朋友就跟着别人跑了。
霍淼说：“哇，那你权限还挺高的嘛。”
端木正则没和他一起插科打诨，眼神冷了一些，语气淡淡道：“有些不该知道的事，你既然知道了，就必须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不然，就很容易提前进棺材。”
“你自己暴露的，怪我？要不是你反应那么大，直接把那个探测仪砸了，我能确定吗？”霍淼比端木正则矮上不少，但是嘴上丝毫不输阵仗，“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耍狠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还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看来你不是很清楚四年前为什么首都点名要招你。”端木正则放轻了声音，“七年前你曾经递给我们一份简历，你已经忘了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霍淼说到一半，忽然僵住了。
七年前，他大一升大二的暑假，正值十九岁，一生最狂妄气盛的年纪。
那时候他已经在东泠大学藏修楼住了一年，是那一届的学生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全国最顶尖的学府的期末考试，对他来说也易如反掌，人生太轻易顺利了，他便想给自己找点刺激，于是盯上了首都军方某个特殊部队的信息防火墙。
他自诩天纵英才，在网络世界里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久攻不下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哪怕攻克这个防火墙消磨了霍淼整个暑假的时间和精力，他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黑进去了。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深埋于黑暗的秘密，一份秘而不宣的绝密计划，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霍淼都还记得那个代号——“兵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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