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什么人,这大半夜来我这做客,也不打声招呼,好让刘某一尽地主之谊,实在是失礼,失礼。”刘骤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捻着佛珠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的川鱼起的身疙痞。
川鱼沉默,就是不说话,你耐我何?
“韩大人,不知你可否认识此人?”刘骥笑眯眯地朝身后拱手。
韩宁杭踟躇的走上前来,大半夜被拉出来,听小喽啰说有人被抓住了,他这正提心吊胆,该不会陈硕这么快就行动了?
“……”什么情况?
川鱼微微一笑,韩宁杭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韩大人认识此人?”刘骥紧紧追问。
“不认识不认识,你们愿砍愿杀,随意啊随意,剁碎了喂狗都行。”韩宁杭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回去睡了啊!”
“韩大哥。”川鱼垂下头苦涩一笑,又抬起头看像韩宁杭,拜托,再嫌弃也先让我演完戏再走啊!
韩宁杭怔住。“别这么喊我!”
刘骥挑眉。
川鱼继续演。“大哥恨我,我没话说,但我答应了我哥,要护你周全的。”他欲往前走脖子上被剑锋划破,渗出一丝血,当真凄惨。
“不忠不义之辈,我用不着你救!”说完拂袖而去,可见甚是生气。
刘骥仿佛找到好玩的,他走过去,捏着川鱼下巴,“谁派来的?”川鱼却抿着唇,不发一言。
不忠不义之辈吗?也是啊,残害手足登位,无视祖宗礼法,离城惨战的罪魁祸首,还真是呢……
“不说啊?那就带下去好好问问吧,也尽一尽我们的地主之谊!”
“这位小公子,不打算交代交代您后面那位的话,我们这山里粗人,只怕招待不周啊。”张四脸上堆着笑,手里端着一碗汤,漫不经心的搅着。
“没有。”川鱼被锁在墙上,四肢都被扣紧了,这里离韩宁杭那个屋子并不远,但愿他们别把人关别的地方就好。
“既然如此,小的不得不用些手段了,还请,小公子海涵。”说着,把手中的碗凑近川鱼嘴边,“您自己喝,还是我灌呢?”张四已经做好准备去捏川鱼的脸颊,好方便灌药,却见川鱼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喝了起来。
这人,脑子没病吧?
药也灌下去了,“真不打算说?”张四有些不忍,他看川鱼还是小孩模样,一想到接下来的刑讯,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没有人指使,我来救我大哥。”川鱼知道现在说的话,等下这个人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刘骥,一定要忽悠刘骥,放松警惕,这样陆祁远就有机可乘。
张四挥手叫人过来,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剩下的人在川鱼身前不远处架起来两个架子,把一个粗棍子架在上面。一个人走到川鱼身边,用链子把他的腰束缚住。一人在另一头,猛地推动棍子。
那棍子前头比棍身要细,前头倒不至于尖锐,包了一层铁,直直撞在川鱼胃部。
“呃……”川鱼蓦地吐了血,霎时疼痛传遍全身,胃里面也翻江倒海,他一阵失神,那个药,药效还真好!喝的时候川鱼就尝出来了,断肠草啊,宋桥以前也给他喝过,只没想到,这山贼刑讯的手段,如此,会玩!
“啊!"第二次撞击川鱼就大喊了出来,一是那人力道加重,二是伤上加伤。再有,示弱。
只四五下,川鱼就耷拉着脑袋挂在墙上,小喽啰泼了两桶水也不见他醒来,这才作罢。
“问出来了没有?”刘骥把玩着佛珠,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人一直说是来救他哥哥的,没有人指使。”张四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话。
“哦?既是这样,就听韩大人的吧,扔那是死是活,不用管了。”刘骥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主子,依奴才看,还是应该多加防范啊!”
“师爷,我们成大事,当不惧万物!如今畏畏缩缩在这山林中,难道一个小娃娃也要怕?“万事当谨慎啊!”
“怕什么?忻州地界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只要招兵买马,便可改朝换代!哈哈哈哈!”
这边刘骥一副胜券在握,那边陆祁远带着韩宁杭的侍卫到了小成庄,在半路上正巧了遇见陈硕他们,告诉了他们位置,并商量好了策略,陆祁远带着十几个身手好的士兵朝川鱼所说的地方快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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